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赠与你们的财产,感谢你们的忠诚,而非是替我宋某人挣钱。”
“这万万不可啊!”池巨惊道。
宋初一淡淡笑道,“有何不可?忠勇二字在我眼里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
池巨心下了然,宋初一这一脸和煦说出的温和话语,实际上是不折不扣的威胁。她给他们这一切是因为忠诚,倘若哪一日这份忠诚不在了,结果可想而知。经过这么久的了解,池巨有理由相信宋初一若想整治他们,不过在举手之间。
“属下明白了。”池巨接受宋初一给的一切,就相当于给出了永不背叛的承诺。
在某些方面,池巨和籍羽有些像,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有不能抛弃的信义。
宋初一满意池巨的答案,留他用完膳之后,又细细聊了一会儿计划,将松酒的方子写给他之后,才放其离开。
傍晚时,甄峻也终于过来。他早宋初一一天到达秦国,但是他有几百人需要安顿,好不容易才得空,打听到宋初一的宅邸便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彼时宋初一正在院子里拖着篓子拣地上熟落得杏子,听见甄峻来了,便唤他一起帮忙。
“这宅子小的都转不了身,我在咸阳城内有一处大宅,先生可方便搬过去?”甄峻一边捡果子一遍腹诽,秦君真小气,好歹是堂堂御史,这宅子也太寒酸了。
宋初一笑道,“那是你胖,你若同我一样再看这院子就觉得大了。”
“我也没多胖,比先生粗三圈而已。”甄峻一本正经的反驳道。
“哈哈。”宋初一大笑。她之所以接受甄峻的投诚,有一半原因是觉得这个风趣的胖子很有意思,虽然有商人的狡诈和趋利,但也不失真性情。
甄峻捡果子很仔细,把烂了一半的果子也另外堆成一堆。对于这么节俭的行为,宋初一很喜欢,两人找到了共同话题,开始讨论这些烂果子能派上什么用处。
处理完这些果子,宋初一才转了话题,“你做的什么生意?”
甄峻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贩马、贩人、贩恶金、烧瓷,也开酒楼。”
“这么多生意,你一个人管的过来吗?”宋初一问道。
甄峻家大业大,这些多半是固定生意,而不是什么赚钱干什么。
“不瞒先生,我祖上原来是贩马起家,祖父曾是卫国甄城的城主,虽然后来失了封地,家族也逐步没落,但我接手时甄氏的大框架还在,家族中尚有许多懂得经营的老人,可以帮着我管生意。”甄峻道。
宋初一颌首,心里明白,如果家族根基还在,甄峻却能够轻易做主弃了故地,这说明他本身在甄氏中有着极高的威信,甚至有能够说一不二的地位。
“一切都妥当了?”宋初一问道。
秦国施行新法之后,想留在秦国就必须要去官府入籍,人口向来是各国争抢的资源之一,家族的迁入,秦国只会欢迎,入籍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