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建新见状,那颗高悬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乃是存活了无数万年的老怪,岂能看不出陆天羽心中所想。
“他虽然修为通天,但却不会仗势欺人,他先前之所以表现得那么凶神恶煞,也不过是误以为我幽魔族之人,都是些嗜血狂魔罢了。
此人,在这个尔弥我诈,弱肉强食的世界,还能保持如此敦厚与纯良的心性,实在是难能可贵啊!”葛建新暗暗一叹。
“前辈,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老夫才是,若非老夫被贪婪蒙蔽了心智,让族人将您引来此地,欲对您不利,也不会惹来此等滔天横祸了,与您相比,老夫真是无地自容……哎!”葛建新老脸羞红的喃喃道。
他知道,这一切,不怪陆天羽,引起这场祸事的罪魁祸首,乃是自己。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带我去你的住所吧!”陆天羽收回目光,缓缓道。
“是,前辈!”葛建新点了点头,冲着那些房舍内的族人们,以着一些艰涩难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那些族人顿时一个个放下了心头大石,脸上露出笑容。
更有不少孩童,纷纷从房舍内跑出,嬉笑玩耍,那些藏在屋子内的有孕女子,也一一走出,好奇的望着陆天羽。
几乎瞬间,山谷内,一扫先前的死气沉沉,再次变得生机勃勃。
在葛建新的带领下,两人很快便抵达山谷深处。
葛建新的房舍,在山谷深处的最东首位置,一座孤零零的竹舍,坐落在半山腰位置。
四周草木茂盛,其中一棵参天大树,四散垂下的枝条与绿叶,几乎将整间竹舍全部笼罩,令得此地,绿意葱葱。
“前辈,请!”葛建新对着陆天羽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飞身而起,落在了竹舍入口台阶上。
陆天羽轻轻一跃,顿时站在了葛建新身后,随之一起踏入竹舍。
目光一扫之下,陆天羽立刻发现,这葛建新的竹舍内部,显得极为简陋,除了一张竹床与几把竹椅外,就只有一尊人高的天魔雕像,耸立在房舍最东首位置了。
站在房内,陆天羽的目光,望着那尊栩栩如生的天魔雕像,沉默不语。
这雕像,与昔日天荒上人斩杀的界外天魔,很是相似,唯独这天魔雕像头顶的两根尖角,稍微短些罢了。
“前辈,请坐!”葛建新恭敬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了陆天羽身后。
陆天羽轻轻坐下,指了指对面的竹椅。
葛建新连忙点头,坐在了对面。
“现在可以说了吧?”陆天羽缓缓道。
“是,前辈!”葛建新点了点头,神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随手一挥之下,迅速在房中布下了一层隔音禁制,免得隔墙有耳,谈话内容被人听去。
“前辈,实不相瞒,老夫之所以知晓您身上有着天魔甲四个部件,主因老夫乃是幽魔族的缘故……”做完这一切,葛建新立刻侃侃而谈,详细解释起来。
“哦?此话怎讲?”陆天羽闻言,眉头不由猛的一皱,他发现,自己居然越听越糊涂了。
“前辈,老夫还是从我幽魔族的来历先说起吧,其实我幽魔族,并不属于这界内,我们的先祖,乃是界外之人。
当年,界外界内发生大战之际,我族先祖被当成了炮灰,成为第一批入侵界内之修,后来,先祖侥幸未死,逃到了此地,借助天罡奇阵,在此苟延残喘的生存下来,一直延续到老夫这一代……”葛建新目露追忆,喃喃说道。
“那与天魔甲有何关系?”陆天羽眉头猛的一掀,心中隐隐有所明悟。
“前辈,实不相瞒,其实我幽魔族,乃是附属于界外天魔族的存在,说得难听点,我们整个幽魔族之人,都是天魔一族的奴仆,我们自从一出生,体内便烙下了奴仆的印记,永生永世,只得为天魔一族效劳。
这么说,前辈应该明白了吧?”葛建新目光黯淡的道。
“如此说来,你这一族之所以能感应到我身上的天魔甲部件,是与那奴仆印记有关?”陆天羽问道。
“恩,前辈所说不假,老夫一族的确是凭着那奴仆烙印,才感应到天魔甲存在的,其实老夫一族,早已知晓,那天魔右腿在魔神门少门主慕容高身上,只不过,因为魔神门太过强大,而且一直防范森严的缘故,而无法得手罢了,那天,刚好前辈将慕容高擒住,而我的族人又在附近巡视,这才生出了后续诸多事端……”葛建新喃喃答道。
“天魔左腿与天魔盔,是否在你手里?”陆天羽思索片刻,立刻震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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