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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一章、提头进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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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提头进京(下)

    肖子鑫出面,一下子就跟财政局长黄北京要了10万元经费。这些钱一到公安局,局长孙伟乐了!

    “呵呵,这回让你的人带那脑袋瓜子进京……”

    肖子鑫把支票往孙伟面前的桌子上一拍,笑容可掬。

    “是啊,得快把那两个人的身份搞清,有钱了决心就好下啊,哈!”

    “没想到,肖主任,你的面子还真不小,”孙伟又说:“我来悬圃县公安局当这个局长,愁的不是工作,而是怕见两个人,其之一就有这个财神爷黄北京――td,这个小子,亲不认,找他要一万元都难,急死我,他也没钱!我考!!”

    “呵呵,我也是哈……”肖子鑫得意洋洋依然笑逐颜开。

    他说,找黄北京这类小人办事,就得采取特殊方式,掐住他的痒痒肉,他就会小绵羊或老处女一样直往你身上靠了,啥事都好办……

    “行,弟弟,哥我服了!”孙局长很少服人,这回因为种种原因肖子鑫利用身份和声誉要了经费且一下子就10万块绵羊票,他服了。

    呵呵,十万块,可不是后世今天的钱,那时候钱还是钱,一毛都能办事,万元户还牛逼得要死要活呢。

    其威力,可见一斑!

    ……

    话说《寻人启事》一出,悬圃县轰动一时,闻讯也从四面八方来了一拨又一拨人,可哪一拨也没有认下这些碎尸就是自己失踪的亲人。

    这其就包括了为寻找17岁女儿几乎哭瞎了眼睛的周晓玲父母。

    老俩口子眼含热泪,目光呆滞,岳阳副局长、安心大队长的亲自陪同下,围着那颗变形的头颅一遍遍地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会儿掩面痛哭,一会儿低声啜泣,公安局的同志心里也非常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这是人间痛彻骨髓的亲人辨认呀!

    但是,看来看去,后他们也摇头。他们希望这是女儿,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这不是他们的女儿。

    “不是?”

    “嗯。”

    “俺姑娘不是这个样儿……”

    管“不是这个样儿”,可是他们又说有的地方挺像,比如说牙齿。

    “牙齿怎么的,有什么特征?”

    “俺姑娘有一颗牙是镶的,这颗也是,可是没有痣呀?”

    据这对老夫妻说:周晓玲的牙齿间有一颗是镶的,很好辨认,同时也提出了几点不同之处,然而,大的不同是他们说自己的女儿嘴唇上有一颗美人痣,而这个人脸上没有,看不出来……

    后来了解到,虽说自己女儿已经失踪两年了,并且这期间他们从来也没有停止过寻找,为寻找到可爱的女儿,他们光钱就花了两万多,周围的所有地方,只要一听说有无名女尸,他们立刻就要打车跑去看个究竟,先后到过敦市、图县和桦市等地,悬圃县内的各乡镇就不用说了。

    往往复复,一趟一趟,他们宁可倾家荡产,也要找到女儿周晓玲,事实上,他们心里从来就不相信――尤其母亲不相信女儿已经不人世,她相信总有一天女儿会回来……

    如此一来,似乎也影响了他们的辩认。

    肖子鑫看到那些受害者家属前来认领,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他是主张清理所有积案旧案的,为的就是借亲自处理仿古一条街大火事件多破获一些案件,这个想法跟孙伟非常合拍。作为政府官员这还是他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跟一些受害人家属接触,尤其是那对老夫妇,让他印象及其深刻!其情其景,令人潸然泪下啊!

    那些碎尸块实是失去了辨认的条件。

    现,当方老四的其他罪行已经查清之后,那些尸块重被悬圃警方纳入了侦查视线……

    肖子鑫始终怀疑这个无法辨认的尸块跟此人有着某种诡异的联系,但是方老四一直不承认,要想彻底查清事实真相,只能借助万能的dna了,他找黄北京要钱,为的也是给这事一个结论:犯罪嫌疑人当然还是这个心狠手辣、专奸杀女出租车司机的方老四。

    这具谜一样的女尸块究竟是不是周晓玲?

