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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名将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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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下的一棵棋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听我说完这个故事,林素昔只是轻轻咬这唇儿,有些心不守舍的样子。

    “你没事。”

    当然我很能理解她,偶像破灭的心情。我说的东西虽然是老生常谈,对这个世上的多数人来说还是过于骇世惊俗了。

    “听说你外家,就是已故的宰相刘幽求。也是当年的知情者之一”

    说到这个名字,她的脸色却是再变了变,在我视线之外捏白了拳头。

    “虽然是太上下令处死她,登基后追念其的才华,在开元初年间,下令收集其诗文,辑成二十卷,由宰相张说为她写序:”

    我轻轻念了出来。

    “敏识聆听,探微镜理,开卷海纳,宛若前闻,摇笔云飞,成同宿构。古者有女史记功书过,复有女尚书决事言阀,昭容(上官婉儿)两朝兼美,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意,虽汉称班媛,晋誉左媪,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

    她的文学成就也因此流传下来。她的诗文创作一洗江左萎靡之风,力革南朝以来四六骈俪的章法,挣脱六朝余风,使文风为之大变。独成一家,史称上官体,据说对唐诗的辉煌发展也有极大的启导作用云云。

    “但毕竟她是个朝廷罪人,太上当世的时候,恐怕是没有人敢于这么评述她的。”

    “那你。为什么”

    “自古名将如美人,见不得白头的。从这方面说,其实我和她没什么两样的。除却那些家世背景的浮华喧嚣,剩下也就纯粹欣赏而已”

    她面上没什么,眼波淡淡下,却似什么冰封的东西,断裂开来。

    “你。”

    “所以,我更当珍惜眼前的时光”

    就在这水畔花丛中,我开始上下其手,探进那对丰柔美妙的所在。

    “及时行乐好了。”

    片刻之后。

    “你好些了么,”

    “没有,麻烦你把手再往下揉揉。”

    她没有拒绝的白了我一眼。

    又过了一会

    “很好,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我站起身了。

    “还得试一下才知道。”

    水域的另一端,一个站在水边孤单落落,很有让人上前呵护的渴望的人影,手中捏着一管纹饰精美的咫尺镜,却半响也没能动一下,

    显然是旧地重处,却已经是物是人非,变幻沧桑,昔日温言熙熙,恣意怜惜,浓情蜜意的所在,却成了别人亲腻的居所。

    站在角落里老太监金求德,看了眼那个隐约传来动静和歌声的方向,却轻叹了一声,又将佝偻的身体缩回去的。

    “英雄美人,情关难留。

    是什么时代什么样的人

    才能完成这个梦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

    奈何没有了天

    爱恨在泪中间

    聚散转眼成烟

    秋风落叶愁满楼

    儿女情长谁捉弄

    “二月十六,家宴于内园清溪馆。宴末,于张尚容歌舞谈唱而就水筑幸之,其后做兰廷曲。”

    “二月十七,与韦、高、卫三将会饮于憩园小筑。醉言有结亲之意”

    “二月十九,会殿下游东市,于倭馆买珠数十。内见岛国人副使藤源之子,许荐官学之,,旬午,留食于武学,与大堂众生共餐之。视藏,赠新籍九千册,于稷论堂乃讲战略情报学理。”

    “二月二十日,视金城马场,主持五军赛马会,授良骏及骑士冠军诸号,赏诸告身,赐金马带。,”

    “次日,又往楼观山大营,开京畿赛车会,四乡殷实子弟,城中门户自携车马前来,竞逐者逾百。自楼观山发往太白山,追烟逐尘于官道,盛况一时。有自装车马新异出奇者,亦奖给财帛。”

    “二月二十五日,入广南会馆,为之剪彩。留别驾,内洽海路联运事宜。午后,入丹青所,讲解西画要义。”

    “二月二十七日,出席军匠暨流民大营百工技艺大比,拔高超者三百人,纳以军司衔,发赏不等。献八宝流水走缸琉璃灯于大内。”

    “三月十三日,龙武左选锋营,与回纥护军前营,群殴于昌回楼。前往交涉领回。”

    软榻上的肃宗闭着眼睛,听着宦人回报,象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一般,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现实中的昌回楼

    “打。”

    “打翻这些回马子。”

    尘土飞扬踢打翻滚中,拳拳到肉和皮袍撕裂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盏碗飞舞于空气中,席子和桌案摔打在脚下,还不停的有不明飞行物,泼打在墙柱上留下一层层颜色班驳的涂鸦,

    一个单眼乌青的士官,正在咬牙死力的摇着酒旗的木杆,想拔下这支硕大的凶器,却被另一个满头草埂的家伙,晕头转向的撞在身上,直接压碎不堪重负的围栏,乒乒乓乓惨叫着的齐齐滚下楼去。

    在这一片混乱之外,一个寻常士官打扮的人,站在坊市的角楼里,对着一个缀着三色狐尾的回纥将领,看着这些在楼上楼下打成一片的便装军人,淡然一笑。

    “没想到我们是在这情形下见的面。”

    “放心,你家大人要的东西,通过赔礼和回礼很快就会送过来。算是订头钱”

    皇城东南角的兴庆宫庆苑殿,也在类似的问答情形,也在太上和高力士之间发生。

    “阿翁”

    “在,官家”

    “辋川的文林华会上,那位梁蛮子又有什么惊人之言”

    “那个。”

    “老刁货,什么时候和朕拿捏起心思”

    “老奴不敢,只是当心有些随性的话,实在不入圣听”

    “恩,让你说就说”

    “那厮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农不能事产,工不能营造,商不能殖货,武不能杀敌报国。只会夸夸其谈,空谈误国,实为国家白养之米虫也。还说”

    “还说什么。”

    高力士轻轻搽了搽脑们汗迹

    “他把御史言官们比做夜壶”

    “夜壶!!!!怎么个比较法”

    那位太上至尊表情变的很有意思。

    他偷偷看了一眼太上的神情,又说

    “那位总制大人说,御史言官就好比皇上用的夜壶,虽然又臭又硬不讨人喜欢,但是离了他们还不行”

    “这个蛮子。”。

    扑哧一声,却在场的杨太真,忍不住笑出声来

    “结果,当场有御使连诀弹劾他,骄狂滋纵,侮辱斯文”

    “不愧是武夫本色,倒是狂狷的很啊”

    高力士暗自吐了口气,看情形又是无下文了。为将者,要是尽得士林之心,那倒要担心了,霍姚骠又如何,霍光又如何,对方大方知趣,很懂得讨逢上意,这就足够了。

    “老奴还听说,这厮自号,大汉主义者。”

    “就是最近那些学军们挂口上的,明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自比陈汤、卫霍的那群狂生。”

    太上楞了一下,露出好笑的表情。

    “不过国家危乱方定,正需要一些振奋人心的口号。有些狂生之言,倒也不算出奇。”

    “大家说的是。”

    高力士又道

    “不过,他最近又在门下鼓吹什么个三个。三个什么代表”

    “三个代表?这又是什么名目”

    “说是代表大唐皇家的最根本利益”

    就见太上的眉头轻轻一动,赶忙又说

    “还代表最先进的生产力,代表最先进的科学文化。”

    “这增加生产有助国力之说,尚可理解,这科学文化有是怎么说来着。”

    “这科学说是诸科之学,这文化,乃文王大治德礼之化,分夷夏,定九州的根本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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