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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五章龙场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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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只有龙才能在这里生存下去,虽然是比喻,但也能说明其环境的恶劣了。

    而凌寒,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说是贬谪,实际上与流放根本一般无二。

    帝国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何高高在上的左相,会如此难为一个小小的县令,一个个众说纷纭。

    这么多年过去,凌寒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自己县令的角色之中,得知消息后虽然心中很是不甘,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依旧还是去了龙场。

    在这一刻,他到了人生的低谷,他苦苦追寻的道理,在这一刻毫无用处,但他必须追寻,领悟,只有这样,才可以找寻到这一个可望不可即的天地大道,但他十余年间,从未间断过寻找,走过了许多地方,却是始终感觉到少了一些东西一般,到了如今,给他的感觉,就如同是隔了一层窗户纸一般,始终无法有所得。

    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行为也越来越乖张,令许多人都噤若寒蝉,见了他绕道走。

    追寻了这么久,他已经不再年轻,经历了人世百态,鬓角已经斑白,而且因为与左相不和,他被贬谪到了龙场,人到中年,却依然一事无成,整个人已经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一晃又是三十年过去。

    黑夜。

    他站在院子中,举目四望,望着破烂的屋舍和荒芜的群山,看着自己已经长满了老年斑的手掌,他老了,身子已经佝偻,站了片刻,便有些站立不稳,坐在了躺椅之上,闭上双目。

    人到老年,便开始回忆自己的一生,他回忆起了当初自己还是一个年轻的书生时,进京赶考前,私塾先生教习他们的一段话。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

    年轻的声音似乎依旧在他的耳边回荡,他猛然蓦地睁开眼睛,浑浊的双目中,陡然爆射出两道逼人的神光。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一声畅快的大笑在黑夜中传来,传遍了整个荒芜的龙场,打破了黑夜的宁静,久久不绝,声震寰宇。

    “我历经一世时间,寻遍天涯海角,这里的一切曾让我迷茫,不过答案离我却如此之近,好一个天魔密藏,居然让我慢慢的忘记了自己的记忆,在这里如同真是一般一生。”

    他的脸上露出惊叹,喃喃道:“怪不得先前玄奕曾经说,这里稍有不慎,便会沦陷其中,就连他这个转世的魔神,也在这个天魔密藏构建出的世界中慢慢的忘记了自己的记忆,而真正的认为自己就是左相,只不过他的潜意识中,却是感觉到了我的威胁,一直想要阻挠扼杀我。”

    随着他的喃喃自语,他原先衰老不堪的身体,渐渐的变得年轻起来,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先前那一袭白衫的清秀少年模样。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少年的眸子中,隐隐有光彩流转,他的气质渐渐变化,如同是一个书生,眸子中似乎蕴含了整个人的一生,让人一眼望去,便沉浸其内,似乎经历了千年万年一般。

    “没想到,继八极世界之后,我的第二式自创神通,居然会是在这天魔密藏之中领悟而出,这一式神通,融合了我在这天魔密藏世界中所经历的一切,若是施展而出,足以勾动起人内心的变化,若是无法从其内挣脱,便会真正的沦陷在其内,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我称这一式神通叫做,梦道!”

    随着他的话语出口,他眼前的天空之上,渐渐的密布满了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痕,就连虚空,大地,也同样如此,就如同被打碎的瓷器一般,成片的坍塌。

    似乎是这个世界,承受不住他话语的威严一般。

    而此刻在外界,那一个玉台之上,那原先已经有三分之二被玄奕气息所同化的黑色区域,突然在这时如同潮水一般的褪去,霎那间便将盘膝坐在其上面的玄奕给生生排斥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这个世界中,那高坐在朝堂之上,受万人景仰的左相玄奕,一向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面色,此刻却突然露出惊恐,怒吼一声:“不可能!”

    只不过他虽然大吼,但这个世界的崩溃却依旧在继续,感受到自己已经完全与这天魔密藏无缘,他不甘大吼:“凌寒,你夺我机缘,这事没完,夺我的机缘,我迟早要找你要回来,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不甘心,这不可能,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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