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戳穿,陪她好好玩玩。
呵,苦肉之计,收买人心?既在风亦辰面前讨了好,又在侍妾面前施了情,还顺便的在府中立了威信,同时给她以下马虎,一箭四雕,真真是好!呵,这个余柔儿,心机之重,不容小觑。
笑的展开容颜,转而对上眼,看着余柔儿,韶兰倾挑眉,口中慢慢而道:“妹妹真是心好,大人大量,我等学之典范……但是,这东西要一口口的吃,话也要一字字的说,你尽管求情请王爷原谅卢妹妹好了,而至于我,貌似与这事本就与我无甚关系,所以就不劳烦妹妹你为我多言了……”
她没有错,所以不需要原谅!只见直言不讳中,韶兰倾不留情面,半是讽刺半是奚落的悠悠道。
一计不成,心中生恨,可是面子上余柔儿就越发的敬谦,楚楚柔怜,“是,姐姐教训的是,柔儿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头低下,形容生怯。见此,韶兰倾发笑,不禁玩味:“妹妹用词当真有趣!我这只不过是说说,让你别求错情,好意而已,怎发的就变成了教训你?这叫人听了还以为我这个当主母的有多凶悍呢,没事儿就尽欺负你们玩了呢?呵呵,下次快别这样了,不然以妹妹这言之过过的本领,还指不定要掀出多少事端呢……”
不急不慢的拆穿余柔儿话中圈套,韶兰倾笑的转回座上,对着风亦辰道:“王爷,既然妹妹受伤了,那这参拜也就算了吧,反正左不过是敬茶,改日了,别显得我这做主母的小气,凭白的不近人情。”
明眸一瞟四下,随的站起身来,在众人的诧异中,韶兰倾就这样的含笑走出,不理会任何。
什么?她就这样走了?新婚头一天参拜,这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很重要的!一般是没有人愿意中断的?可是她,却好似丝毫不在意,说走就走!为什么?到底她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风亦辰不解,沉眼望着那离去的背影,而后沉的一声吩咐李嬷嬷,让她去帮余柔儿找大夫,然自己甩袖一转身,往书房而去。
一场参拜弄的不了了之,余柔儿心里满是愤恨。但是隐忍间,她敛下眸子,装的楚楚可怜,委曲求全。
“妹妹们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休息。”轻声说着,微抬衣角,从侧面看好似是伤心落泪而掩面轻拭,模样可怜,弱弱无依。
柔楚的样子,给人以一种弱小无主之感。见此,几位贵妾有机可乘,觉得若是能与之亲近并掌控余柔儿的话,那她们将来的为妃之路,将会走的顺畅许多。于是--
“哎呀,侧妃姐姐,你没事吧?妹妹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呵呵,还望侧妃姐姐你不要见怪。”
上前中,户晶率先发言,表情和善,笑容温暖。
见此,余柔儿冷笑,心知对方心思,于是虚与中扬起笑脸,一脸的大方善良:“不会的,妹妹你无心,姐姐我知道。”
“是啊,侧妃姐姐宅心仁厚,是不会以这点小事和我们计较的,不像那韶兰倾,目中无人,拽的跟什么似的。”一旁,汪甜搭腔,满心不忿!
“算了吧,姐姐身份高贵,自傲一点也情有可原,不像我们身份低微,能忍就忍一些吧。”仍旧是那善良的模样,余柔儿温温而说。
见此,那卢可儿不依了,直接不屑的冷哼出声:“切,什么身份高贵?不过是一小门小户的嫡女,若不是因着定远侯,她也能嫁给王爷?简直痴人说梦,痴心妄想!所以啊,侧妃姐姐不用怕她,若真正论起来,她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对,就是这话!侧妃姐姐,你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说到底也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以后,我们一定都以你马首是瞻,坚决不让那个韶兰倾欺负了!”
“这,不好吧?姐姐毕竟是正妃,我们怎么可以……”
“哎,侧妃姐姐放心,这个妹妹们有分寸,你且看好了,过一日,妹妹们必不让她再嚣张!”
眼中闪着算计,户晶阴狠说道。见此,除了柳如冰,其他三人都笑了,尤其是那余柔儿,虽面上为难,但心底里却……可开了花。
……
初夏的蔷薇红的似火,一团团锦簇的绕着篱笆,坐在南俊王府花园里的石桌前,韶兰倾托腮,眼望着面前那粼粼的湖光。
“无聊啊无聊,这南俊王妃的日子,可当真是一点生趣儿都没有啊。”
摇头着,晃着脑,韶兰倾嘀咕,不住的唉声叹气。哎,虽然吧现在吃喝不愁,米虫一条,但是在这王府里,就像是被关禁闭一样,没有人说话,也没有自己感兴趣的事可做,整天晃着两只手,游到东来游到西,闲死了。
“不行,得找点事情做做,不然再这么下去,我非的生霉了不可。”抬手一扔石子,只见抛物线中石落湖中,激起阵阵波痕。
这时,正当韶兰倾自个儿郁闷之际,一记笑声,带着那酥人的甜腻,幽幽的自后响起,迷死人不偿命,“怎么?才嫁入王府第二天,王妃就已望着篱笆欲爬墙了?”
