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皇天有眼,不负苦心之人,竟让少侠未去,有幸躲过了此一劫难!”
李二少听其言大为感激,起身恭手施礼说:“兄台为人如此仗义,满腹热诚,令在下刻骨铭心,难以忘怀,有幸预先得讯,故而已避道他往......”
甄士隐闻言,脸上立刻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望之色,说道:“少侠吉人天相,竟有人预先相告,使少侠逢凶化吉,在下倒空劳心力了!”语声至此,表情严肃,侃侃而谈:“老弟,在下功力浅薄,虽不能仗义执言,鼎力相助,但你若有差遣,我甄士隐还愿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二少李侠对其仗义执言大为感激,对其先示恩惠,再以收买之心机浑然不觉,致谢说:“承兄台如此相助,没齿敢忘,在下心领就是,日后定当予以报答!”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其实在下之事,别人要帮忙,也插不上手......”
甄士隐脸色为之一寒,持疑说:“老弟可是有难言之隐?”
二少李侠怆然说:“兄台多疑了!”
甄士隐盯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沉吟片刻说:“假如我甄士隐猜测不错,老弟千里前往括苍山,可是与那‘罗刹令’中的秘密有关?”
这正是他处心积虑所想探得的秘密,希望能从李二少的口中探听到信息,查言观色,看其李二少有所什么表现。二少李侠闻其言,也不由得为之一惊,不知该如何回答。
甄士隐见状为之一笑,似乎心中有了数,忙解释说:“兄弟不必疑心,要知道括苍山此刻密布高手,誓必擒拿住你而甘心,你又岂能轻入虎口,我此问之意,不过是欲代贤弟走一趟,只要你信得过我,我甄士隐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这番话说得义薄云天,充满着激情,听得李二少心中一阵激动,伸手握住了甄士隐的双手,抖动说:“兄台言重了,得友如此仗义,愚弟何事不可言!”他心中对其充满着由衷的感激,故而语气一片真纯,接着说:“不瞒兄台,愚弟括苍山之行,只是受一人之托,去采取一种千年铁皮石斛。”
甄士隐一听此言,大感失望,思虑片刻,建言说:“兄弟,你既劫夺了‘罗刹令’及江南道盟主令,听说又劫夺了长白、百粤、齐鲁三道盟主令,怎不从中查看秘密,苦练内中绝世奇功,早日报仇,为什么反而代人奔波,寻找什么千年铁皮石斛,我真不懂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二少李侠长叹一声,满腹幽怨道:“兄台有所不知,在下也在追寻你所言的那三道盟主令的下落,世人说我所劫取,那全是扯淡,不可当真。我取此千年铁皮石斛,虽系是受人之托,但也是关连着那三道盟主令所失踪的消息......”
甄士隐为之惊愕,急忙截话问:“这话怎讲?”
李二少解释说:“托我之人曾称,若我能取得千年铁皮石斛,他既可告诉我你所讲的那三道盟主令的下落,以作对我的酬谢。”
甄士隐追问说:“兄弟是受何人所托?如今此人何在?”
李二少沉吟片刻,暗忖,那血光寺老者虽然性情刁钻古怪,但对我有恩,我岂能将他身有隐疾的秘密告诉于他,万一消息外泄,岂不是恩将仇报?想于此,怆然摇头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那人嘱我严守秘密,在下答应于先,不能毁诺于后,尚请兄台见谅。”
甄士隐似乎理解的点了点头,沉吟片刻,旁敲侧击地说:“我听说你藏在那血光寺大殿里遭到武林七派七道高手的追杀时,是那死而复活的血光寺主‘飞天鹞子’救了你,你才得以逃生,是真的吗?”
李二少看看他,想起由于过分相信皇甫玉龙,才使自己陷入到他设施的圈套之中,致以遭到其追杀,累累乎犹如丧家之犬,今面前的甄士隐,是否也是别有用心,想从自己身上察听到什么而置自己于不利呢?前车之鉴,我可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
他想到对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格言,小心谨慎地说:“我当时走投无路,是逃进了那血光寺躲藏,只看到大殿内一齐排放着七口棺材,后来与其少林掌门悟空大师对掌,受伤昏迷过去,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甄士隐深思片刻,试探说:“我知道那血光寺七口棺材的秘密......”
二少李侠心中为之一惊地看了看他,心说,看来此人城府很深,不知他心中有多少秘密,且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