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彻彻底底的失眠了,想到那久未见面的佟瑾,自那晚点燃媚香后,就未再见过他了,他过的好么?是否已成亲生子?
想到他有可能成亲生子,她的内心就莫名的冒着酸意。
凌寒打开房门就见到肖剑早已立在门外,他极力控制着所有的情绪,尽力维持着以往的面无表情。如果说以前保护凌寒是职责所在,现在他已分不清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这一年多的相处,他早已习惯守着这两母子,有时习惯很容易成为一种依赖,成为一种永远也难以割舍的情感。
“三少爷,已经照你的吩咐准备好马车”。
凌寒点了点头,抱出孩子放入他的怀中,又退回屋内收拾起那些散乱的衣物,这才与他一起走下楼用餐。
厅内并无顾客,凌寒随便吃了些东西顶肚子,并且叫人准备了些干粮,丢下几张银票就走了出去。
门外早已停着一辆马车,车前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正等着,见了肖剑与凌寒赶紧恭敬的走上前来自我介绍:“两位公子,我是车夫张五”。
凌寒点了点头,上下打量起马车来,马车看上去有些残旧,就连不懂看马的凌寒,也看出车前的马早已上了些年岁,只怕经不起长途劳累。
“三少爷,这是镇上唯一的一辆马车,到下一个城镇再换可好”?肖剑扶着凌寒母子上车,一边向她解释。
凌寒深深望了一眼小镇,祈鸣镇田土肥沃,只是少了外界的商贸,才会显得落后。也这是她留肖剑他们在此的原因,她要彻彻底底的改变这里。
“三少爷,不如我送你和小少爷到下一个镇,换了马车后我再回来,好么”?肖剑虽然极力控制情绪,话语中仍带着丝丝祈求与万分的不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肖剑,你留下后赶紧照着我的话去办,半年后如果我没来镇上找你,那肯定是出了意外,你就暗中来京城找我”。
这次回去面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是女子的身份不说,还有偷了佟瑾精子的事,随便一样爆出来,只怕都能让她死个千回百回。
“是,属下尊命”。肖剑垂下眼眸,掩去眸中的失落,曾无忧无虑的内心悄无声息地涌入一丝苦涩。
凌寒放下布帘,吩咐张五启程。
肖剑仍站在客栈门前,呆呆的望着马车越行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