    话说跑北京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当时全国各地的大案要案处于高期,做dna鉴定的案子不是那么容易,悬圃县公安局先后派出好几拨人,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尚无结果。

    罗刚刚从北京回来,随身带回了四份经由公安部物证鉴定心鉴定的“物证检验报告”。他先后五次前往北京,奉命将河“33”、“316”和河“419”案现场采集的被害人血样、体液及重大犯罪嫌疑人的精液等样品送到公安部检验求证。

    后一次,他从北京回来还未来得及休息一下,便又接到河突“4.27”案件的通知,立即跟随孙伟局长和岳阳政委、陈万义副局长前往现场。

    肖子鑫跟领导汇报此事后,县委县政府非常关注和重视那些从各个案件采集到的物证样品,希望有个确切结果。

    后来,指挥部又派赵建带着“4.27”的物证样品再次赶往北京。

    呵呵……

    等啊等,只好等,那时可不是后世的今天,省里或一些市县公安局都可以随便做这一dna检测了,等待的日子里,肖子鑫、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经常把电话打到北京,询问一直京等候结果的罗。

    肖子鑫、孙伟和其他领导为关心的是,管“4.27”已充分查明并有证据证明就是方老四干的,并且根据以往其他三起同类案件的相同特征判断也是这个方老四干的,然而判断毕竟是判断,严格说它还只是一种怀疑,还不能充分证明这个水库打捞起的无名女尸半截人头案件到底是否与方老四有关???

    只有公安部物证鉴定心的科学结论,才能给这几起系列大案划上句号。

    现,罗终于把前面的三起案件这些结果带回来了,一直关注并多次参与指挥此案侦破的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看到这些结果后,非常高兴!

    肖子鑫立即打电话向高书记汇报了这一情况,并让罗再辛苦一下,马上将公安部物证鉴定心有关鉴定报告交给市警方,以了却悬圃警方对同一人连续制造数起特大强奸、抢劫、杀害女出租车司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方老四(方维山)作案身份的确定。

    此次他带回的鉴定书共有三份,为悬圃县公安局近期由处理仿古一条街大火事件牵扯出来的关于河“33”被害人李爱香、“3.16”被害人刘凤梅和河“4.19”被害人于秋香的三份物证检验报告。

    其,除了此前肖子鑫、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参与现场提取,派他带往公安部的检材外,4月27日吕金瑶被害后悬圃县公安局立即派刑警大队技术队长赵建带着有关现场检材及相关物证及时送到了公安部同时鉴定检验。

    从现场赶回,车到悬圃,正赶上追捕方老四的大规模行动全县展开。

    赵建奉命从悬圃登车,直奔东昌。

    然而,到了东昌一看,正赶上五一节放长假,站内站外到处是人,好不容易挤到售票员面前,被告之没票。东昌开往北京的直快列车只有一趟,但平时人并不太多,可眼下人满为患,根本上不去车了,赵建急得团团转,我考,我考,怎么办呀……

    任务急迫,东昌又两眼一抹黑,没有认识人帮忙……

    无论赵建付出如何的努力,后都没有搞到票。没办法,就列车车前的后十几分钟,急得满头热汗的他想办法找到了乘警队,如此这般详细地跟乘警大队长高凤祥说明了情况,同时讲明这些物品的后检验鉴定结果对悬圃县警方目前正进行的专案侦查及确定犯罪分子非常重要,希望他能帮助把这些东西带到北京,交给正那里作鉴定的悬圃县公安局同志……

    呵呵,都说天下警察是一家。那一天,赵建为真实地感到了这句话的内涵。

    “好,既然如此,我们理应帮忙……”

    高凤祥看过他的警官证和介绍信,二话没说就接下了那些令人恐惧的物品。

    赵建大为感动和意外,边擦汗边连连说:

    “谢谢啦!谢谢啦!”

    “不客气,都是警察,我明白它的重要性。你就放心!”

    赵建感激地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不,真的谢谢你,同志!”

    列车一离开东昌站,赵建立刻打电话给孙伟局长和肖子鑫,然后又给北京打电话请那里等结果的人到时去北京站接。

    ……

    肖子鑫这段时间跟公安局的人一起,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县委官员,呵呵,有时候太投入了,研究工作时居然有一种自己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其一员,早就是,而且,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有刑事侦查这方面的某种天赋。就像是他对于字处理能够举一反三、言简意赅直接抓住骨头一样灵!