嗯?谁?
一听这半讽不讽的话,戏谑中带着挖苦,韶兰倾直觉的回头,一眼对上了那长身玉立,手中不断把玩着那折扇的裴铮。
“是你……?”皱着眉,不悦的出声,不是因为她韶兰倾孤傲,见人就刺,而是实在对方不恭,不逊在先。
俊美的容颜,比之任何人都要美上三分,就那么如玉的站在蔷薇之下,花瓣沾落了他的肩头,安逸优雅,整个人如润般暖意,轩轩韶举,仿若那天边的天神,静落人间,要不是之前已是见识过他的嘴贱刻薄,韶兰倾简直要膜拜,心神向往!
京都多美男,一个比一个俊,这简直是在考验她的小心脏,要把持住,淡定再淡定。
初来皇城,见识不深,不过前后就十几天功夫,就已见到诸多美男:风亦痕的冷邪,风亦辰的俊气,裴铮的轩逸,上官云愁的淡润,仿佛这世间几大类的类型都让她碰上了,不知今后还会出现其他。
不过,这男人美归美,欣赏下就行,她不会傻到去犯什么花痴,因为就目前而言,除了南夏皇子上官云愁,其他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嘴贱人贱心更贱!
韶兰倾敌视,眼看着对方走了上来。见此,裴铮调笑,一口的阴阳怪气:“是啊,是我啊,不是我又能是谁呢……?”
重音压在了那个“谁”字上,想着他刚才所说过的话,韶兰倾难免的不将两者联系起来,指意着那个爬墙对象。
脸色有些黑,臭对着面前那优雅而坐的俊美贱男,韶兰倾翻眼,口气颇是不佳的说道:“赔钱货?你来干什么?”
“我来……自是看你。”笑笑的把握节奏,完全不理会那难听的别称,一手翻转着扇子,言语中裴铮挑逗,笑笑的说着接下去的话,“看你的……婚后生活。”
“哦,原来……喏,看到了吧?有吃有喝,用穿不愁。”
冷笑的一甩衣袖,跟着打马虎眼。见此,裴铮衅笑,那妖孽的脸上一抹俊俏,玩味的不禁慢慢荡漾,“倾倾这是不把我当朋友了?亏得我还这么关心记挂你,哎,真是一腔热心付水流,自讨没趣,自讨没趣啊……”
摇着头,状似惋惜,看着韶兰倾,裴铮难过,不由的抚着扇面,幽幽说道:“那一日在山林,初识倾倾,惊艳中就已将之引为知己,论为红颜。之前知道倾倾跟南俊王之间有些误会,我这心中担心,所以特跑了来,看看一切是否都还如意?”
笑的说着,好像彼此之间真的关系很熟。抬眼间,韶兰倾勾唇,一脸的玩笑,淡淡反讽:“呵,倾倾?我原倒不知道我竟是如此有幸,居然可以做大凉四皇子的红颜知己?真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轻的一挑眉,嘴边玩味。见此,裴铮淡笑,那好看的薄唇微微勾着,似乎里面是有说不尽的笑意,道不尽的甜腻,“呀,这说话的口吻,怎么听着有点酸呐?看来我的担虑是真应验了,这滋润不够,红杏也想出墙了……”
微笑间拐着弯儿的骂她,看来是为了报刚才取别名之仇。见此,韶兰倾乐呵,微的轻凑上前,慢慢说道:“是啊,红杏枝头春意闹,不知某人敢采撷?”
摆明了是和他杠上了,既然敢骂她红杏出墙,那她就拉他背上采花之名,反正左不过是恶心人!谁不会啊?
直直的眼眸,挑衅的神情,看着裴铮,那如兰的脸庞俊美非常,韶兰倾吹气,口下战书。
“呵呵,倾倾之意,可真叫人为难。这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戏,按理我该是离你远远的,以为避嫌。可是呢,这常言又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倾倾你这般抬举我,我又怎好粉碎芳心,辜负恩泽?这样吧,若是有一天,倾倾不想跟南俊王过了,那便大可来找我,我裴铮一定敢愿,做那采撷之人……”
摇着扇子,神情风洒,清风花瓣间,那一抹俊雅,留着淡淡的气息,妖冶而玩味。
星眸般的桃花眼,凉薄而无情的嘴唇,这一切,都是说明着无心的征兆。看着裴铮,知道他在说笑,不服气的韶兰倾此时也同样调笑,双眼微挑的轻蔑着,慢慢说道:“好,一言为定!要是今后我走投无路了,你四皇子可别拒之不理哦?”
同是玩笑,不过是大话,她韶兰倾对上裴铮,两人争锋相对,竟是谁也不让谁。
“呵,这种眼神?有趣。说实在的,倾倾,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今后会是怎样的男子才能够进驻到你的心,让你放下防备,温柔的像个女子呢?”
