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笑话。”
摇了摇头,似乎是在为红玉的单纯而发笑,抬着眸,脸上邪佞,韶远之直直的看着红玉,口中幽幽的,似有玩味的但问道:“棠儿啊,看你这般护母的样子,那我问问你,在你心目中,究竟你的娘亲,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哼,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不明白韶远之这么问,究竟意欲何在?红玉不愿回答他,怒气的撇过脸去!
可是见此,不怒反笑,并且笑意更深的扬起,韶远之此时上前一步,玩味的,略一勾唇,唇边竟是说道不尽的不明深意,“哦,是不愿回答我?还是……你根本回答不出!”
一针见血,戳中要害!虽然,韶远之话语不重,但是直接的,他却说中要害,说的红玉下一刻的紧咬着唇,不是滋味!
是!她对她母亲,确实是说不出来感觉!
当年她失散离开,心中模模糊糊就觉得她的娘,除了那一夜的温柔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一丝不苟,鲜有笑容。说实话,在她的心里,她其实是怕她的娘的,就算是后来她长大了,重新回到了虢国,她对她,心底总是有那么一点当初的抵触。
她的母亲,虢国护国夫人,手掌虢国操纵大权,一直看上去就是那般冷冰冰的,无有情面可言的样子。她美丽,她高贵,她就像是一株神圣不可侵犯的冷艳玫瑰,虽好看,但含刺,只看的叫人望而生畏!
望而生畏?对,就是望而生畏。这就是她母亲带给她的最直观感觉!虽是母女,但不亲近,就仿佛想是个陌生人般,只是彼此,挂了关系的名分。所以,不是她不愿说,而是就真被韶远之言中般,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
“呵,棠儿,为父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姑娘,有些事,父亲其实也并不想瞒你。你知道当年,你为什么会从虢国流散吗?你试问你身为一个护国家族唯一的子嗣,你是怎么可能轻轻易易就从你父母身边流散?这其中……你想过原因吗?”
什么?他说什么?韶远之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从头到尾,她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她小时候失散,是因为她贪玩,走散了她父母的监控范围。可是,话说回来,她的父母,实则就是这整个虢国的掌管人他们的监控范围,何其之大?又怎会这么轻易的,就将她--他们唯一的女儿,这般轻易的走了散去,在虢国范围内,再也找之不见?!难道……!
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从心底涌起,微微的,红玉似是能感觉到她自己在发抖。
韶远之并非善类,不会无端的说起这个,那么此时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此番的目的--不要说,拜托不要说,不想听,她如今什么也不想听!
顿时间心里有种恐惧,抗拒的红玉下一刻就想要逃走!可是,被押原地,哪儿也去不了,她如今只有直立立站着,不想听,但却不得不听的听着韶远之在缓缓的,讲诉着这个鲜血淋漓的不堪真相!
“棠儿,你可知道,当年你从虢国走丢,其实并非偶然,而是你娘在背后一手控制,因为……她舍不得我,她想念我,于是便将她的女儿送来,说是想要促成我们两代后人的好事,但其实,我知道那不过是她的一个念想--今生她不能和我在一起,便让她的女儿代替,也算是了却了她此生的一桩心愿!”
“不,不可能!你说谎!”
韶远之心悠静悠,慢慢说着,而红玉则满脸震惊,摇着头,不敢相信!
可是,并没有去管她的情绪,而是继续接着之前的话说道,韶远之神情淡漠,口中不留一丝余地:“花残影自私,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而将女儿送出,汝鄢宏虽不知情,但其实的也能感觉的到,他的妻子,其实并不爱他,在她的心里,一直从未有过他这个夫君,因为当初,她只是屈从政治,屈从了他们亘古不变的联姻。”
“自己的女儿,下落不明的失踪,自己就算动用一切力量,那也仍然找寻不回,虽然说当时,汝鄢宏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在她的心里,始作俑者,他清楚的知道。”
“妻子的背叛,女儿的失踪,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从那以后,汝鄢宏一蹶不振,一病不起,身体每况愈下,于是也就给了花残影--他的妻子,伤他害他,亲手将他置之死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