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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胡危命在破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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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因为被选为定都之地,起码粉饰太平的需要,因此并没有受到怎样的荼毒,保持了基本的热闹口和规模,但是如今在安军不顾一切的混战之下,各自放开手脚纵兵疯狂大掠,至率部出走时,乱兵已经抢了三天

    随着虎牢、天井、关、伊阙、广成、大谷、辕、旋门、孟津、小平津诸关相继弃守和失陷。

    然后由于大谷关的河北联军离洛阳最近,他们率先入城后又是大掠,因为安禄山定都洛阳的同时,也将大量范阳旧属的家眷亲族也迁徙到洛阳,后来又安禄山大授官爵,高尚的买官粥爵,至兵临城下为招募城守,鼓舞士气的滥授,所谓仆射满街,尚书成灾,每过一个晚上都有新的中朗将诞生,城中大量居民,多少被和叛军扯上了干系。这就给了那些苦大仇深已经杀红眼的河北官军屠城肆掠的理由。十几万率先入城的河北兵,象蝗虫一样就偌大的古城变成一座血城,其中的惨状,甚至更过长安。然后是河南兵……

    待到奉命维持秩序的禁卫三军,龙武军、神武军、神策军姗姗来迟,开进城内,几乎为之震撼的说不出话来,作为军人不是没有见过尸山血海,但这样大规模的屠杀,还是忍不住毛骨悚然。

    从城中的大械渠到连接城内的洛水、丰水之上,尽是浮尸,城中大火绵延十几里,大街小巷血流成河直淹没了脚裸,各种建筑里尽是死状可怖的尸堆。

    那些神武军、神策军胆弱一些的,已经忍不住吐出来,处于一些特殊的训练,龙武军好一些,但也用了整整三天时间,斩杀了近万了人,才让那些疯狂暴走的乱兵重新恢复冷静,那段时间,在街头巷尾稍微空旷一些的地方,几乎都成了执法队,宣判处决的行刑场,每天几乎都有还有一些负隅顽抗的乱兵,被集体镇压的尸体,用车子运出来……

    整整好几天,整个东征行营,自上而下没有人敢吃肉,作为领军的几为节帅都自发上表自罪,相干所部的将领集体夺复白身待罪立功。领兵马全权的太子小白,更是把自己关起来来不见人,绝食了一天一夜直到我得讯,进去探望,才形容憔悴,红着尽是血丝的眼儿,对我喃喃说

    “他们这么能这样”

    我无语

    “怎么能这样啊……

    我还是无语

    “数十万口……是孤的子民,大唐的百姓啊……

    我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眼前的一幕,他自诩仁厚的他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在那个正常的历史时空上的官军,杀入

    过敌境,寸草不留杀掠不下叛军,而后期借回纥兵入

    以至于河北千里无人烟,野狗鹫鸦载道。这洛阳的事件不过是小小的一隅而已,有谁知道那些功臣名将辉煌与荣耀背后的,是无尽的尸骨铺成的大道,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胜利与功勋之路上不仅仅是众多将士的尸骨,还有无数黎民百姓的斑斑血泪,这也是我,最当初宁愿多在成都,沉溺与安逸与建设的快乐中,有意无意在逃避亲身参与到战争中来的一点心结。

    经过了这件事后,小白也变的沉默了许多,纵是他身为太子,有一个崇高的总帅之名,但有些事情还是无能为力的,接受事实或者是力求改变它,这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把。

    自此之后,中军宪字营诞生,专门纠检军中不法,侵害地方黎庶之事。

    当然,得益于龙武军敢于集体围攻友军,重围中活活烧死300神策军的“好名声”,执法起来令行禁止,也格外的让人忌惮,虽然并不能保证完全秋毫无犯,总算制止类似洛阳事件的结果。