笑着翻转的扇子,一派风流之姿,看着韶兰倾,裴铮故作,状似认真的模样,忧心忧虑。
“呵,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用不着你管,但是有一样倒是可以肯定,就是我韶兰倾即便是瞎眼也不会看上你裴四子,板上钉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哦,为什么呢?难道我就这么差么?”下意识的摸了下脸,一副乐陶的自恋表现。流转的眼眸,闪闪而动,裴铮戏谑,眼中精光。
“其实啊,我挺好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就算是作为质子待在大丰,那也算的上是身份显赫,地位不凡,所以呢,你要不再考虑考虑,做我的女人,乐趣其实很多的。”
眼中闪着光芒,笑笑的带着魅惑。见此,韶兰倾发笑,挖苦的不禁反揶道:“呵,赔钱货,你是不是很无聊啊?”
“是啊,无聊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人陪了,心里高兴啊。”懒懒的倚靠在石凳的树后,裴铮明眸璀璨,忽然间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了,薄唇勾起,坏坏笑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以半年为限,看看彼此间究竟会不会动情,以先说出者为输,这赌注嘛……”
合着折扇,以扇柄以颚,思索中裴铮轻敲,一下又一下的皱眉思考。
“赌注就是输了的人要给赢了的人当牛做马,为期一年!”
挑衅的接过话去,说的无比斩钉。见此,裴铮玩味,不由的轻笑:“当牛做马?为期一年?”
“是啊,刺激一点才比较好玩嘛,对吧?”
“对啊,刺激一点是比较好玩,但不过我怕你到时输的太惨,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自信的笑笑,一脸的妖孽,尤其是那凉薄的唇瓣,一张一合,甚是性感。
呵,不会从现在开始就要勾引她了吧?这个裴铮,还真是狡猾!
心里冷哼了一声,一个白眼即刻翻过。看着裴铮,韶兰倾起身,现下除了不爽,便是什么心情都弄没了。
“哎,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不再多培养培养感情?”一见人儿起身,裴铮坐于后面轻笑。
闻言,韶兰倾扭头,一脸的轻蔑鄙视之:“切,小别胜新婚,你没看见我现在正在拉远距离么?”
“额?”小别胜新婚?正拉远距离?噗!
没想到韶兰倾居会这样说,闻言后裴铮一愣,接着竟是不可控制的大笑了起来,笑声迷人,悦耳动听。
“有趣!当真是有趣!真不知道琼州那个地方是怎么培育出你来的?堪堪叫人向往。啧啧,话说到现在,我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爱上我的那一天,那光景……一定是非常美妙?!”
摇着头,似是享受,那得意的样子荡漾无比,直看得韶兰倾心里窝火!靠,什么人?就她会爱上他?难道他就不可能爱上她了吗?!切!
拳头发紧,很想上去扁一顿!这时,韶兰倾坏笑,猛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接着下一刻的扔出,力道之狠,目标直对!
坚硬的石子像暗器一般飞出,直对着那正在发笑的某人。见此,某人一顿,眸中精光一闪,下一刻的身子一偏,只见呼啸中石子射空,直直的往后而去,在落地前激起一声痛叫,定定的在这空中响起!
“哎哟,谁!谁砸的我!”
惨叫声起,伴着怒气!闻言,韶兰倾不知,而一旁的裴铮倒是不可微乎的挑了挑眉,神情肆意,看来……是熟人。
“谁!谁砸我!”
吼着声音,快速跑前,只见怒气冲冲间,一个身着大红繁锦长袍的男子紧捂着额头,瞪着韶兰倾,愤怒而道,“是你砸的我?!”
好看的外表,贵族的气息,再加之那华丽的衣服,此人一看就知不凡,出身非富则贵。
“虢国六皇子,花缺。”
似是知道韶兰倾的不解,懒散中裴铮悠悠而道。而闻言,韶兰倾乐了,一下子没忍的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呵,花缺?他咋不叫花圈?或者花无缺呢?!
很是佩服这娃他爹妈取名的功力,乐笑间,韶兰倾不由笑逐颜开,难掩损意。见此,一旁的花缺不乐意了,沉着脸愤怒火大,手指一指前方,厉声而道:“放肆!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对本皇子无礼!”
各国多战乱,为了相互制约相互平衡,所以彼此间都会交换质子以求牵制。神州大陆一共五国,天照,大丰,大凉,南夏,虢国,其中除了天照强大,不向任何一国送至质子外,其余四国皆有为之!于是在大丰,便有了大凉的裴铮,南夏的上官云愁,以及这虢国的花缺。
同是质子,自然间平时交流,所以裴铮能听出花缺的声音,而花缺则知道肯定不是裴铮砸的他,于是唯一的目标便锁定了韶兰倾,凶狠恶煞,气势汹汹!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扔砸本皇子?”
一手捂头,一手直指,瞪着韶兰倾,花缺怒言,可下一刻,待他看清楚人儿长相时,不禁的迷惘,心驰神荡:“哟,还是个美人儿啊?啧啧,敢情你这砸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嗯,不错,你成功了,本皇子宽容,看上你了,说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留着口水,好色之徒,放下手臂走上前去,花缺调戏,伸手欲去勾韶兰倾的下巴。
“她叫韶兰倾,是本王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