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虽然他们的准头实在不怎么样,但是由于城墙后方就是城区,伤亡还是在增加。
甚至还有相当部分年缴获自阿巴斯军队的弩炮和蝎子炮,经过这些来自东方的军队工匠调试和改装,这些武器甚至比在原本的主人手中,更具有威力。
他们的船队,从上游的泰西封地区,运回来大批的石料和其他建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将成为那些攻城器械的弹药。
到了第四天,船上卸下一些身体粗短的臼炮,被推到了土台之上,虽然第一次发射就因为地基不够稳固,而从台上崩落下来。
但是斜错抛过城墙的弹丸,却击中了内城大拜耳大清真寺,四角的一座祷告塔,精美纹饰的螺旋尖塔,就像是被拦腰折断的巨人,轰然崩落的碎块和土石,将清真寺一些的平顶建筑夷为平地。
对正在其中的祈祷人群,在成了近百的伤亡,其中包括了许多官员贵族家眷和资深的神职人员。这像是一个凶兆一般,让更多人的惊慌失措起来,他们沿着街道奔逃着,哭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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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隆隆的试炮声中,在隆隆的试炮声中,我在一片前呼后拥,走下了船板,就看见这次攻略的目的地。
晴空流云之下,那座几乎遮蔽了地平线的城市。这就是巴格达城啊,
对于这座城市,我有着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熟悉的是作为跨国考古兼学术交流的目的地之一的现代部分,陌生的是现实这座建城还不过二三十年,还没有经过岁月和历史洗礼的古代部分。
眺望着绵连在天边,灰白色的城墙,大河东流的壮美熊阔之下,作为美索不达米亚大地的生命之河――底格里斯河支流,像温柔怀抱的手臂一般,环城而过,
现存的巴格达城周围的码头和栈桥,有好十几里长,按照历史上的描述,在这个王朝最和平的岁月里,那里常年停泊着几百上千艘各式各样的船只,有战舰和游艇,有中国大船,也有本地的羊皮筏子。这种筏子(现代还在使用),常从摩苏尔顺流而下。
城市内外的市场上,充斥着从中国运来的瓷器、丝绸和麝香;从印度和马来群岛运来的香料、矿物和染料;
从中亚细亚突厥人的地区运来的红宝石、青金石、织造品和奴隶;从斯堪的纳维亚和俄罗斯运来的蜂蜜、黄蜡、毛皮和白奴;从非洲东部运来的象牙、金粉和黑奴。
城里还有专卖中国物产的专营市场。
阿拔斯王朝的各省区,用驼队或船舶,把本省的物产运到首都。如从埃及运来大米、小麦和夏布;从叙利亚运来玻璃、五金和果品;从阿拉比亚运来锦缎、红宝石和武器;从波斯运来丝绸、香水和蔬菜1。
巴格达城东西两部分之间的交通,是由三座浮桥联系起来的,象现代的巴格达一样。赫兑卜在《巴格达志》里用专章叙述了巴格达的河流和桥梁。
当时。商人们从巴格达和其它出口中心,航行到远东、欧洲和非洲,他们贩卖各种织造品、宝石、铜镜、料珠、香料等。
航海家辛德巴德的冒险传奇,是《一千零一夜》里最好的故事。这些故事是根据穆斯林商人商务旅行的实际报告而作为原型写作的。
不过在现在,这些都已经成为不再可能实现的虚幻和泡影。
穿着许久未曾上身的铠甲,我踏上事先做备好的车城顶端,连绵不绝的号炮声,再次响起。
平坦的大地之上。无数士兵和旗帜,无数的民族和肤色的队列,对我行礼,高声欢呼
“大唐。。”
“大唐。。大唐”
“大唐。。大唐。。。大唐”
在这种山呼海啸拔地而起的巨大声浪中,似乎连天之上的白云都被冲散,露出太阳那摧残的金光,照耀在这些衣甲明亮的队列身上,闪耀的光芒之海。就彷如天上神国的军队重临大地一般。
在他们之中。
有先期抵达的米迪亚兵团,马扎尔=亚美尼亚混成骑兵部队,初步补充后的归义兵团,花剌子模兵团,几乎需要重建的粟特兵团,乃至在前期战斗中深受重创。连同伤员在内,仅剩一千多人的泰伯里波斯兵团。也主动要求加入攻城的序列中
乃至最新组建的昆仑兵团,也派出一个装备和素质最整齐的联队。象征性的参与了这次北上的巴格达攻略。
因此,岭西大军藩属的六大兵团,如今都齐聚在幼发拉底河畔,可以说,他们的大斧已经饥渴难耐了,迫不及待的参与和分享这一次攻占敌国首都的荣耀和成就中去。
此情此情,我忍不住念了一首改版诗句
“西亚风光,
千里黄沙,万里飘尘。
望大山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云蛇,原驰黄象,
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金鳞向日,分外妖娆。”
与此同时,
一名秘密使者,被引入绿顶金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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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叙利亚地区,
逃离阿颇勒的叶海亚,率领着仅有的军队,正在败退往大马士革的道路中。
个人的智计和权谋,最后还是没能弥补他的军队,绝大多是都是缺乏经验的补充新兵和圣战志愿兵构成的天然缺陷。
在绝对优势的拜占庭军队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全力以赴下,根本不给阿颇勒的数万军民喘息之机,他甚至连采取迂回、袭粮之类的机会和人手都没有,连番的血战之后,
拜占庭人的军队,终于打垮了城防上的一个漏洞并迅速将至扩大后,守卫全军的动摇,就一句不可遏止了。
作为拜占庭帝国屈指可数的资深统帅,拥有充足兵力和资源的包鲁斯,在战场上的后手一波接一波,让他应接不暇,连故技重施的机会都没有,付出了相当代价,才得以在战斗中脱离。
但是他并没有因此灰心,
他还有在大马士革的留守部队,与容易获得海陆支持的安条克和黎巴嫩山以西地区不同,只要没能打垮这位叙利亚全权总督,拜占庭人的军队,就永远别想在叙利亚地区站稳脚跟。
日夜兼程,掉队和逃散了一些不下之后,叶海亚终于带着仅存的数百人,回到了首府大马士革。
但是他随即在城头上,看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几只本土叙利亚联队的旗帜,也没有看见自己留在大马士革的亲信,为他开城的是一位棕发黑睛的陌生将领。
城中的充斥着紧张的气氛,街头时常可以看到巡哨的士兵,但是多数城市居民的表情看起来,还相对安然,这让叶海亚多少有些安心。
他心中思索着,风风火火的骑马驰骋过街道,向这城中伍麦叶大清真寺旁的行宫而去。
树立在行宫周围的黑色银边新月旗,让叶海亚再次惊讶了一些,“麦立克”兵团,这不是哈里发的后备军么,怎么出现在大马士革城里。
他满心疑惑着踏上台阶,走进处理日常公务的大殿,但是并没有见到所谓哈里发的特使,而是一个坐在正中的身影。
看着随着透过雕花窗格,照亮行宫御座上那副熟悉的面孔,叶海亚顿时明白了所发生的一切,一股冷气透骨而出,心中变的冰凉无比。
而突然禁闭的大门,则将他和他的部下分隔开来,连做些什么的机会都没有
“我需要你的才能和力量。。就如皓月需要拱扰的星辰一般”
对方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