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年了,真搞不懂,美国总统被杀,闻马上就有详细报道,离开国这么多年,大陆警方的内部究竟有哪些禁忌和规定也不太清楚,所以,政法方面的东西我一直仰仗你。不过,这也是一个机遇。”席开珍总编不紧不慢地说。
“我叫你来,是希望你振作一些,想想办法,工作总是人做的么,是不是?凶案未破,警方是不便说话,电视上也是走走样子,说一些官话,这国外也是这个样子。昨晚谈老总打电话给我,要我鼓励同仁,快找到突破口,重掌握主动权,一旦警方的口径有所松动,我们不要再落人后,扭转让人心烦的局面。好不好,你理解我的意思?”
“恩……明白。”王喜鹊点头答应说。
想了想,她又说:“问题是到目前为止我已经了大努力,也找了很多法制口的关系人,但收效甚微。案子没破,那些大报记者也不例外。”
席开珍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听一直自信的王喜鹊这样说,她当然知道事情的难办程。但报纸是她的命脉,她戴上眼镜,提高声音道,“好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你是《长角晚报》好的记者,同时也是能力强的女记者。我看好你,这段时间要好好地挺下来,会好的!”
“但愿……”
王喜鹊难堪地笑笑:“感谢桂总对我如此信任。”她的脸上没有恢复一点自信,“可以说这样的夸奖有点言过其实。我跑法制口多年,熟人还是愿意先把消息告诉我的,前提是不违反他们自己的纪律和规定。这次不同,这次……”王喜鹊顿住话头。她忽然想起悬圃县公安局的事件和刚刚肖子鑫局长的话,眼睛一下子又亮了一下。
“不过,我刚刚获得了另外一个机会,或许能做一点什么的。”
“什么机会?”老总眼睛也跟着她一亮,追问道。
“下面悬圃县公安局一个副局长的事情,牵扯到仿古一条街,还有黑社会,我们曾经关注报道过……”
“哦……”
“不过,这次不同了,牵扯出来一个挺厉害的人物:副局长,呵呵,应该有戏,背后的东西我想并不比眼前我们关注的这个大案要案少许多,说不定老不信们喜欢关注呢!”
“哇,这样子啊?”女记者王喜鹊的话,立马引起了席开珍女士的极大兴趣,她张大嘴巴,笑了:“我没有看错哦,你确实是我们报社的‘重量级拳击手’,现我知道逼你也没用,案子不是你破,人不归你抓,现就是要你鼓足勇气,全方位出击,跟他们拼,把你的人盯牢了,充分利用你的才华和……”
“另外,就是抓紧抓好悬圃县这个事件的后续报道了,恩,不错,有戏哦。”
“惊人的美貌,是吗?”王喜鹊自嘲地作了个手势。
“没有那层意思,”席开珍听出了手下这个漂亮席“无冕之王”的话外音,“呵呵,主要是你的智力和人际关系。你一定能行,这个突事件,跟大报比只要不输,对于我们就是赢。”
席开珍清楚,对于一般案件,警方的朋友都会规定许可的范围内及时将详情转告给王喜鹊,希望正义能够得到报纸的张扬。报社与王喜鹊的交情,就是通过王喜鹊采写的《东北捕魔记》、《警匪大较量――北方打黑除恶记》等建立起来的,因为王喜鹊是那几次专案的警方主角和功臣。
而这次突大案出乎意料地由市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亲自担纲,侦查工作异常保密,给闻界一个明显的信息:警方高层对此案自有戒备,有决心这座大都市重塑警威的声誉和地位。她有理由相信,那些风尘仆仆从京城各地赶来的记者们也不乐观。
她们沉默了几秒钟,王喜鹊说:“我准备明天开始,先放下这边的事情,去悬圃县采访肖子鑫局长。”
“好,你考虑的问题,也是老姓关注的热点问题,我支持。”
“不过,我回来后,会想办法直接接触警方的重量级人物,除了报道追踪阮涛副局长的案子,争取他们那里打开的渠道和局面。不管能不能得到什么,这一行动足可以让他们认识我。”
“哦?不错的主意,”席开珍眼睛一亮,“你准备怎么办?”
“普通老姓被害,采访不是难题。这次之所以如此,重要的还是领导态。警方那边一有的进展,会有人及时通知我的。”王喜鹊说,“我比您还急。案至今,省里都来了人,千余名警察下去工作,连续大面积重点清查了市区、南关、铁北、红旗、炮台山、红歇、长角煤矿一带数个被认为可能是犯罪嫌疑人藏身的地区。”
“但一无所获,这样的消息姓虽然也关注,但意义不大,警方也不欢迎。事实上……”
席开珍看看再次顿住的王喜鹊,探询地问:“事实上怎么样?”
“让领导网开一面至关重要。”
“知道指挥查办这件案子的人是谁吗?”
“这次当然是公安局长亲自挂帅。”王喜鹊随后又补充道,“省厅的人不会长时间参与,他们只是指导工作。另一个任务大概就是确认是否与政治谋杀有关。主办的人应该是刑警支队的领导,还有重案大队,我这次还真搞不清,呵呵……”她摇摇头,眼里仍然是黯然的目光。“我就想直接找支队长,或者副局长。”
“副局长叫什么?”
