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想笑又怕他更生气于是强忍住,刻意坐直身子,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了句:“师兄对不起。”
他自然地勾住我的肩膀:“好啦,看着你这么认真的份上,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我咳了一声,复笑:“师兄果然好度量。”
“对了,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打过你的?”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小纸条,拿给他看,他看后用力朝我后背一拍:“你小子挺有心机的啊。”
我痛得龇牙咧嘴,“啊”的大叫了一声。
正处于沉睡状态的师叔猛然醒过来,许是看到我脸上痛苦到有些夸张的表情,便恶狠狠地对三元师兄道:“说了要你别欺负师弟,看我回寺里怎么收拾你。”
三元师兄捧住我的脸,委屈地呈给师叔看:“这家伙一看就是装的啊。”
师叔想是被吵醒了有些起床气,便语气不悦地对着三元师兄道:“念舟哪里和你一样,人多俊秀一孩子,怎么可能骗人?”他的话好像没什么逻辑,而我却别过脸,裂开嘴笑了笑。
因为我能想象到三元师兄此时的表情。
他不满地嘀咕了声:“师叔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这臭小子明显就是一讨好卖乖的货!我才是内心纯良的好人啊。”
我偷笑望向窗外,一望,时间竟然从正午转至为傍晚。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景色,连绵的芦苇延宕至远处的天边,天地相连,在黄昏中挑起一袭瑰丽纱衣。在芦苇丛中起跃的飞鸟,周身浅浅的麦黄色,两翼的边缘有一圈乌黑的羽毛,两只小爪子泛着淡红,像是天边柔和的晚霞。
我微微地笑起来。
此时,外面有人在唤:“高僧,咱们孟府到了。”
我也随着下车来。
泥浆色的袈裟扫过马车的横架,眼前的高宅大院旁边种上了成行的柳树,我深纳一口气,呼吸间是带着淡淡莲花香的余韵。
我只觉得这花香分外好闻,怀有些轻松愉悦的心情踏入了他们所说的孟府。
“贫僧法号念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