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特色的儒家原教旨主义,勇于内斗而怯于外敌,把军人当成最卑下的职业,把当四等奴隶的历史当成伟大的民族大融合,把口口声声奴才的时代,当成盛世
因此在唐一代的儒学,因为其学源杂驳,百家纷说,官定的六学二馆,除了经学以外,医学、算学、律学、书学诸科并举,到了玄宗一代,甚至出现了玄学(脱胎于道家思想的神秘学和哲学的混合物),也被相对后宋的朱子后理学时代,称之为前理学时代。
在这种情况下,
要建立一派学说,无论是所谓的为政资治、经世济国之学,还所谓探究万物演化之学之化学,穷究物竟其理的物理学,生生循环的生物学,乃至被称为的《新乐府》风尚的文坛新词流,没有相应核心的哲学理论和道德基础是不行的,于是所谓融墨家之包容守成取法家的功利价值等,被假名为海外儒的大杂烩学说就诞生了。
我当然不是圣人也不是天才,不能凭空变成一套思想理论体系来,但胜在有无数前人的指挥结晶,所谓站在举人肩膀上的成就,其实都是一些后人归结出来的,属于大而泛之勘称杂烩的东西。其核心是来自王阳明的心学,和“永嘉学派”的功利学
王阳明也叫王守仁,他既是中明最著名的学宗大家,也是平定过宁王之乱的一代名将,带过兵打过战,进入过权力中枢,也参与过残酷的政治斗争,更见识过民生的弊苦,因此他主张的“心学”,也要比只做学问,浮于世事的朱程之流,更务实也更开明一些,“宗经复古,切实尚用”事实上近代东南亚地区的儒家思想,都带有他的浓重色彩,
据说他早年因为初篤信程朱之學﹐偏讀朱子遺書﹐循序格物﹐欲參悟格致的道理﹐但參悟不得﹐反致疾病﹐三十五歲暕o因得罪宦官劉瑾﹐謫配貴州龍場﹐嘗=備艱艱陽之研究﹐而潛心佛老﹐然終不能立命安心﹐其經過了本身動心忍性的種種驗驗﹐一夕頓悟格致之旨﹐始知聖道不假外﹐吾心之良知乃唯一體察之主﹐遂創心即理、致良知、知行合一之學說。
“永嘉学派”诞生于商业极度发达的南宋,海上贸易的兴盛,让只有半壁江山的南宋,反而获得超过北宋的国家收入,因此相当部分文人,从中看到的是另一条发展国家的道路,对天理和人欲的解释完全不同,也并不排斥追求利益行为和商业带来的好处。与朱熹、陆九渊“存天理,灭人欲,讲伦常”后理学相对立的,提倡功利主义,提倡唯物主义观点,反对空谈性理,提倡“事功之学”,重视工商业,主张提高工匠、商人地位之类的,叶适及其门徒因其年号,也被称为“永嘉学派”,
不过,王阳明,在我那个时代,因为先朝的蒋光头崇尚王氏学,甚至败逃到海岛上,还用他的名字来纪念的缘故,至国朝以农民举事而得天下,在建国后基于敌人赞成必然是吾所反对的朴素道理,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在所有教科书中,王阳明这个名字都是和镇压农民运动侩子手、封建**的头号打手俩系在一起,真正研究他的只限于一个很小的范围。
作为兼职图书管理员的好处就是,你不需要真正研究过这些东西,无数先人名家总结概括几章几节的成果,就可以让你对其核心内容,有足够深度的大概认识。这两家拿出来,都是考之严凿有据,立之新颖成理,足以开宗里派的东西。
因此,出于难以言明的恶意趣味,我甚至托请了一些货真价实的名士大家,进行名为主持拯救海外儒家的拓展性研究,干一些其实是以儒家的名义反儒家的事情,看会有什么结果出来。至于是否能假借儒家之名硬搞出了一个传世的流派,并不是我所关心的。
基于唐人拓宽的眼界的需要,还是对新事物与时尚的渴求,反正其宗旨就是探索事物的本质,进行类似物理化学医药等方面的科学研究活动,以当代边塞诗人岑参、王昌龄等大家为倡导,还出了不少海外游记和风物纪。当然这东西和新生的成都官学一样,只是一个四不象的大杂烩,还有待归总和完善。正因为这样,他们反而相信了这是我的师传之学。
不过对小白来说也算是个新事物,那些教授奉陪上坐,谈经论道,引古据今,说起来头头是道,不时还提出一些问题,君臣两厢自得,正是说的起劲,
见门外惊呼,头帽歪斜,汗啧紫袍的新任观军容使鱼朝恩,甚至等不及通传了,急冲冲的一把撞进来。
“素质啊素质,你太失礼了”小白有些不悦,冷起脸道“宫中的规矩都到哪去了”
“殿下孰罪”他喘着,用银缎边的宽袖抹了汗水“实在不得了,城中出大乱子了,五部十六军,除了回纥营的人,……奴身实在弹压不得啊”
说到这里却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由我心中咯噔一声,不禁站了起来,难道与我的龙武军有什么重大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