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重整那些被击溃打散部众的信心和斗志,因此也无力对唐军暴露出来的虚有其表,更多的做点什么,因此双方隔着阿缓城外的大河,进入另一种对峙。
不过这种僵局很快被外部的变化所打破,虽然对那些地方上尚且观望的大约氏诸侯来说,唐人的强势和介入,或许并不完全符合这些人的利益,但是作为强大宿敌和外患的嚈哒人遭到重挫和削弱,却让他们看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机会。
再加上唐人在吐火罗的驻军虽然数量极其有限,但是表现出来的力量确实让人叹为观止,因此追循看起来更强大的一方,获得最大的利益化,似乎总是没错的。
随着嚈哒联军的兵败,这些等得到消息大月氏种诸侯们,像是吃了春药的恶狗一般,顿时纷纷誓师起兵,点集人马朝着嚈哒联军各部,扑杀而来,从前天开始尝试性的进攻给击退后,每天都有新的部族和军队旗帜赶到扎营,然后投入到对嚈哒人的进攻中。
于是大战之后的唐军,反而成了隔岸观火的看客。由于王族受到了重创,无力再维持昔日的权威,因此有传闻说,按照这些大月氏诸侯的表现和实力,来决定下一任吐火罗王的归属。
对岸传来的喧嚣声中。
作为当地所果仅存的军头之一,叶永星看着王城内库抄出来的奇形兵器,不由有些发呆,这些武器有着枪矛一般的长杆,尾端处却是象刀一样延生出一个月牙形的弧刃。更像是手柄加长刀刃缩短的陌刀,虽然尘封了多年,看起来依旧寒光如雪的。
吐火罗的司库告诉他,
这是贵霜刀,昔日贵霜王朝侍卫军的装备之一,采用了天竺玄铁和吐火罗的锻造技艺,虽然刃轻薄而破甲如切朽木。
但是操使起来却比寻常刀剑复杂的多,需要经过特殊的训练和配合,因此作为昔日吐火罗王的亲卫兵,只有少量的装备,这次落到叶永兴手中,大抵还有一千多件。
这东西或许可以搭配战象来使用,鉴于象兵在当地的表现,大月氏都督府,已经向北天竺追加征募和训练更多大象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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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欧大平原上,已经十狼烟密布,动荡不安,虽然大规模的对决还没开始,但是分布在当地众多的部族,却根据各自所持立场和阵营,再加上因为历史的积怨和渊源闻风而动的投机者,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大地上,抢先展开了频繁的相互攻杀和抄掠,
得到拜占庭人支持,在众多西部部落拥有号召力的前大伯克尔萨,坐拥首都和东部诸多富庶城市的新王政权,
以及众多观望的藩属部落,马扎儿人,凶人、保加尔人,以及不成气候的斯拉夫人,都在关注着这场内战的结果,或是以各自的方式,参与其中一方。
在黑色的狼头大傃和飘摇七彩幡尾的引领下,
聚集在草原上的军队,像是蠕动的云彩一般,将初春嫩绿的草色,践踏成泥土一样的灰黄,留下一条宽阔无比的痕迹。
作为斥候的游骑和猎鹰一起,远远的盘旋在天边,捕捉着敌人的踪迹。
“白河四十七部落的贡赋和牛羊,都在这里了。。”
一名盔插鸟羽的军官,对着全身披挂的新任大伯克库兰,小心翼翼道
“阿特尔库祖以北的大多数部族,都在向我们抱怨,冬季所受到的灾害,让他们的人口和牛羊已经精疲力竭。。”
“再加上融雪让道路难行,所以暂时无法象大军提供足够的粮秣和牲畜。。”
“而更远一些的第聂伯河和多瑙河下游的部众,则还没有任何回应。。”
作为新任的大伯克,库兰以他出众的威望和手段,从王室领地和附近的部帐中,挑选可靠勇敢的年轻勇士,重组了国家军队和王室近卫军,又整合了沙克尔诸城第边防军、三部塞里斯雇佣军、斯拉夫特别军团,公主卫队之流之类的武装力量后,最终组成了一只数万人规模的讨伐大军。
再加上,
由于东方葛逻禄部落和突骑施人,联手针对中亚奥佐伊人(乌古斯突厥)的全面冲突,以及因此造成的佩切涅格***迁徙,
不堪忍受***和杀戮的游牧部落和流民,大量涌进可萨的境内,造成地方上秩序的恶化,和商路的成本激增,作为暂时无力讨伐的妥协条件,
以划出亚速海北岸草原作为安置为代价,收编了这些逃奔的佩切涅格人和奥佐伊人的中小部落,让他们在新王政权下效力,他们被打散并经过塞里斯卫队的训练后,被编组成数千帐的伴随骑兵,刚刚得以放开牛羊填饱肚子的他们,已经摩拳擦掌的准备在可萨的内战中,用血和汗水来证明他们的忠诚。
