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刘景升岂会放过此上佳机会?贡心伤豫州尤其是颍川百姓遭其荼毒,五内俱焚。贡亲人皆在颍川,老母亦在,刘公亦曾为人子,当知人以孝为先,贡如何能眼睁睁看着老母遭受兵灾?此非人子所为。万望刘公成全!”
这番话却是郭贡与郭乐等人合计良久弄出来的说辞,背熟了才前来,话中紧紧扣住“孝”之一字,确是难以反驳。
郭贡瞪了刘备旁边的郭嘉一眼,道:“奉孝,你也有亲朋在颍川,你竟忍其被祸么?”
郭嘉从容道:“兄勿须惊慌。刘景升来占豫州,只会笼络百姓,收取人心,岂能妄行杀戮?且我郭氏一族乃是阳翟大姓,人才济济,多佐诸侯,郭图郭公则、辛评辛仲治皆颍川阳翟人,而得袁本初重用,刘景升既与袁本初结盟,岂会杀戮郭、辛大姓?”
郭贡一梗脖子,瞪眼道:“奉孝,我意已决,你休要多言!”
刘备道:“郭公已心乱,且先回去,待心静后再定行止不迟。”携手送郭贡出门。
郭贡拱手道:“贡先去整顿行装,明日再来与公告别。告辞!”转身而去。
刘备静静望着郭贡的背影,出了一会神,抿一抿唇角,又自回帐中,对郭嘉道:“奉孝,可能劝得郭公回心转意?”
郭嘉拱手道:“嘉尽力而为。郭公胆气虽不壮,但若主意已定,便难打动。”
刘备笑道:“郭公如今胆气陡升,必是因袁本初大军前来,料定我军必败,便不把我放在眼里罢了。”
郭嘉道:“或许。”
刘备问道:“然则奉孝以为我该当如何?是否放郭公回去?”
郭嘉道:“刘公自有决断,嘉不敢置喙。”
刘备笑笑道:“奉孝且再去与郭公分说一二。”
郭嘉领命自去。
到了午后,郭嘉回报:“郭公去意已决,难以言辞动也。”
豫州军军营。郭贡辛苦一天,已将归程计划安排妥当。看看天色将晚,郭贡正准备用膳,卫士来报刘备派人来请郭贡赴宴。郭贡见来者正是刘晔,忙起身相迎。
刘晔笑道:“闻郭公欲南归,刘公特设下宴席,为郭公饯别。”
郭贡笑道:“刘公有心了。请!”
刘晔问道:“何将军可在?几位小郭将军也一并有请。”
郭贡派人把郭乐等人叫来。
郭乐听刘备相请赴宴,不由狐疑道:“刘公一向俭朴简约,饮食与战士无异日,何故因区区小事而奢侈摆宴?”
刘晔怫然不悦:“郭公南归,何为小事?君等若不愿去,可自便。”
郭贡忙呵斥郭乐:“休要胡言,收拾一下,与我同去。”
几人整理一下仪表,一起与刘晔前往刘备大营。郭乐还多了个心眼,多带了几名勇士
郭贡到后,果见刘备大帐内摆了简单但不简陋的宴席。郭贡入席后问道:“怎不见吕将军?”
刘备道:“吕将军军务繁忙,无暇相送。明日再辞别可也。”
入席用宴,酒足饭饱绪绪谈,说尽平日不得意。郭贡感慨道:“吾带家乡儿郎出州,今安然无恙带回,也可告慰父老矣。”
刘备笑道:“君等自回即可,何必耽误儿郎们建功立业?”
郭贡诧然:“刘公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