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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四章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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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洁白的玉台,此刻却是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地域,变成了漆黑之色,与玄奕身上的所散发出的气息一般无二,似乎是被其同化了一般。

    “原来如此,怪不得玄奕先前会拖延时间,恐怕那些玉台被完全同化之时,就是他完全获得这天魔密藏之日!”

    凌寒目中露出沉吟之色,将那天魔令拿出,贴在了那玉台笼罩的透明护罩之上,顿时那护罩消散。

    方才玄奕所说的话语,他并非是没有听在耳中,而是细细思索了一番,玄奕的心机无比深沉,他方才对凌寒所说的话,按照凌寒的推断,是九真一假。

    进入到那玉台之上,有极大的可能,便会出现像玄奕这般的情况,而且按照这玉台之上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区域被玄奕同化的状况来看,自己进入之后,就不得不和这个玄奕争夺。

    “武道如同逆水行舟,若想有大成就,那就必须尽力去争夺每一个机缘,否则的话,拱手将机缘让出,一步落后,步步落后,这等送上门的机缘,我若是不去争夺,是会受到天谴的。”

    凌寒心思百转,一步迈出,进入到了那玉台之上,就在他跨入那玉台之上的一刻,忽然那玉台爆发出耀目的白芒,将玉台上的两人笼罩在了其内。

    .......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书声琅琅。

    一个白衣少年,双目中带着些许的茫然,正端坐在书墅的草屋内,看着讲台上的先生,摇头晃脑的朗诵。

    “凌寒,你起来,给我讲一下,我方才说了什么!”

    忽然那先生的话语戛然而止,看着那目中露出茫然之色的白衣少年,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竹简啪的一声合上,恨铁不成钢的道:“凌寒,不是老夫说你,你天天这么神游天外的,一个月之后,你还想不想进京赶考......”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白衣少年似乎没有听到先生的话语,目中的茫然之色更甚,口中喃喃道。

    顿时四周的诸多同窗发出轰然大笑,个个都乐不可支,看向那白衣少年时,露出看傻子一般的目光。

    “唉,这凌寒看来是真的变傻了,先前多好的一个少年,有望可以夺得今年省试的三甲,如今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般痴傻的模样.....”

    “你没听到他说吗,他如今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四周私塾内诸多同窗的议论之声,让那白衣少年的目中,迷茫之色更甚,那老先生看着白衣少年的这般模样,也没有了再次训斥的兴趣,叹息一声,继续摇头晃脑的朗诵起来。

    而那个白衣少年,正是凌寒。

    他的眉头皱起,依旧在沉思。

    “这天魔密藏,若是如同玄奕所说的那般,我如今到了此地,恐怕就是那心境的磨练了,只不过这里好生真实,真实到让人几乎分辨不出这里的一切。”

    “一场心境的试练,那就让我看看,这一个心境的试练,到底是什么!”

    凌寒的目光之中闪动奇异之芒,望向四周之时,目中隐隐出现了明悟。

    他能够发现,自己的体内,那半步玄胎境界的武道修为,在这里却是丝毫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如今就只是一个从未习武,连后天的武者都不如的书生,他细细沉吟了一会儿,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而是与那私塾先生和四周的诸多的同窗一道,念诵起诗来。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

    那先生见到凌寒的目中不再迷茫,欣慰的点点头,继续投入到自己教书育人的大业中。

    琅琅的书声里,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凌寒在这一个月的时间中,仿佛是已经忘却了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片虚幻的世界,而是真的如同一个书生一般。

    这一天,正是进京赶考之日。

    春雨淅淅沥沥,一个白衣少年,身后背着摇摇晃晃的书娄,走在进京的官道上。

    地上一片泥泞,让少年的白衣之上,沾满了斑驳的污泥,显得有些狼狈。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喃喃道:“天色越来越差了,争取今天赶到京城,不然的话,一旦再遇上暴雨,恐怕就真的会延误了赶考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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