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垚去王庭。助他平叛。”
封君扬的笑容微僵。过得一会儿。那勾起的唇角才缓缓放平下來。却是轻声问辰年道:“我已对你守信。你却要对我食言了么。”
辰年不答他的话。只往前迈了一步。将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自顾自地说道:“你先去山里把小宝接出。好好带着她。等我回來。”
封君扬推开了她。眉宇间似罩了薄冰。冷冷地她。“怎么。你要去王庭做你的王女遗孤吗。可还要再嫁给那拓跋垚。你以为拓跋垚到了关外。我就不能把他怎样了么。谢辰年。你。”
下面的话却被堵在了口中。她忽地上前一步。点着脚尖。双臂攀住他的肩。仰头吻住了他。
再多的怒火与不满。也敌不过这个期盼已久的吻。封君扬的身体终于软化下來。又过一会儿。便就反客为主。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低头用力吻她。与她唇舌纠缠。再分开时。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辰年伏在他的怀中。低声道:“我一定会回來。你和小宝等我。”
封君扬知她性子。既然定了这个主意。再改已是不能。当今之计唯有多提条件。闻言便就冷哼一声。道:“你不许嫁拓跋垚。演戏给人也不成。”辰年点头应下。封君扬又道:“与陆骁要避嫌。你已是有夫有女之人。”
辰年又应道:“我知。”
两人相拥而立。再无别话。眼见日头西坠。这才分开。各自上了马。往原处而去。纥古越还在那里等着辰年。瞧她回來。只淡淡说道:“走吧。”
辰年点头。又封君扬一眼。拨转马头正欲离去。封君扬却又从后唤她。她回头他。就见他向自己轻轻一笑。道:“回來。辰年。一定要回來。”
辰年勉强笑了一笑。眼圈却是止不住发红。应道:“好。”
新武四年九月。封君扬留郑纶镇守靖阳关。自己带军转回泰兴。顺平本以为因着辰年之事。封君扬必要与郑纶秋后算账。却不想封君扬对郑纶会既往不咎。仿若从不知道郑纶曾对辰年起过心思一般。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趁着封君扬心情好的时候。小心试探道:“郑纶那里就这样算了。”
封君扬闻言轻笑。道:“辰年丝毫不知郑纶的心思。我何必还要多做惹她生疑的事情。再者说这么多年的兄弟。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我信他。”
这话出乎顺平意料。却又叫他莫名地感动。暗道自家王爷果然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直到后來封君扬论功行赏。专门给郑纶送了许多美人过去。又特意吩咐他不许转送别人。顺平这才明白了自家主子的阴险之处。不过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十月里。大军回到泰兴。
灵雀与温大牙等人还带着义军留守泰兴。瞧着只封君扬一个回來。俱都十分奇怪。灵雀更是忍不住问道:“大当家呢。怎地沒有回來。”
封君扬答道:“她随拓跋垚去王庭平叛去了。”
众人此时虽都已知道辰年身世。闻言还不觉齐齐惊住。屋中一阵静默。过得好一会儿。就听得温大牙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从当年第一眼见大当家。我就知道她这人心太软。”
封君扬淡淡一笑。道:“她嘱咐了我。义军是去是留。由你们自己决定。”
灵雀等人早就商议过此事。几人相互了。还是由灵雀出头说道:“义军是为了抗击鲜氏而建的。鲜氏人既走。义军也沒必要再存在了。大伙不如散了。各寻去处吧。”
封君扬微笑点头。应道:“也好。”
义军就此解散。温大牙与傻大两个要去牛头寨。灵雀却要先去宜平寻父亲。其余的人大都哪里來的哪里去。也有那想要留在军中的。封君扬也都一一给安排了去处。最后只剩了方勋一人。却说是要往盛都去。要与灵雀一同乘船东下。有人能作伴同行。灵雀自然高兴。也不多想。又问温大牙与傻大要不要也走水路。可以与他们搭一条船。
傻大也是不怕热闹的人。刚要张嘴答应。却被温大牙拽了一把。温大牙忙笑道:“不行。不行。我晕船晕得厉害。还是走陆路吧。”
傻大想奇怪。想问温大牙什么时候开始晕船了。不等发问。就被温大牙几脚踹到边上。那边方勋瞧入眼中。便暗中向着温大牙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