    特别是抓捕苏军、处理北江电站这两件轰动一时的大事上,他的脑袋瓜子显得尤其灵光,有时他提出的观点都让孙伟这个老刑警惊讶!

    “我考,肖主任,”孙伟哈哈大笑,“你这辈子看样子就是个当官的命,不然的话,你真应该转行干警察……”

    “呵呵,是真的吗?”

    “怎么不是哈!”岳阳、陈万义、安心他们也纷纷附和,“要不真的有点儿暴殄天物,屈了你这个大材料了。”

    “恩,你要是干警察,小的官也应该是公安厅长那个角色哈!”孙伟打趣呵呵嘿嘿道。

    “我考,”肖子鑫他们面前早已混熟悉了,说话也不装腔作势,“真的哈……嘿嘿,小是公安厅长,那大呢?难道……哎哟,饿滴天!”

    “警察总监啊……”

    然而,这里不能不提的是周晓玲那颗被提往公安部做鉴定的头颅――对于它的科学鉴定,一方面可以作为对方老四判刑量罪的证据,另一方面也可以判定这具无名女尸到底能否从科学的角解释与周家老夫妻的血缘关系。

    就是这颗不幸的头颅,后来却颇使悬圃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侦查员们为难。

    呵呵,为什么?看了下面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相信书友也会颇有感慨。

    12月16日,技术队长赵建上路了。

    人好去,高腐烂、奇臭无比的碎尸头颅却不容易带上火车。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将头颅送至北京,防止臭味、尸水泄漏出来被列车工作人员现制止,离开局里前他将头颅用塑料布一层又一层紧紧地包裹了整整八层,又装三个一个比一个小的纸盒箱子里。

    即使是这样,他自己闻不出有多大味儿了,可心里还是不放心,又让别人闻闻,都说差不多,于是他乘汽车到神仙桥火车站,然后乘上白松口至东昌的火车,当天下午到东昌后,匆匆吃了一口饭,于16时45分顺利登上了东昌直达北京的普快列车……

    哈哈!没有被现,检票进站时也没有查出来……

    赵建一走,局里的其他工作抓紧进行。

    技术队长赵建提着那颗包裹严实的腐烂头颅,去时没有碰到任何麻烦顺利到了公安部。

    并交与物证鉴定心的专家同志,被告之一星期后出结果。

    赵建就先返回来了……

    这期间,肖子鑫有一段时间回到了县委,陪同高书记出差去省城,然后又去北京,回来后再次去县公安局长,了解后续的一些事情……

    肖子鑫心里尤其关注那具无名尸的dna鉴定结果,想知道它与自己的某种直觉――或者说第感究竟有没有差别??

    一周后,公安部来电话称结果已经出来了,通知由悬圃县公安局所提检的无名女尸头颅与可疑身源的双亲亲子鉴定通过dna鉴定,接到电话,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他们特别高兴!

    结果:可能性为99.9%,这一结果令人格外振奋哈!

    因为“可疑双亲”血型正是从周晓玲父母身上提取的,这就确定说明,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他们此前多次研究、一直令人生疑的无名女尸就是“124”失踪的周晓玲无疑。然而,电话专家随后就让他们赶紧派人将那颗高腐烂的头颅取回,它已经臭得他们没法办公了……

    我考,于是,一接到电话后,安心大队长立即就派人去北京。

    1月24日,既距离此案生的一周年之际,法医段林奉命前往……

    不料,去时容易回来难呵呵!

    去时,由于赵建担心臭味泄露里三层外三层包了八层塑料布,又外套三层小纸箱提去的,可是段林回来时虽然也是照此办理,然而一到北京站还是出了问题。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作为华人民共和国都北京一个重要窗口的北京站,远比全国任何一个城市火车站的安检都严密,当时,各种比较先进的从国外引进的检测设备虽然全国各地的大小火车站还并不普遍,然而北京站却已经赫然执勤上岗了……

    当段林提着人头想进候车大厅时,人家的机器红灯亮了!

    “嘀!嘀!嘀!!!!”

    有人立即奔出来,将可疑的段法医截住。

    “同志,请问您这包里带的什么?”

    段林一听完了!

