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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蜂鸣俱乐部最近的医院,塔夫茨医疗中心,外科的护士正在帮莱昂包扎他受伤的手,除了大拇指外的四根手指都被玻璃划破,里面还有很多小碎渣。幸好骨头并没有受伤,莱昂的指骨坚硬的像铁条,护士用双氧水和碘酒清洗了伤口,用镊子轻轻地将大玻璃块挑出来,再用生理盐水把挑不出来的玻璃碎末冲洗干净,最后给莱昂的手上了消炎药,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莱昂坐在凳子上,无论是清洗伤口还是挑玻璃都会有些疼,可他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一旁的霍梅尼丝左手一直紧紧抓着莱昂的右臂,认真地看着护士处理伤口,好像生怕她出错一样。
莫瑞娜则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显然她有些被吓坏了,她可没有霍梅尼丝那么坚强,特别是他看到保罗-皮尔斯被一刀捅倒在地,锃亮的刀子捅到腹部带着鲜红的血再被拔出来,那样的场景不是一个普通的只知道谈情说爱的女孩子可以承受的。
而就在莱昂坐着地方的隔壁,在急诊室里,保罗-皮尔斯正躺在加护病床上,不过脸上并没有戴呼吸机也没有插管,只是脸色不太好。而病床的旁边围了不少人,有他的队友托尼-巴蒂和他弟弟德里克-巴蒂,酒吧的保安和老板,还有接到911电话赶来的警察。
莱昂在包扎好伤口后到加护病房来看望皮尔斯,顺便和到来的波士顿警探威廉-托纳聊了聊当时的情况。
“我听到楼上传来玻璃打破的声音,还有尖叫声,然后我的朋友跑了上去,我有些担心她也跟着一起上去了。然后就看到皮尔斯倒在地上,一群人在殴打他。有个人想用刀子捅他,我就捡起一个啤酒瓶砸了他。他朝我冲过来想用啤酒瓶打我,我一拳把他打晕了,然后保安和皮尔斯的朋友就到了,就是这样。”莱昂三言两语把惊心动魄的两分钟给描述了出来。
托纳看了看莱昂的手,再看了看莱昂的脸,他认出了莱昂,几个月前莱昂大闹酒吧的事托纳还是记忆犹新,他问道:“你是福克斯-莱昂?那个在酒吧闹事的家伙?”
现在莱昂算是明白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能笑了笑说道:“没错,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在凯尔特人工作。”
听到莱昂这么说托纳倒是有些惊讶,不过这和案件无关他也不想多问,之后他又问了一些细节。莱昂差不多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证人了,托纳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可以详细、如实的回答出来,详实到托纳问无可问。
莱昂当然也说出了那个行凶者的名字,拉格兰,看起来托纳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临走时托纳拉莱昂到一旁对他说道:“莱昂,你是个好证人,我们也会尽可能保护你的安全,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注意自己的安全。你之前的事我听说过,故意闹事进监狱,大概是想躲避弗兰克。不错的主意,可你要知道那些爱尔兰人都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幸好巴尔杰潜逃,凯文-考克斯也投案,弗兰克近来一直被调查日子不好过,才没时间找你的麻烦。现在你又惹上了斯科特的人,我奉劝你以后少到南波士顿来,在北岸花园好好呆着。还有,希望凯尔特人能赶快赢球,多久没有在波士顿看一场季后赛了。”
说完托纳带着助手和其他警察离开了医院,酒吧的保安和老板在询问完情况后也先走了,莱昂让霍梅尼丝叫了一辆出租车把受到惊吓的莫瑞娜送回了家,医院里只留下莱昂、巴蒂兄弟和躺在病床上的皮尔斯。
巴蒂上下打量着莱昂,显然他已经知道这就是凯尔特人的新球探,最近在和凯尔特人有关的流言中常常出现的一个人,有些人说他很了不起,是个篮球方面的天才;有些人又说这就是个骗子,一个蹲过大牢的二流子。现在巴蒂终于见到了本人,一个英挺而冷酷的家伙,无论他坐还是站在那里,都有一股摄人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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