    攻城的时候,在这里悠闲的一边看看粮草和俘虏,定期到临时行营换防点卯,品评诸军的特点和优劣得失,因为是攻坚到最激烈的阶段,派出的都是压底的精锐,

    唯一没有清闲的,就是神机营,毕竟龙武军的攻城之器,在几次战役中是有目共睹的犀利,在足够数量的打击下,如雹雨一样的飞石,弩箭,交替压制着城头上的人抬不起头来。

    在众多的石炮的掩护下,

    剑南军、山南军、河西军、河北军,朔方军、晋阳兵,各自不同的统将带领下,拥着六轮飞云梯、木幔、驴头车、板屋、撞锥等重型攻城器,如山如潮似的压向高耸的城楼,虽然一般的强悍骁勇,但又各有自己的特色。

    山南军在暴风骤雨打击下,不动如山式的顽强推进,朔方军层次梯比排山倒海似的暴烈攻势、河西军动如奔流,让人防不胜防的多点交叉突击,晋阳军水银泄地一般的无孔不入的周密穿插。

    而河北四柱臣为代表的河北联军,虽然在其中无论体能、战斗力和技巧都并不突出,但几乎人人都对叛军有家破人亡的刻骨仇恨,拼杀起来那是让人胆寒的不要命,几乎一命换一命的无谓。

    几乎所有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号称一部当代军事战术大全,让人叹为观止。

    相比先前那些排山倒海强攻中几乎狂热的军队,这些关键时刻负责压轴戏部队,才符合我心目中的精锐军人,相教一而再,再二三再,三鼓而衰后,就需要足够时间修养来恢复士气和斗志的那些所谓劲旅,

    他们有足够的冷静,不轻易的拼命,也很难受外物动摇,漠视死亡而出手凶狠利落,把杀人流血当成吃饭睡觉一般自然而然,用自己的身体和血肉替同伴铺路,顺理成章的几乎是本能行为。他们象暗流一样混杂在狂嘶喧热的兵潮中,不动声色的突破一个个白热化的争夺点,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

    这样的素质,即便在龙武军中,也不回超过五个营的数目。

    当比之下,龙武军各方面都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唯一优势就是,通过完善和系统的军事制度,足以产量规模化的士官,哪怕象严武率领的商州义勇这样的地方部队,战斗力并不是最强,也不是最敢拼死的,但却是最难缠,继承了擅长拣便宜和回逃跑的光荣传统,哪怕是一个火头、十长也能自发避强取弱而知进退,脱离战场的逃跑更是望尘莫及。敌军常常被拖的没有脾气。

    而到了夜晚,龙武军的营盘中总是最不安静的所在,按照龙武军一贯以来的传统,五十多营正军,每天晚上总分别有一营被中军抽中,为夜袭和被夜袭的对象,手段不限,以各种突发事件,来保持足够战斗本能和培养应变的警惕性。结果就是一段时间内,相邻的友军营盘一移再移的敬而远之。

    看作和底下遑遑如林的各色旗号,

    “所谓的九节度使攻城,也不过如此把”我低声对自己道。

    身在历史大事件中,又是同样的九节度使围城,还是同样的观军容使鱼朝恩,所区别的参与的人更多了,朔方郭子仪、南阳鲁、兴平李、滑濮许叔冀、河西李嗣业、山南崔圆、郑蔡季广琛、河北李光弼、泽潞王思礼、平卢兵马使董秦……

    随着围城的时间日久,河北四拄臣的颜真卿、来等较远的官军,也相继赶到,虽然都是名将名臣济济一堂,我反而没有那种景慕和惊慕的感觉了。

    因为,在历史上这可是被称为唐军中惨重的大败之战,李嗣业亲自率部攻城,为毒箭所伤,死于军中。时至今日,唐军已经筑堤两重,挖堑三重,堵漳河水灌城。城中河水四溢,安军粮尽兵疲,但安庆绪仍死守待援,等待和指望的是谁,不言而语了。

    近来有人伪装成唐军,沿淮水漕运一线,劫掠和焚烧唐军运粮北上的车船。已经派出同样最擅长的风字营和游击军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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