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着实可悲。有的时候,有个人帮着求求情,王爷那儿也是有些用处的。不然如前生那般,临到最后,都是落井下石者,着实可悲可叹。
吟秀也不是个蠢的,刚才只考虑着面子上过不去,这会儿听翩翩一说,自是心里有数。也是,不让福晋开心开心,松懈一二,她们又怎能给两位格格添添乱呢。又想着这些年,翩翩真的帮她不少,心里也有几分感激,上次巧月那事儿,她算是看明白了,福晋是个霸道的,恨不得王爷就她一个女人,除了翩翩,下一个就轮到她了。再者,这肚子到现在都没个音信,以后四格格的事儿,还得靠着皓祥呢。
简单收拾一番,芸娘让柳嬷嬷好好看着四格格跟皓祥二人,自个儿跟吟秀带着丫鬟,往正院走去。
这一路花团锦簇,柳树成荫,景致好看的很。
“两位侧福晋,真正是对不住的很,福晋身子不适,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您要有什么事,不妨找大格格跟二格格。如今这府里的事儿都交给两位格格全权处理了。”秦姥姥恭敬道。
吟秀跟翩翩换了个了然的眼神,然后笑道“秦姥姥,可别累着福晋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大格格都要出嫁了呢。”
翩翩见吟秀故意说的那么大声,无声的笑了笑,这吟秀,损起人来倒还真有一套,不知,福晋可听着了。
“啪”茶盏落地的声音传来,吟秀忙紧张道“秦姥姥,莫不是福晋醒了,翩翩姐姐,走,咱们进去看看福晋可有伤着了,我仿佛听见茶盏落地的声音,莫不是福晋病的连喝茶的力气都没了,不行,今晚就是王爷再不满,我也不能留着他了,定要让王爷好好陪陪福晋才是正经。”
翩翩被吟秀说的,差点笑出声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道“秦姥姥,可是福晋起身了,也好,好些日子没跟福晋请安了,劳烦姥姥通传一下。”
秦姥姥调整了下脸色,道“两位侧福晋还请先回去吧。”说着也不管翩翩跟吟秀二人,径自进了屋,而后关了门。
吟秀见秦姥姥这态度,气的一甩绣帕,哼道“我倒要看看这个老货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说着又轻蔑的看了眼紧闭的雕花大门。
“福晋,您快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就如了那小贱人的意了么。”秦姥姥忙将地上破碎的瓷盏捡了起来,而后安慰道。
“姥姥,你听听,你听听,那两个贱人藏狂成什么样了。她那是什么意思,嘲讽我老了不成,我呸,还说什么让王爷来看我,王爷本来就是我的,她凭啥说那种话,。姥姥,我才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嫡妻,我才是这硕王府的福晋,为什么如今王爷的眼里都没有我的影子,若是以往我有个头疼脑热的,急的跟什么似的,如今我这都好些日子了,王爷是一点反映都没有,姥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真的老了不成。”雪如福晋坐在梳妆台哭道,到了后来,竟有些癫狂之态,扯着自己的头发直让秦姥姥看。
秦姥姥红着眼,抚摸着雪如福晋的背道“福晋,快别气了,自古以来以色示人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您是福晋,任谁也越不过您去。今个她们这般这般嚣张,你且看她们日后是何种下场。你道她们今日所为而来,还不是来求福晋的么,奴才可是听说了……”接着就将翩翩跟吟秀那儿出的事儿一一说了出来,借此宽慰福晋的心。
“皓珍她们真的长大了,姥姥,你待会儿借机告诉她们,我被那两个贱人又气的心口疼。”雪如疲惫道。
这般的心力交瘁,却无人怜惜。
“老奴知道了,福晋还是好好歇歇吧。”
“姥姥,我哪里歇的下,我这心仿佛被撕扯一般,疼的厉害。如今,我竟是利用起自己的女儿来了,我这心,好难受,好难受。姥姥,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我暗里动不了那两个贱人,明里又动不得,每天见她们在我眼前晃悠,打不得骂不得罚不得,还得捧着供着,我这心就跟猫抓了似的,疼的难受。但是姥姥,我动不得,但是皓贤跟皓珍可以,即使错了,王爷也不会怪罪。姥姥,我是不是好坏,不是个好额娘。”雪如哭道。
“我的好福晋,您胡思乱想些什么,您早该这样了。”秦姥姥忙劝道。
听此,雪如心里好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