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
这时,墙上那座省厅奖励给他的瑞士壁钟指着晚上7点21分,清脆的钟声不断敲击着罗本强的神经,他收回目光,轻轻揉着微闭的双眼和太阳穴。
他走回卧室脱下衣服,在床下摸出一个东西,换上一件便衣就出去了。妻子不放心地从厨房跑出来问他干啥去,他连头也没回。
十分钟后,当罗本强的车停在天赐宫洗浴娱乐中心附近的时候,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黑暗中,他的思想是矛盾的,他相信电话的内容,但恰恰又是这个电话内容让他感到异常奇怪和心堵,短短几分钟不到,他几次产生冲动想一看究竟。
他想弄清到底任天辉是不是在这里洗浴?更想知道任天辉此时此刻在干什么?
但是,几次冲动都被理智化解掉。罗本强毕竟是一个有丰富经验的警察,在愤怒与猜疑双重压力下仍然保持冷静,既然局里已经确认案件跟此人无关,他知道这种时候要有理智和意志。
谁敢保那个电话不是他最痛恨的任天辉耍什么花招?他不打算进去,只想静静地观察一下。
入夜后的天赐宫洗浴娱乐中心显得既安静又张狂,它是父亲在大江省明确受到保护的“挂牌企业”,自己也曾来过,一流的设施,一流的小姐,一个充满了物欲诱惑的神秘所在,阵阵乐曲声从楼上流淌出来。
这家外地老板有一套绝妙的赚钱手段,他投资开办的“天赐官洗浴娱乐中心”实际上是专供有钱人出入的“超高级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