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取得贱一点才好养活,于是钟小狗这个大名就这么叫了下来。
说来也怪,自从叫了这个名字之后。钟小狗虽然是瘦了点,但是极其平顺,感冒发烧都极少,就这么平平安安地长到现在。钟福高心里的那点不情愿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钟小狗嘴巴甜,见到田思思叫得可欢了,田思思极其受用,从衣兜里拿出水果糖给他吃,再给在场的人都分了,一人一颗。钟小狗那里特意多分几颗,其他人也都没啥意见,笑嘻嘻地看着。
其实认真排起来,钟梅英、钟婉华和钟菊英、钟安梅她们都沾着亲,排起来不是表姐妹,就是堂姐妹,是以在钟家湾,贫下中农和富农之间的来往还是比较多的,亲戚情分就算是再怎么断也是断不掉的,当然来往得最多的还是孩子们,大人顶多也就是见着了打个招呼,比较冷漠。
田新华早就忍不住沟渠里清水的诱惑,脱了鞋子下了沟渠,清清凉凉的水刺激得他舒服地喟叹了声,东华和承思他们也跟着脱了鞋子下水,一个个都夸张地笑着,就连小保国都下水玩得挺欢实的,田思思的心痒了。
“思思妹妹,你也下来吧,这水可清凉了。”贺承思在水里邀请田思思下水。
“思思快下来摸螺蛳,下面有好多呢。”钟安梅她们几个小姑娘也都下了水,弯着腰摸螺蛳。
田思思再也受不住诱惑,脱了雨鞋和袜子,将裤腿挽至膝盖,露出白生生的小腿,田新华笑着将她抱下了水,脚刚一入水,田思思便打了个激灵,现在还只是五月初,猛地一下水还挺凉的。
“阿囡冷不冷?”田新华低声问道。
田思思摇了摇头,确实是不冷了,只是刚进水的那一刹那间有点凉而已,小姑娘的两只小脚白嫩嫩的,脚指甲盖带着粉色,一看就知道是没有下过田地的脚,不同于农村女孩的粗糙黑涩。
钟安平刚摸到一条大泥鳅,起身把泥鳅扔进岸上的桶里,便见到了脆生生的两条小白腿。
因为田思思的两只小脚丫子太惹人注目了点,钟安平不由多看了两眼,田思思正要朝钟梅英那边走过去,见状问道:“安平哥,我身上有东西吗?”
钟安平有点慌乱的摇了摇头,“没有,我刚刚看见你脚那边像是有条大泥鳅游过去了。”
田思思可惜地哦了声,继续朝着钟梅英那边走去,钟安平长吁了口气,耳尖染上了一抹红,他已经是个15岁的少年了,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有了些朦胧的觉察,是以他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是极轻浮的,内心也对自己的谎言鄙视无比。
沟渠里的螺蛳果然有很多,钟安梅她们几人的手脚极快,下手快狠准,手一抹就是一把螺蛳,田思思则不然,明明看见泥沙上有一片螺蛳的,她一下手去摸,结果水浑了,手里摸上来一把泥沙或是水草,气得她又继续摸,把这一片水搅得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