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爱她,无关乎身份。”
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断然的回答,话语清晰,韶陌一番话,不仅证明了他的决心,更是粉碎了顾瓷的希望,叫她在绝望的苦海中痛不欲生!
“无关乎身份?无关乎身份?呵呵,是啊,当初你喜欢你,也未曾在意我侍女的身份。在你韶陌意识中,爱情高过一切,因为爱,它可以冲破枷锁,冲破所有的限制!呵呵,呵呵呵呵……”
欲哭无泪,神情恍然,喃喃的说着,顾瓷环顾,竟是一时间的看不清人影,看不清现实。
“陌,你知道吗,汝鄢红玉她不是没的救,她只是中了毒,一种叫人受伤后伤口不易愈合的毒,会一直的血流不止,直到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被流尽,恐怖不已!”
“什么?!你说什么!红玉她……中了毒!”诧异中,猛的抬头,韶陌错愕,一脸的惊诧!
难怪连大夫都说了,红玉的伤,虽深但不及要害,如果抢救得当,是不会有性命之危的,最多是今后身体孱弱,一辈子离不开药物的调理!可是不想种种施救下,无论大夫怎么竭力,却都是止不住红玉的血,就连之前风亦辰施力封住了她的穴脉,但都无济于事,血止是稍稍的停了一下,不多久之后,便又开始慢慢的流出,越渐不止。
“解药呢,解药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
知道真相,自然迫不及待,一把上前抓住顾瓷,紧紧的不放手,韶陌用力,力气大的连自己都浑然不知。
“解药……”意会的笑笑,目光转向自己手上的那一只手,刚才还几近嫌弃的将她拉开,如今一听到心上之人的话题,便有转而覆上,这世间,还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呵呵。
“解药……没有。当初程湘炼药,只是拿红玉做的试验,相信你也知道,当初你和红玉被关在南夏行宫时,她产后那一碗碗滋补身子的药,实则都是加了东西的,只是那各时候,红玉还并未受重伤,所以一时间也看不出症状。”
“程湘用药,本意是在害人,所有也并未特意的去制什么解药,而如今她死了,当初制毒的各种用法,排序,就更加不为人所知了,所以说我在之前一直告诫你,红玉不行了,这一次,她救不活。”
缓慢的道出这一残忍的事实,顾瓷无力,慢慢的闭上眼睛。
而闻言,一动不动,转过身,不再看其他,而是定定的将视线定格在红玉脸上,伸手轻轻的抚摸,一遍一遍,轻柔,温暖。
“红玉,红玉……”
眼神,是温柔的,里面慢慢盛着柔腻。即使没有睁眼,光听声音,顾瓷就已经知道,这一仗,她输了,输的惨烈。又或者说是打从一开始,她其实就已经输了,只是自欺欺人的,她不敢面对,也不想面对!
以韶陌对红玉的这份情,她插不进去,根本插不进去,所以,不管她说什么,她做什么,结果都是徒劳,都是徒劳吧,呵呵。
韶陌还在凝视着红玉,那眼神沉溺的,就仿佛三生三世,奈何桥边。突然间,顾瓷觉得好扎眼,她的人生,她的目标,就从这一眼中,彻底毁了。
“韶陌,如果到最后,红玉她……还是真的去了你会怎么办?”似乎是试探性的开口,睁开眼,直视前方,顾瓷淡漠,一字一句的说着。
“真的……去了?”
仿佛是被顾瓷问的突然,诧异中,韶陌微微一愣,但紧接着,他又恢复自然,平静的,像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一般,神情静谧:“如果红玉真的去了,那我也会一起去。我在这个世上,已没有太多的亲人了,如此正好,还可以去陪陪他们。”
“可是,可是你的儿子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如果你们都走了,那他该怎么办!”急切中,顾瓷追问!
“他……?没关系,我相信兰倾会照理好他,虽然他的亲生父母不在了,但是有兰倾这个姑姑,我很放心,也很宽心。”
话,慢说着,转眼去看韶兰倾,那神情仿佛在说:兰倾,答应我,这是表哥……唯一能求你的最后一件事了。
悲伤的眼神,绝望的话语,看着韶陌,心头就像是一片片凌迟。慢慢落泪,一滴一滴,抬头望天,呼气艰难,顾瓷竟是不受控制的不禁自语:“你竟是这般爱她……?你竟是这般爱她……!也罢,也罢……”
泪,落下;心,粉碎。伤心中拿起了刀,竟是微笑,慢慢的笑容里,顾瓷抬手,精准的,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