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澡,床上都是跳蚤。”
“哎呀。阿拉孙子可怜哉,这种苦他怎么受得了啊?”
老太太低声哭泣,看得田思思傻了眼,这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啊?在她印象里,能把田满杏折腾得差点流产的婆婆应该是容嬷嬷那种类型的啊,可现在这画风怎么不对了呢?
“雅丽。侬不要难过了,我等会吃过饭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拿到一个豁免指标,啊,侬不要哭了,还有小人儿在呢!”
胡耀汉细声细气地安慰老婆,还替老太太擦眼泪,温柔之极,周雅丽也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慢慢止住了哭泣,用手帕拭了拭眼角。
“那侬要上心点,我舍不得孙子去乡下,我大姐的大孙囡去了新疆那个鬼地方,都有四年没回家了,我大姐眼睛都要哭瞎了!”
“阿爷,阿娘,你们不要去托关系了,我都报好名了,11月就要出发了。”胡维文小声地说着。
“什么?侬个死小人,侬哪里来这么大的主意呦?哎哟,我头晕,喘不过气来了!”
周雅丽气喘吁吁地靠在沙发靠背上,嘴里不断地**着,贺学文和田满铜他们都有些尴尬,这上门做客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情。
胡维文机灵地从五斗橱里拿出清凉油,熟练地在周雅丽太阳穴和人中上都抹了点,看来是常做的。
“我打死侬个不听话的东西,气都气死我了,耀汉,侬快点去找关系,看能不能把维文的名字给抹掉。”
周雅丽抹了清凉油后又恢复了精神,手在胡维文脑袋上停留了老半天还是没舍得打下去,转而又让胡耀汉想办法。
这时厨房里的田满杏和胡定北听到客厅里的动静都走了过来,他们听周雅丽说了事情原委后,田满杏当场就发飚了。
“侬翅膀硬了是不是?侬晓不晓得去乡下干活有多少辛苦?平时在家里侬连衣裳都不汰的,让侬去种田割稻侬吃得消?”
“**他老人家都说了,要让知识青年去农村接受贫下中农教育,阿拉是响应**的号召!”
胡维文说得理直气壮,他其实是想去下乡的,去一个陌生遥远的地方,认识一群陌生的朋友,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其新鲜刺激的体验。
好男儿要志在四方,胡维文不想永远呆在父母的羽翼下,他只想走出上海,独自闯荡。
此刻的胡维文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在农村生活要经受什么的苦难。
“我打死侬个小畜生!”
田满杏被儿子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哪敢说**说得不对呢!可是她的心里是极不赞同这句话的。
她就是农村出来的,这些根本就没有吃过苦的上海年青人哪能受得了农村风吹日晒的苦?
无法反驳的田满杏拿了一根鸡毛掸子就朝胡维文身上打下去,周雅丽又心疼又气,把脸撇向一边,索性不看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