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
当然是我双瞳牡丹中的亡魂残像。
但凡与双瞳牡丹有过接触的亡魂，都会在牡丹花瓣中留下一副残像。
这些残像平日里隐藏在牡丹花蕊里，只要我稍一动念就会浮现出来。
之前我召唤过柳芳的亡魂，她的模样自然会烙印其中。
平头男子突然见到柳芳的亡魂，岂能不怕？
毕竟他刻意谋害过柳芳，后来又弃她于不顾，很有可能还逼迫柳芳卖过身。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能不怕柳芳重现？尤其以这种让他无法理解的方式。
这孙子看我的时候眼神闪烁，惶恐至极，很有可能把我当成了被柳芳附身的邪门人物。
饶是如此，他也不应该被吓饿屎尿俱下。
好歹他也是个比较硬朗的男人，即便被张海那样暴打，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
毫无疑问，他的恐惧来的太过强烈了。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他杀死了柳芳？
趁着他心神失守的空档，我细细询问起柳芳的事情来。
据平头男子说，他是在某个ktv中认识柳芳的，当时这小妮子正在ktv中打工。
平头男子看上她以后，联合ktv的工作人员在柳芳的饮料中下了迷幻药。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
柳芳被平头男子糟蹋了无数次，而且每一次都有录像。
柳芳突遭打击又羞于反抗，只能一次次被他胁迫。
到最后，这妮子变得麻木起来，再到后来，这妮子自己找上各种所谓的款爷、官爷，期望一举翻身。
可是她命不好，遇到的都是些假大款、假官爷。
你想，只能混迹于ktv的所谓款爷官爷们，又有几个真货色？
这个阶段的柳芳几乎和烟云女子差不多了。
混迹江湖一年多之后，柳芳越来越聪明，也越来越作践自己，终于让她熬出头了。
她逐渐摆脱了街头ktv，走进了所谓的私人会所，每每以社交名媛自居。
也就在这个阶段，她彻底摆脱了平头男子。
柳芳认识了一个姓张的大官，据说是京城某厅的处长。
此人叫苏诚，其实一点都不诚实，反而花花心眼非常多。他和柳芳的交往无非也是忽悠所需罢了。
在她认识柳芳之初，的确对她非常好。各种要求，各种满足。
那时的柳芳早就对男人失去了信心，唯一的要求也不过是物欲尽取而已。
她接近苏诚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平头男子。
至少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平头男子可被柳芳折腾坏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平头男子痛哭流涕道：“那妮子心狠呀，往往喊来三五个壮汉玩弄我，各种捆绑，各种滴蜡，各种……我是生不如死呀。”
我心说你他妈活该！
终于摆脱柳芳的报复之后，平头男子不仅完全丧失了男人的本能，更是几乎天天做噩梦，如今是见到柳芳就哆嗦。
也难怪他从我双瞳牡丹中看见柳芳之后吓得大小便失禁。
所有的讲述到此为止，丝毫没提柳芳后来的事情。
我问平头男子：“后来呢？”
平头男子哭诉道：“我哪里知道后来，我见了她躲着走都来不及呢。”
线索到此中断，看来得从另外一个男人苏诚开始调查了。
当我问起苏诚的状况时，平头男子脸色苍白道：“你可不能调查他呀，要是让他知道我今日给你说出的这番话，我会死的很惨的。”
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威胁道：“刚才揍你的那个警官非常关心柳芳的情况，如果你不配合，信不信我放他进来打死你？”
平头男子咬牙道：“就算你让他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我不解道：“刚才你已经提到了苏诚的名字，相当于把他给供出来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平头男子哭丧着脸说：“提到他的名字是一回事，出卖他的信息是另外一回事儿。”
“两者有什么区别么？”我问。
平头男子说：“苏诚经常在电视上出现，大家对他的名字耳熟能详。就算我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他也不会介意什么。
可是你要知道，我对他的了解完全来自于柳芳的自我炫耀，而柳芳知道的事情太过隐秘，倘若这些消息从我这里透露出去，我会死的很难看的。”
这段话让我把握住两个重点：
第一、苏诚是一个实权处长，而且是一个公众人物。这样的人很不好惹。
第二、柳芳得知了苏诚的某些秘密，或许这是导致她身死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