“孙伟。”
“噢,这条线你要抓紧一点?”
“对,我知道他是有个性的人,之前,此人就悬圃县当过大局长。这个人很传奇,长角这些年所有大案要案的侦破,都有他的身影,是个不易打交道的老警。警方和我们一样,事情到了无可奈何又关键的地步,需要他这个破获许多疑难大要案件的老警快平息风暴,给上面和下面一个说法。”
“明天下去到悬圃县公安局找那个肖子鑫局长采访的时候,你可以和他联系一下。”席开珍拿起签字笔,轻轻地敲着件夹。
“没用的,桂总,”王喜鹊自己去添了半怀热咖啡,回来坐下后,说,“肖子鑫局长那边,现已经不是问题了,我们似乎已经建立了良好的互动式关系……他信任我。”
“不过,昨天的查,我就看出孙伟副局长的态。他的手机和办公室电话我倒早就有,但你打他的号码,他根本不会接听。我跟这个人接触早,当时他还只是个大队长。他这个人一不喜欢女人,无论你是哪种职业,二不喜欢宣传自己,对记者有种本能的戒备。”
“哦?这样子啊?”席总笑了,似乎很感兴趣:“这样的官场领导……不多啊?”
“是的,他脸上没有笑容,虽然客气,但不知他到底想些什么,我有点怕他。据我所知全勇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他没有一点政治背景,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干上去的,要不然人家不会叫他‘警界虎将’,真的是虎,但他现给我的印象多的是智,此人跟我明天要采访的肖子鑫局长就是好的哥们和朋友,肖局长还可以,但是孙副局长对漂亮女人有特别的戒心。”
“恩,不管怎样,我们有我们的工作和原则,读者,是我们的上帝。”
“我会的……”女记者王喜鹊当然明白老总的心思仍然哪里。
“你是席记者,”席开珍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公众需要你们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消息和事件内幕,昨天查结果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回来对我也守口如瓶?他也有责任和义务实事求是地帮助你们,又不是让你去搞别的。”
“我有办法,你放心。”王喜鹊取出化妆盒,照了照自己那张美得不能再美的脸,闪出几丝甜甜的微笑。“这个人的态很重要。”
“那好,有什么困难需要报社配合,你讲话,” 席开珍停顿了瞬间,“从明天起,我们将把读者的注意力重吸引住。”
“我不可能这样短的时间内,得到爆炸性消息。当然,阮涛的事情可能会有收获……”
“但我们可以表爆炸性评论。”
“什么样的评论能让报纸暂时摆脱困境?”
“据我几天来分析,任何一个城市生了需要警方如此高保密的突事件,说明什么?虽然凶手异常残忍,但为什么被害人会是领导和他的家人……哦,我也说不好,也许仅仅是巧合。我正考虑收集相关资料……”
“你的意思?”
“我们要有职业敏感性,人云亦云走不通。啊……明白没有啊?”
“你是说……要与全国其他类似案件联系起来加以评论和渲染?”
“只有这样才能重吸引住公众的眼球嘛。”
“可是……可是,这些人的身份是异常‘敏感’的啊,老总?我担心您的想法会事得其反,吸引公众的同时,也会彻底堵塞我们今后的许多渠道。什么地方,就得守什么地方的规矩,这不是美国,我们还是报道正面的东西较好,您认为呢?连那些大报都这样做,如果此时我们把类似案子串起来报道并加以评论,只能是……”
王喜鹊默然无声地停住了,“火上浇油”几个字她咽了回去,席开珍的话对她震动很大。
看来她真的比自己还忧心如焚,甚至“敏感”到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方向去了。只是职业和经验她脸上不留一丝痕迹而已。
席开珍对她的话却不以为然。
这时,手机响了,她走出去接听。
只说了几句,她关了机,握着手机走回来时面露喜色。
“呵呵,好象电话内容与我们现的话题有关?”席开珍盯视着她。
“是的,”王喜鹊没有再陷进席开珍对面的真皮沙,而是顺手拎起小包,“案子有了重大突破!我得马上走,李大队说他们已经掌握了另一个重大犯罪嫌疑人的蛛丝马迹,内容没告诉,只说很有意思,我想去看看,一定是颗重磅炸弹。”
“又抓到了人?”席开珍情不自禁也跟着站起来,差点把手的铅笔折断,“是又一个有制造这个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吗?还是抓住了几个同伙?这可真是个不错的好消息哟……”席开珍挥挥手,“你快走,要抓住,别让那些家伙嗅到了什么,这次你一定要想一切办法抓住这个特殊的信息!”
王喜鹊高兴地走向门口,一半路程上戛然而止,转过身来犹豫地说:“李铁明告诉我说,他们已经固定了一些证据,正想办法抓人,听口气,他只是高兴而已,我不敢保证能抓住什么东西。”
“好极了!”席开珍好象只听见她的半句话,并为此十分振奋,而后半句话也许她听也不想听到,“好了我没事了,你快走,记住,一定要把事情办好。你必须从这个点打开突破口。”看无广告请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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