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你坐在我身边,不怕么,”女人笑着问,但她的笑却让面部变形了,
“我去武汉,坐在你身边了,为什么害怕,”潘志军看着她问,
“我面部丑陋,很多人在这里坐下,见了我的面目都被吓跑了,”女人继续笑着说,
“哦,沒什么,面目不代表人的心灵,人心坏才是可怕的,”潘志军说,
“谢谢你,”老女人说着,拉开提包,拿出两个面包,递给一个面包给潘志军,“吃一个吧,你不在乎我的容貌,又有点饿的话,”
潘志军接过面包,笑了笑:“谢谢,我还真有点饿了,”
潘志军说完大口吃起面包來,
女人见潘志军吃得香甜的样子,自己也开心地吃起來,
潘志军吃完了面包,喝口水,感觉精神多了,他心里想,自己遇着了坏人,也遇着了好人,遇见的坏人,外面倒是光鲜;遇见的好人却是职业低微,外表奇丑,
“好吃么,”女人见潘志军吃完了,笑着问,
“好吃,饿了吃什么都好吃,”潘志军笑起來,
“吃了面包,再吃一个水果,人更舒服些,”女人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雪梨來,
“这怎么好意思,”潘志军沒有接雪梨,
“别客气,你能坐在我身边,跟我说几句话,是看得起我,我这样的人,是人见人怕的,”女人见雪梨放在了潘志军的手上,
“别这样说,你的皮肤病在治疗么,”潘志军拿着雪梨,沒有再吃,他想,到了火车上,时间还长,慢慢吃,
“治疗了,这个病将家里的钱花光了,也沒有治疗好,不过,我沒有放弃,依旧吃着各种土方子,”女人说,
“哦,能治理好的,你别灰心,”潘志军同情地说,
“谢谢你,但愿吧,”女人笑着说,
“谢谢我,我沒做什么呀,”潘志军看着女人,
“说温暖的话,有时候比帮别人做事更重要,不过,我必须暂时停止求医了,”女人说,
“为什么要停止求医,”潘志军不解地问,
“我孩子初中毕业了,家里沒有多余的钱,我这时候不能再增加家里的负担了,”女人笑了笑,“反正这个皮肤病也死不了人,”
“哦,原來这样,”潘志军觉得,这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女人,却不忘记帮助别人,人呀,到底怎么说,
潘志军跟女人聊天,竟然很投机,
潘志军终于要上火车了,他跟女人道别了,
潘志军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他上次坐火车太小,也被白虎管制着,这是他第一次自由地坐火车,感觉有些新鲜,
潘志军在潘家的时候,虽然吃得好,穿得好,零花车也多,但是,潘家的人从來沒有带他出过远门,他知道,潘家的人怕他走野了心,
潘志军隔着玻璃看了看外面,火车站两边是低矮的房子,只有候车室显得高大亮丽,
火车出了站,开始奔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