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觉得别无他法,也只能冒险了。
为了保险起见,孙紫在三人腰间绑上布条,再串在一起,天蚕丝系在桌子腿上,然后韩伦在前,素月居中,吕进宝殿后,三人的身影慢慢没入雾气中。
屋内剩下的人也不好过,俱都坐立难安,唯有孙紫怀里的孙白照睡不误,看样子这家伙是打定主意做甩手掌柜了。
孙紫忍不住揪住孙白的耳朵狂扯,孙白吃痛,弱弱地“喵呜”不断,像是求饶,更像是装可怜。
孙紫只能暗中哀叹苦命,十分怀念当初的小保姆生活,虽然没有亲人,想喝一杯水都得依靠自己的双手,但总算日子平平淡淡,不用担心随时会送命。
如今被扶筐强拉上贼船,不得不装个大尾巴狼,要去拯救所谓的世界。
孙紫想,这是不是就是某文化人说的,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呢!
李靖言和如童鸠骄靡紧张地看着那时紧时松的天蚕丝和紧闭的屋门,孙紫则在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屋角的沙漏翻了个身,“沙沙”声又不紧不慢地响进来,韩伦三人已经去了半个时辰。
采儿和莲儿已经绷不住了,怯怯地对孙紫说:“姐姐,祖父的腿脚不太方便,不能走太远的路。”
“别担心,祖父马上就要回来了,祖父可是无所不知呢!”孙紫想安慰采儿和莲儿,说出来的话却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蝮蛇和鸠骄靡性子比较相近,都属冲动型的,就要打开门顺着天蚕丝去寻找韩伦三人。
二人正在争论谁先谁后,却听到屋门被人猛地推开,吕进宝背着韩伦冲进来,后面的素月被一个黑衣人掺着。
孙紫仔细一看,那黑衣人竟然是周青。
韩伦喝下茶水后,总算缓过气来,“你们过来看,这是什么?”
大家围过去一看,韩伦手中竟有了两块刻有花纹的黑黛石。
韩伦兴奋地说道:“原来静月师太给我们的这一块黑黛石是这蔽日阵的阵石,我一直在想静月师太临死前特意将这石头给紫儿,一定是在提醒我们什么,刚才我试着用这块石头在几个不同的方位中放入这石头,蔽日阵果然发生了变动,同时在其中一个方位上出现了另一块黑黛石和这位壮士。”
“所以,我们现在只要能一一找出这石头,蔽日阵就算是破了。”
孙紫忙问道:“这到处都是浓雾,要怎么找?”
如童嗤笑道:“说你笨呢,你还不服气,下棋你看过吧,有时多一个子,少一个子都不行,这阵法也一样。我们现在有了两块这种石头,只要在阵中不同的方位上放这石头,扰乱这狗屁阵法,而且出现一块,毁它一块,还怕它不破?”
韩伦点点头道:“王子说的基本上没错,不过这阵法一旦改动,阵法会变成什么样就无法预测了,或许就像刚才一样,恰好救出这位壮士,也有可能变得比现在的蔽日阵更厉害,所以这就要看运气和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