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以厚成这样了!!
拿了她家钥匙也就罢了,他竟
然敢厚颜无耻的装作没有那回事,半个字都不回答!
看着那扇门,乔安笙眼神开始变得复杂――
这个人,好像比六年前更难缠了。
不是有人说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六年的时间,他的脸已经无懈可击了……
六年前自己都被他拖入了早恋的人群中,如今,自己能够全身而退的把握,又有几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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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淮坐在残留着乔言希温度的床上,缓缓拿起床头柜上的戒指盒子。
刚刚本来是打算还给乔安笙的,可后来一说到噩梦的事情,乔安笙的反应太过出乎他的意料,导致后来乔安笙回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忘记了这戒指的事情。
打开戒指盒子,慕清淮若有所思的望着灯光下璀璨的戒指。
看样子,乔安笙似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在乎邵庭尧,哪怕是六年前的傅靳言,都比现在的邵庭尧受乔安笙关注一些。
机场,明知道邵庭尧已经到了,她依然选择了跟他走,而这戒指,分明是她和邵庭尧的结婚戒指,她居然不是很上心……
按理说,如果是个真正爱着自己未婚夫的女人,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拿回结婚戒指这种神圣的东西,可乔安笙这几天以来不仅没有跟他要过,反而刚刚明明看见了,走的时候还给忘记了拿――
这么的不重视,意味着那个要跟她结婚的人,也不是她所重视的。
“可若说是这两人互相利用,又不太像。”
慕清淮看着戒指,喃喃自语。
因为邵庭尧对这戒指很上心,如果不是真的希望白头偕老,又怎么会花重金让他慕清淮亲手给戒指刻字?
这么珍贵的戒指,自然凝聚着邵庭尧的心意……
而且之前在机场,邵庭尧也一直在给乔安笙打电话,而且人一直站在机场里面找寻着乔安笙,如果他真的不在乎乔安笙,大可以在第一个电话打不通的时候潇洒的转身就走,不是么?
慕清淮很疑惑,心想着,等他跟邵庭尧正式打交道以后,或许能够解开这其中的谜题。
将戒指重新收入抽屉里,慕清淮低头看着床铺。
乔言希刚刚睡过的枕头上,有两根黑亮的头发丝特别的显眼。
慕清淮小心翼翼的捻起枕头上的头发,然后起身去收纳箱里找了一个干净的透明袋子,将头发丝装进了袋子里面。
赵睿说得没错,只有医学鉴定书,才能有效地证明两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个晚上,慕清淮一如既往的失眠。
当失眠已成了习惯,又哪儿能说安稳睡着就能够安稳睡着的?
辗转反侧,他一整个晚上都在醒醒睡睡之间徘徊。
睡上一个多小时,人总会无缘无故的醒来,失神的望着天花板,明明眼睛酸胀得很,却再也没有了困意。
不过今天晚上,与过去的那些晚上又很不一样。
他翻了个身,望着将他家和乔安笙家隔开的墙壁,嘴角染上了一丝丝笑意。
她就睡在隔壁的房子里,很安全,她没有像梦里那样杀人,也没有人杀她,她好好的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于是,不安的心渐渐地安了下来,睁着眼睛望了墙壁几十分钟,睡意再度袭来,渐渐睡去。
虽然睡着以后不到一个小时又醒了,但醒来以后他也不焦躁了,他知道她在,所以他强迫自己入睡――
这样折腾着,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又一次睡着。
然而没睡着多久,他就被门铃声吵醒了。
刚刚睡着就被吵醒的滋味,对于一个失眠症患者而言,比正常人更痛苦,慕清淮睁着眼睛看向门口的方向,听着执拗想着的门铃声,最终还是只能起床开门――
为了让自己心情好一点,他告诉自己,也许门口又是那个可爱的小不点呢?
然而,当他将门打开的时候,却隔着防盗门看见了一张频繁在电视荧幕上看见的容颜。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即使这样遮掩着容貌,也掩盖不住他那张精致的五官给人的冲击。
邵庭尧――
慕清淮微微眯了眯眼,盯着门口的人,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按自己家的门铃。
他还未开口询问,门口的年轻男人就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邵庭尧拎着东西的手指不由握了握,手中的塑料袋子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他一脸疑惑的望着慕清淮,试探着说:“这里……不是乔安笙小姐的家?”
慕清淮看着眼前这个迷糊的男人,玩味的勾起了唇角。
啧啧,刚刚从c市回来,歇了一个晚上就大清早跑过来看乔安笙。这也没什么,关键是这么积极的跑来找人,居然找错了门,好意思?
慕清淮勾唇,“不好意思,这里不是。”
他否定了邵庭尧的问题,同时也慵懒的选择了没有告诉邵庭尧,乔安笙家在隔壁。
虽然心里知道邵庭尧打个电话就知道乔安笙家在哪儿,但他就是不想亲口指引别的男人去敲乔安笙家的门。
他也有他的小心眼之处。
邵庭尧愣愣的望着慕清淮,探头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没有发现可疑的痕迹,于是稍稍红了一下脸,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打扰了,我找错了,请原谅。”
慕清淮不置可否,邵庭尧尴尬的笑笑,然后就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摸手机,准备看看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楼层。
刚刚走了几步,他就背脊僵硬的停下了脚步――
蓦地回头看着依然站在门口淡淡看着他的慕清淮,他惊讶的张大嘴巴,转身折回,吃惊的说:“您是……慕先生?”
慕清淮对于邵庭尧认出了自己一点都不惊讶。
就像邵庭尧经常出现在电视荧幕上,他慕清淮作为一个成功人士,也是频繁的出现在各种财经杂志和财经频道上的――
而且,邵庭尧还花重金让他给婚戒刻字,邵庭尧不可能不认识他这张金字招牌一样的脸。
“邵先生,幸会。”
慕清淮淡淡一笑,轻轻的颔了颔首。
邵庭尧有点小激动,似乎全然没有看见慕清淮隔着一扇门跟他说话那种故意的疏离――
任何一个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人家要是真对你客气,绝不会懒洋洋的站在门里,隔着防盗门懒散的寒暄,至少,人家会把门打开,以示尊重。
那个防盗门邵庭尧好像没有看见,他性感的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高兴的说:“慕先生,我是您的脑残粉,从小就很敬佩您!”
……
慕清淮觉得,自己面部的肌肉僵硬了。
他今年才二十四,请问,眼前这个一点都不比他小的男人,是怎么从小就敬佩他的?他一个花样美男这是被人无形中夸成了大叔了是么?
而且,脑残粉是个什么东西,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才是个大明星,他怎么就成了自己的脑残粉了?
慕清淮抽了抽嘴角,不动声色的笑笑,“邵先生今年贵庚?”
邵庭尧一怔,然后下意识的说:“二十五……”
“哦,所以您敬佩我,是上辈子的事情么?”慕清淮看着邵庭尧,懒懒的倚着门,依然保持着淡漠疏离的微笑。“我今年,二十四。”
邵庭尧一听慕清淮这话,就不由得尴尬了一下……
刚刚只顾着表达自己见面偶像的兴奋,忘记了,自己还比人大一岁呢,自己出生的时候,人家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不过听着慕清淮那淡漠有礼的“上辈子”三个字,他对慕清淮不由多了一分讶异。
传说中的这个人不是冷漠倨傲么?也会开这种冷得让人发毛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