    他赶紧一边往外掏证件,一边不自然地解释说:

    “我是公安局的,这里面装的是颅骨。”

    并及时地将公安部出具的有关检验报告和警官证递了上去。

    检查人员认真看过证件和鉴定,脸色严肃:

    “不行,铁道部有规定:尸骨火车不让带,请您离开。”

    “同志……”

    “对不起,请走开。”

    冷冰冰。根本没有通触余地哈。

    我考,得!多说无益,段林想了下,反正自己没事,只好讪讪地退回到大厅外面……

    站站前广场,望着高大宏伟的北京火车站,段林一时无计可施了。我考,肿么办呀?回程火车票已经买好,快检票了,如果不让带,火车上不去,票也作废了,重要的是他还完不成任务――

    他冒出一脑袋汗,放下东西掏出手机给安心大队长打了个电话,请示怎么办?

    安大队一听也急了,怒道:“你北京!你让我怎么办?办法你自己想,无论如何颅骨你得给我拿回来,人家老姓还等着要呢!”

    呵呵,我考,没辙了,撂了电话,情急之下,段林看看时间急生智小跑着又去找了北京站的站长。

    一套手续和程序过后,公安部鉴定和警官证也看了,但是回答却同样不容通融,公事公办:

    “铁道部有规定……”

    “同志!您就帮帮忙,这是工作呀。”

    “我们也是工作。这个忙我们实没法帮您,请您另想办法,火车您是肯定上不去的。”

    出了站长办公室,他又回到了站前宽阔的广场上……

    抬头看,巨型标准的大钟一点点移动。

    哒、哒、哒――

    那种声音似有似无,它无声地敲击着段法医的心――安大队长的态很明确,他感到它的每一下移动,似乎都连着自己的神经与心跳。

    偌大的北京城,他两眼一抹黑,谁也不认识,尤其站长的话让他后的一点信心和勇气完全消失。

    眼看着他乘坐的车次已经开始等候检票,广播一遍遍通知,段法医心急如焚,站那里他又掏出手机,没办法,挨崩也得跟家里领导再次请示肿么办呀????他又硬着头皮给安心大队长打了个电话,并将自己的所有努力、交涉和结果都作了如实汇报。

    沉默了几秒钟――他的感觉好象几个小时!

    “安大队!怎么办,车站开始检票了……”

    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你就先回来。”

    哈哈,居然是县委办副主任肖子鑫的声音!

    段法医如闻大赦,顾不上喘口气又急忙打车将那颗高腐烂的头颅送回了公安部……

    后来,段林听说县医院北京买了一套设备正要用汽车往回运,又去找他们帮忙把“东西”捎回来。

    人家问他啥东西?他说:“仪器。”医院的人答应了――可后来到了北京人家装完设备后,一打听还是听说了段法医要他们帮忙“捎”回来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仪器”,而是吓人的烂脑袋!

    于是无论电话里怎样说,人家一口回绝:“不行不行不行……”

    呵呵,为这事,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他们也没少操心,反复研究,但是一时半会无计可施。不拿回来不行,人家已经确认了的受害者家属要那个脑袋瓜子,可是,要想把那颗极腐烂变质的脑袋瓜子从遥远的京城拿回来,又谈何容易哈????

    我考,愁死人了……

    过了一个月左右,公安部专家又来电话催促,人家也让那东西薰得有点儿受不了啦。放哪里都有隐隐约约的那股诡异味道……

    肖子鑫跟孙伟商量,说实不行的话,只好咱们自己去人去车把它拉回来了,“要不,咋整?总要给人家老姓一个圆满的交待哈?”

    “恩,看看,不行只好这么办了!”

    说话算数一向是肖子鑫的风格,也是他鬼才之外能够得以官场立足并获得领导和同事广泛认可的重要条件。正好技术队长赵建去公安部学习物检,肖子鑫和孙伟、岳阳、陈万义、安心他们研究后,让安心大队长特意嘱咐他,回来时一定要想办法将那颗头颅带回来。

    肖子鑫说:“无论如何,我不管你怎么拿,这回你一定得把它给我带回来。”

    “好!”赵建点头答应。

    “领导放心,就是死,这把我也要千方计把它弄回来……嘿嘿!”

    学习结束,赵建汲取了段法医上次惨遭失败的经验,经过仔细包装又带着那颗头颅来到了北京站。

    他遇到了同样的遭遇,同样的“礼遇”。

    纸箱一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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