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一句话一个字的兴趣都没有,完完全全将她当成空气的,还真是头一回碰到。
关键这还不是在她的地盘,她不能马上让人把这小娘皮也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
这一口老血,憋得!
“这酒会谁举办的?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放?简直岂有此理!”
张红云几乎就要咆哮起来。
韩少更是面沉如水,望向孙兰的目光,已经变得阴冷异常,夹杂着丝丝的****和暴戾之意,正在心里盘算着,待会要怎样炮制这不识抬举的臭娘们!
韩少爱美女是事实,但他对美女的态度一贯不好。
如果是听话的,乖乖在床上撅起屁股,那还好说;要是敢在韩少面前耍大牌,耍傲气,耍小性子,韩少就会让她明白,到底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女人,就是个玩具!
玩具不听话,下场会很糟糕。
“张主任,这酒会是我举办的,怎么啦?”
就在大家都屏息静气等着看好戏的时候,一个更加意想不到的人物参与了进来。
丁墨山!
丁墨山端一杯红酒,慢慢走到公孙兰身边,轻轻摇晃着酒杯,望着张红云,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了一句。眼神在韩少脸上扫了过去。
因为和高先生的关系,丁墨山与鼎盛集团,一贯与韩少不是那么对路。当然了,表面上的关系是会维持的,在没有把握将对方击倒之时,谁也不会主动撕破脸。
否则,就意味着要在没有必胜把握的前提下,打一场遭遇战,那不是丁墨山所喜欢的。
不过眼下又另当别论。
谁叫这小子和张红云惹上了大小姐?
这已经不是策略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丁总,既然是你举办的酒会,那就要搞清楚了,不要什么乡巴佬都往里面放。太没品位了!”
张红云怒气冲冲地哼道。
“品位?”
丁墨山就笑了。
“看来我得给张主任介绍一下,这位是孙律师,我们鼎盛集团法务部的法律顾问,北方大学高材生。如果说这样都是乡巴佬没品位,那请问张主任,谁才是有品位的?”
“难道一定要是从云河过来的人,才有品味?”
丁墨山又反问了一句。
四周响起一阵哄笑之声。
实话说,大家伙早就看不惯韩成栋和张红云这牛皮哄哄的样子了。都是财富核心圈子里的人,谁也不是二百五,凭什么要看人家的脸色?
只不过平日里都忌惮韩先生手里的权势,以及韩成栋的心狠手辣,谁都不愿意做出头鸟。
如今看丁墨山毫不客气撕下张红云的面皮,大家都觉得说不出的爽!
“丁总,你什么意思?”
张红云强压满腔的怒火,恶狠狠地盯着丁墨山,咬着牙,从嘴里迸出这么几个字。
丁墨山冷冷答道:“我的意思很清楚,不管是谁,想欺到我鼎盛集团头上,想欺到我丁墨山头上,连门都没有!”
“哟,鼎盛集团那么牛啊?”
韩成栋忍无可忍,一声怪笑。
“老丁,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还在翻老黄历?你大概是不知道,你的靠山,马上就要垮台了吧?”
“哄”地一声!
就好像滚油之中溅入了几滴凉水,整个宴会大厅几乎要炸开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皆露出惊骇莫名的神色。
虽然古先生带着调查组来到元平,大家都意识到高先生的日子会不大好过,这段时间也在透过各种渠道打探消息,只不过小道消息太多,真假难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那些传言。
谁知韩成栋就冒出来这么一句。
堪比重磅炸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成栋这句话,就要算是官方消息了。
难道,真的大局已定,高先生回天乏术了?
甚至连丁墨山都滞了一下,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腮帮子鼓了又鼓,又忍不住看了看公孙兰,不知该如何应答韩成栋。
“孙律师,坐在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上,是很危险的……不就是个法律顾问吗?别在鼎盛干了,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介绍个好公司。不管你以前在鼎盛的薪水是多少,我都给你翻倍,怎么样?”
一句话镇住了丁墨山,韩成栋便不再理他,转向了公孙兰,得意洋洋地说道。
然后,大伙就听到了一个轻轻的笑声。
这个笑声,不是出自公孙兰之口,而是从燕飞扬嘴里发出来的。
那股明显的讥讽和不屑之意,任谁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的眼神,顿时齐刷刷地向燕飞扬望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