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土人定下君臣和大义名分,制定政权构架和法律规章,与北方的叙利亚政权界定边属,与乃南半岛以西的埃及总督签顶助盟约,与南方山外叶麦马和汉志地区的穆斯林自治势力,进行大沙漠边缘绿洲地区的归属交涉。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也几乎没有外力来干涉的可能性,当然等我踏上归途之后,剩下的事情就得靠他们自己了。
如果经营得当的话,这个藩国将成为活跃在地中海的诸军州,与大路上的岭西行台连接纽带,以及那歇汉健儿退役和退休后,携家人亲族就近安置养老的新家园。这里属亚热带地中海型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暖湿润,还算是不错的疗养地。
毕竟海上是男儿驰骋纵横的人生舞台,但是只有陆地,才是他们足以安身立命的归养之所。再骁勇无匹的海上雄狮,也需要足够的港湾和陆地来休养生息,恢复将士的体能和士气,补充食水和各种资源。
在这期间,关于民俗风物人情的各种考察报告,也积累的差不多,据一路过来的田亩户口产出,的初步普查和统计,关于域外建国的初步规划也有了一个雏形。
比照大唐国中的规格,从葱岭以西的宁远诸国,到崇山万岭之外的两河流域,将被划分为十七个(道)路/都督府,又若干个府(由行台直辖的显望要地),
其中宁远诸国故地为主,设立北天竺、大月氏、循州三个路,治所为各自旧都,兼领周围的羁縻属和亲藩领;
在河中之地,又称索格底亚那/粟特地区,亦分为的三个路:康居路、安康路,者石路,分别以布哈拉、撒马尔哈和怛逻斯城为首府;
以阿姆河为界,在呼罗珊腹地置两个路:霍山路和山中路,以大木鹿城和尼普谢尔城为首府;
此外还有周边俾路支行省转变而来的莫州路,以设拉子城为首府;法尔斯行省控制区设立的西岚路,以伊什塔克尔城为首府;故花剌子模地区设置的咸海路,以卡斯城为首府;旧锡斯坦和克尔曼省境合并的,以疾陵城为首府。
在伊朗高原的两个路,以夷刺城(德黑兰附近)为中心的北伊路,以埃克巴坦那(哈马丹)为首府的西伊路,再加上胡泽斯坦山内地区的伊斯法罕。为中心的畿内府;克尔曼沙赫设置的北山府和贡德沙普尔设置的南山府,米迪亚行省南方地区设置的山南府。
美索不达米亚控制区。也有三个路,分别是首府为巴士拉,包括南方阿拉伯河流域的依兰平原和波斯湾西岸地区的通海路;旧伊拉克行省大部地区,以库法为首府的巴别路;摩苏尔为首府的亚述路;
再加上旧都巴格达所在两河之间辖区,所设置的西平府;哈希米叶城和安巴尔地区合并而成,主要为阿巴斯王朝旧日王室领地的西宁府;北方为了羁縻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地区分封诸臣,而在大不里士设置的山外府。
各路比同国中,置规格稍低一等的经略使。观察、采访、按察诸使,个别重要的路,权设都督全领军政;各直辖府设镇军,比同安西四镇的规格,委派镇守使和防御、守捉、讨击、团练诸军职。
路下为各大小军州和分封诸领,以及屏藩各部、土族聚居地等。以刺史、郡守和防御使、守捉使,构成军政两套系统。此外外还有一套自上而下的营田驻屯系统。则归行台的营田大使和拓殖司垂直管理。
这也是为岭西行台现有架构量身打造,比较中庸和兼容的藩国化转型方案,只需要从国内获得一个大义名分或是理由,大多数人都可以很容易的转变身份。
在这种愉快心情下,我再次踏出耶路撒冷城,于是。充满东方式的华美富丽庄重风格的,麾幢旌节,鼓吹卤簿,绮罗伞盖,攒动如云。巴勒斯坦数十里外,名为伽里里海的水域岸边。
眼下正是秋高马肥。适宜在山地中狩猎的时节,伽里里海说是海其实是一个大型淡水湖,属于约旦河的另一个支流汇聚而成的。相对于犹太高地另一端,贫瘠而渺无人烟的死海,这里可要生机繁茂的多,连绵的芦苇和被惊起的禽鸟,就像是一片片飞舞的云霞。
持续的战乱,让人口凋零的同时,也让当地的野生动物繁盛起来。虽然野驴、黄羊什么的大型动物不多见,但是狐兔之类的中小型猎物还是不少的。
成群结队盔插雉尾或是缨蕙,肩甲上挂着红色流苏,身披黑色大氅的骑兵,奔走在草野山丘上,口中呼喝这用手中的枪槊拨打地面,将那些藏在生长了一夏的繁茂草丛灌木中的野生动物,纷纷惊扰着去赶出来,然后慌不择路的撞到我们的跟前,成为练手的活动靶。
也是变相的练兵和演习,让士兵不至于被安逸而繁华的都市生活而有所松懈,而在同行的来自埃及地区,半岛西南沿海和南方也门、阿曼地区,非洲阿克苏姆王国等国家和地区的使者,以及追最总督而来的,巴勒斯坦当地部族代表面前,就是某程度上的武装宣示。
比如在行猎过程中,骑兵队大范围机动和突击,步兵的队列对抗和土木作业,射手的远程覆盖和精确打击,重装车营的推进和变阵。掷弹兵的攻坚和投掷爆破。
在这充满东方风格的行猎过程中,也是逐一谈判和交涉的过程,作为在阿拉比王朝的尸体上,崛起的外来民族全新的政权,
与这些目前为止,尚且有着天然渊源或是没有直接利害冲突的国家势力,牵头订立一些诸如商业贸易,文化交流乃至政治合作与扶持上的,各种协议什么的,以及一些约定俗成的通用事宜。
然后与这些国家和势力立碑盟誓,将这些条款携刻其上,也成为后世被称为耶路撒冷公约的雏形和前身。
最后总共有二十八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在盟誓碑上题刻下自己的名字和归属,完成盟誓后,这些人也将随着班师归国的军队,到遥远的东土去朝见那位伟大的天子
而碑首的第一句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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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人当成男人,将男人当成牲口。
在赛里斯人殖民过程和历史中,有一个有趣的共同点,他们呆过之处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几乎就会直接或是间接的,变相提高了当地的女性社会地位,将她们从生育工具,牲畜一样的财产,提高到能够提供劳动收入的家庭成员。
因为在这些外来者的统治下,为了最大限度的榨取产能和劳动效率,往往喜欢强制要求家庭中的成年女人,参加集体性的有偿劳作,而将她们的幼儿集中管理和教育。
虽然因为传统和风俗的因素,遇到当地人的阻力也不会小,甚至多次酿成区域性的骚动和暴乱,
但是丝毫不能阻挡他们用强制和暴力将本地女性,拉进集体工坊和农庄的决心和手段,并且用名目繁多的肉刑和经济惩罚的连座,确保每个家庭所必须的责任和义务。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女性因此收到职业的影响和技能教育,开始认识到自身所创造的价值。
而这些女性带回家庭的劳动报酬,最终也成为撬动整个社会传统和顽固惯性的一线开端。
《古代中东女性地位的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