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自己去快活,我们在这个异地他乡可怎么办?”
名扬抚摸鸢尾的脸颊,轻柔地说:“好啦,我答应你,我晚上不出去了。”
名扬发现鸢尾越来越不好哄,但好歹说通了。他随着孙策和鲁肃来到一家酒肆,点了些下酒菜,开始对饮。
客套是免不了的,孙策和名扬本来相互恭维,酒喝开了,两人就开始各自吹牛,渐渐开始勾肩搭背,话没遮拦。鲁肃始终没怎么说话,默默喝酒吃菜,偶尔附和一下孙策。
名扬虽然玩得很疯,但心里清楚,鲁肃既然一直在江东打理,现在出现在这里,一定与现在的局势有关。
他借着酒劲儿问道:“子敬先生何时来的寿春?”
“在下也才来到寿春不足三日。”
“一定有急事吧。”
鲁肃摇摇头,说:“多日未见我大哥,非常想念,所以来寿春看望他。”
名扬摆摆手,醉笑道:“不必瞒我。我知道江东现在需要伯符将军,所以你就来了。”
鲁肃默不作声。孙策向名扬抱拳,也略带醉态地说:“将军真知我心。”
名扬压低声音,问道:“据我所知,袁公既爱惜将军,也堤防将军,若放将军离去如放虎归山,袁公恐怕不会不知道。”
孙策说:“正是我忧虑之处。”
名扬说:“我有一策,可供将军考虑。”
“快快道来。”
“将军手上可有一始皇帝的传国玉玺?”
“这……”孙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起来。
名扬不理会,继续说:“袁术觊觎它很久了,而且他自己野心极大,甚至有称帝僭越之心,可没有民心拥戴,也没有天意指示,所以这个玉玺对他非常重要。玉玺说到底这是一块石头,任何人不能因为一块石头就能够夺得天下,石头对将军你没有实际的用处,不如以它作抵押,借来人马,以平叛之名前往江东,从此鱼入大海,鸟入苍穹。”
孙策和鲁肃全都听得入了神,名扬说完,他们半天没有回应。半晌,孙策击案叫好。
他压低声音,对名扬说:“将军这一策,让我茅塞顿开,受益匪浅。我手上确有传国玉玺,这玉玺害死了我爹,害死无数江东将士,于我无甚用处。得将军教诲,明日我即向主公请命,前往江东平叛。”
他敬了名扬一杯,自己一饮而尽。随后说:“若能取得江东霸业,我必感谢将军。若将军不弃,我想和将军结为金兰。”
名扬不假思索,立刻答应:“我求之不得。”
孙策拉过鲁肃,三人互相通告了年纪,名扬竟然最为年长,成为大哥,孙策次之,鲁肃排第三。三个人搞了一个简单的仪式,结拜成为兄弟。
三人又喝了几杯,孙策说:“既然我们已经是结拜兄弟,大哥就随我一起前往江东开创一番事业,如何?”
名扬笑道:“我非常想和兄弟并肩作战,但我本是带着使命来到寿春,不可这样背叛我的主公。再者,我若和兄弟离去,袁术就知道兄弟的志向了,对兄弟不好。待来日,我有了自己的力量,必和兄弟合兵一处,帮助兄弟完成霸业。”.
名扬离去了。
孙策和鲁肃继续在酒肆坐着。
孙策幽幽地对鲁肃说:“子敬,幸亏昨天你派的人没有伤害大哥,让我得到这么可靠的一个助力。”
鲁肃说:“杀他,跳起袁吕两家冲突,对我们绝对有利。这个金名扬深不可测,兄长不得不防。”
孙策摇摇头,说:“以后你也称他兄长吧。杀他之事不可再提。”
他坐正身子,正色道:“兄长的意思和你的一样,以玉玺换取军马前往江东,事不宜迟,明日我就去见袁术,你今天就回去,召集旧部接应我。”
鲁肃说:“我知道了。”说罢,也匆匆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