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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挪残蕊,更拈馀香,更得些时。
——李清照《诉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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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荫坐在江边小楼的‘露’台,面对滔滔江水,一脸寂落。蔻蔻在她身后梳理她的长发。
蔻蔻轻声说:“姑姑,这么漂亮的头发,剪掉太可惜了。”
成荫淡淡地说:“我本来不喜欢留长发,也不喜欢这个多情多愁的世界。我还是应该专注我的专业,去治病救人。留这长发更没有必要了。”
蔻蔻说:“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把金当家从婚礼拦了下来,可是又不见他,为什么啊?”
成荫说:“我……又后悔了。”
蔻蔻一时语塞。
成荫叹了口起,说:“有缘还会再见的。蔻蔻,剪吧。”
蔻蔻拿起身边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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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扬拜别纪如意、王同、陆等人,带着鸢尾出发去寿‘春’。
名扬已经是名满天下的一路诸侯,但这样独自出行已成习惯。最多带着一个贴身随从。
两人一路轻快前行。离开庐江没多远,鸢尾说:“大哥,这次回来,既没有邀请权大哥和巧姐姐来参加婚礼,也没有去看望他们。”
名扬说:“和董国舅一样,他们也属于朝廷钦犯,不能够公开‘露’面。而且我要萧元给他们安排一个隐秘的居所,他们目前很安全。”
鸢尾说:“大哥,奴婢认为,你还是应该娶小乔姑娘。你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奴婢觉得你多年征战在外,实在是太苦了。貂蝉姐姐被留在冀州,清姐姐下落不明,你对巧姐姐无意,荫姐姐她和你一样,想法太多。其实小乔姑娘是很不错的选择。”
名扬说:“小乔的事不必再说,我不会再考虑和她的婚约。”
“那你可以去找荫姐姐,她应该还在庐江,你多派人搜寻,一定可以找到。咦……”
鸢尾突然看见前路有一人,名扬也早已看见。只见一身红衣、腰挂铃铛的少‘女’策马横在路,专等名扬。
鸢尾喊道:“蔻蔻!”
蔻蔻已经收起当日闹婚礼时的冷酷,恢复往日的古灵‘精’怪,笑着向名扬和鸢尾打招呼。
“金当家好,鸢尾姐姐好。”
“你怎么在这里?”名扬问,“柳当家回北方去了吗?”
“这我不能说。她不让我说。”
“你们害我的婚礼搞砸了,还这样耍我?”
“诶,你自己跟我们走的,不要赖我们。你要是意志坚定,不会被我们带走。”
名扬笑着摇摇头,说:“柳当家肯定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会到我的婚礼来,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我去见她,问问她为什么。”
蔻蔻说:“好怪,你们是一个时代的人,竟然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姑姑不要我说,我是不会说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她没有回洛阳,她继续治病救人去了。”
“那你来干什么的?”
“我来向你辞行,我回下邳去了。我爹爹的病日益沉重,我真担心他。”
“向当家的病,难道洛云坞都没有办法治疗,一直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蔻蔻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轻声说道:“第六商会里从未来穿越回来的医生,知道爹爹得了什么病,但一些‘药’剂这个时代无法制造出来,一些‘药’剂洛云坞不允许制造,得了这种病的人,会和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只能慢慢等死。”
名扬苦笑一下,说:“那么,你们拥有这么多知识有什么用?”
蔻蔻伸手做了一个阻拦的动作,俏皮地说:“我们已经不是洛云坞的人了。我要是懂得怎么救我爹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救的。可惜连姑姑都说没有办法了。”
名扬说:“蔻蔻,你回去好好照顾向当家。徐州的生意我安排姬采来打理,他一定会照顾你们的生活。”
蔻蔻向名扬抱拳,笑道:“金当家,再会。我也希望你能够找到姑姑,早点了解一切。”
她调转马头,策马远去,清脆的铃铛声渐行渐远。
鸢尾来到名扬身边,说:“大哥,荫姐姐的心思很清楚了,你怎么还说……”
名扬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鸢尾嘟着嘴,不再说话,安静地跟在名扬身后继续向北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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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寿‘春’,袁继便请名扬过府叙话。
袁继拿出两封信简让名扬观看。一封来自冀州,是袁绍派人送来的,以叔侄之情劝说淮南军北夹击曹军。另一封来自许昌,是曹‘操’派人送来,以朝廷的名义,封袁继为扬州刺史,封名扬为镇南将军,要淮南军奉召讨伐袁绍。
袁继问名扬:“我们该如何是好?”
名扬说:“主公是何想法?”
袁继说:“淮南军难以一战呀。无论是打曹‘操’还是打我伯父,都不可能。”
名扬说:“主公明鉴。袁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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