再加上沿途加入的游牧部帐,等他到达伏尔加河下游草原时,他的军队已经膨胀到了六万人,其中有五万是专职的战斗人员。
按照与王后达成的默契,其中还有一只数百人的塞里斯军事观察团,他们将为那些新编的军队,提供一些战术指导。
随着战争、内乱、杀戮和分裂,草原上一些小的地方联盟开始出现,一些野心家和不甘寂寞者,也正在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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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河下游、咸海南岸沼泽低地中的花剌子模地区,唐人成为火寻国,古代塞人称为“太阳之地”的肥沃富饶之土,
年轻希伯来长老约书亚,刚刚完成一桩价值十几万磅金子的交易。高举在队伍中间,代表岭西总管和安西都护府权威的火红旗帜,足以让那些仍旧三三两两活跃在当地的突骑施或是葛逻禄人,恭恭敬敬的退避三舍,
如果又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在沿途他们的大型聚居点中取得补给和帮助,通过一连串的军事战略,大唐的威权与强势,已经渗透和影响了这片广大的区域。他们真正要注意的。
反而是那些逃散在乡野中的阿拔斯残兵败将,以及一些流窜的杂胡小部落,为了生计和存亡,他们倒是不介意舍命搏一把。
虽然唐人的岭西行台,碍于木鹿城下如火如荼的攻势,无法像伊迪尔城的可萨新政权,派出更多的军力支援,但还是通过其他途径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帮助。
比如将大量淘汰换装的兵甲军器,转而半卖半送给新生的可萨政权,自从唐人把持了吐火罗和北印度,包括乌兹铁在内的大部分金属矿物的输出后,他们也在应地制宜的建立大规模军营工场,进行军队武备换装和补充的项目。
因此各色汰换下来的旧式军器,也积累了一个可观的数目,经过重新锻打和翻新后,大部分都可以重新投入使用,本来打算是有价转手给那些仆从军和藩属部族以增强其战斗力。
不过经过约书亚为首的可萨人的游说和努力,被优先调运给北方,光是约书亚经手的和这个么一个批次,就足以重新武装七八个千人队,此外还有一大批诸如便携口粮罐头衣被服装等二手军需物资,以协助完成新的军队编组。
虽说是半卖半送,但是按照新产品成本价加上沿途到达的费用,可萨人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少多少,除了很大一笔金银财物外,很大一部分是用马匹、牲畜、珍贵皮毛和染料等奢侈品支付的。
又比如通过敕令和约束那些突骑施、葛逻禄人的攻势,还是多少让紧张的东部边境,稍稍喘了口气。
最关键的是,对商业行为的保护和支持性的宣示,派出武装使者拿着唐军的旗号,逐一通告沿途的部落,以确保可萨商路的畅通。
望着蜿蜒而去的漫长车队,约书亚轻轻吁了口气,却是为了自己。
作为这些年努力奔走的贡献和奖赏,他和他所代表的家族,得到了一个子爵的头衔和库州刺史的身份,并得到相应的管辖地区,包括位于咸海北岸沼泽中一座古老城市——瓦里泽姆,以及周边十几处商栈发展而来的市镇城堡据点的管理权。
这里也是东方庇护所计划中,大量来自西方或是自可萨南下的希伯来人,目的地之一。
虽然作为一做商道附近的重要城市,经过回纥人为首的游牧联军的杀掠,让当地的居民损失惨重,但是带着大量财产和牲畜的北方移民的陆续迁入,正在让这座城市慢慢的恢复生机起来。
他也有信心,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贸易路线的地理优势,让这里变成同胞们的一片乐土。
这样,无论是公义还是私心,距离他心目中那个遥远的目标,又近了一些,而那个希伯来人的梦想似乎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以十二士师之一以歌家族后裔身份,重现祖先的荣光与辉煌,但现在首先要在的是更好的贯彻那位大人的意图,以巩固与塞里斯统治者的关系,并且将之变成一种长久的纽带。
随着征服区域的日益扩大,相信作为外来统治者的塞里斯人,迫切的需要一些熟悉地方,并且拥有广泛交涉经验,擅长管理税赋和财政统计的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