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韶兰倾一口咬定,怎么也不松口。那边余柔儿气的暴跳,不由的大喊!毕竟……在圣上面前,陷害这种事可大可小,所以她不能担这个罪名,必须据理力争!
“韶兰倾,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说我陷害你,证据呢?有本事把证据拿出来!”
这般叫嚣,不顾仪态,余柔儿一怒之下的言论惹的明和帝连连皱眉,可是她却此浑然不知,一个劲的追辩着!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看你这般直呼我姓名的样子就可知道,你以下犯上,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设计陷害也是信手拈来,顺理成章。”
笑的抓住痛脚,说的正大光明。见此,余柔儿不服,大叫大嚷的直辩道:“你胡说!皇上,你不要信她的!韶兰倾污蔑柔儿,柔儿实属冤枉!”
哭着喊话,对着明和帝。见明和帝不语,随又转去向风亦辰求情,声音禀真,可怜无依:“王爷,你帮帮柔儿,柔儿没有害她!”
“余柔儿,你找王爷做什么?你救过王爷,王爷他自然偏向你!哼,其实你也不用再争了,我只要将我自己之前所要表演的技艺表演出来,那一切便都不言而喻了。”
看着前方,韶兰倾使出杀手锏!然那余柔儿也不是省油的灯,抓住一点据理力争,话语挑衅:“王妃姐姐说的在理,只是,那也要王妃姐姐表演的精彩才行!不然妹妹我也会觉得你只是在自取其辱,根本没有出手陷害的必要。”
咬住“精彩”,是因为相信韶兰倾再怎么展示也总不及她,因为事先她早已打听,潘家韶兰倾,在琼州时便是不学无术,无一出彩,所以刚才她才会那般的肆无忌惮的邀她出演!
哼,韶兰倾想害她?她便就是那么好害的么?这一次,她倒要睁亮了眼睛,看看她是怎么死的!
单手一个“请”势,向对方挑衅。见此,韶兰倾勾唇,满脸的镇定自若,荣辱不惊,“我想……请上官皇子伴奏。”
什么!请上官云愁伴奏!这、这是她疯了吗?
上官云愁,乃神州第一琴技高手!他弹的琴,行云流水不说,而且意境深厚,一般的人是根本无法理解,更别说读懂!所以当韶兰倾开口有此要求时,不只是在座当下,就连是上官云愁本人也愣了愣,心中不由的诧异:要他伴奏,她真的驾驭的了吗?
“呵,姐姐,你莫不是输红了眼,病急乱投医吧?想找上官皇子相助,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不然的话,那可是会贻笑大方的哦……”
得意中,余柔儿开始讽刺。而闻言韶兰倾并不与之计较,而是对着上官云愁一个微笑,清丽的,示意他上来。
转身吩咐黄公公准备纸墨,当所有都安排好后,韶兰倾微一点头,倾耳聆听着那潺潺的琴声,一如流水,又似行云,变幻莫测,时而交错。
微微一笑,很是倾城,看着众人,韶兰倾静默,那一如出尘的身影犹如天际般飘忽的云朵,清逸,容浅,带着飘摇。
移步,一点动,看着面前,那高挂着的洁白宣纸,韶兰倾执砚,猛的往前一泼,只见顷刻间,白色的宣纸染着墨水,星星点点,斑斑驳驳!
“这是……”
看不懂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众人皱眉,四下交谈。而这时候,一个回眸,转身间是心有灵犀,韶兰倾和着琴声,和上官云愁对视,那一眼饱含风情,向着同时对音律的了解,置身于琴海,如沐如浴,如歌如泣!
执手飞握起笔,转身中飞旋,临到纸前,每一点,每一拍,都连接着那墨迹的星星点点,一笔一划,一勾一勒,韶兰倾龙飞凤舞,奋笔疾行!
琴声时高时低,笔锋时缓时快,在上官云愁的琴声中,韶兰倾深深浅浅,撩画着整张墨点图迹!
所有人都不懂,明明是作画,但为何只勾勒线条?那一道一道的线,或深或浅连贯着那看不出规律的黑色,奇怪极了,也诧异极了!
看不出到底是何用意,余柔儿不禁瞪大双眼,而一旁风亦辰,裴铮以及那太子亦痕,都似有认真的看着,看不出的感兴趣,亦或者其他。
琴声跌宕起伏,似要到终点,这时,相互对看,彼此点头,默契中,韶兰倾一个转身跳回案前,执起一杯水,压着上官云愁的最后一个音阶,仰头含饮,一口喷出――只见墨汁遇水化,慢慢蔓延,花朵绽放,花枝延伸,晶莹透亮间,好一副雨后墨梅图,傲然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