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而诡秘的时代,有时候,管组织原则十分严格,管正常闻渠道被封锁得严丝合缝,但背后的关系网却漏洞出,一个重要会议、一次重要决定、一个人的升降,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信息通过不同渠道不断而迅速地散出去。
正如有的人开玩笑说的那样:纪律还是那个纪律,甚至比过去严肃详细,但是执行起来必然走样,很难再有上个世纪那种铁板一块的保密效果了,任何重大严肃的事情都有外泄的可能,何况一个即将全县打响的扫黄打非?
不知是坚固的保密制已经不堪一击,还是强大的关系网被打磨得练成精。
肖子鑫还意识到,无论谁再嘴硬,无论把某些领导如何改头换面叫什么“小姐”、“三陪”、或非常雅地称之为“性工作者”,并且说成这是为展悬圃县经济和改革开放政策服务,悬圃县现客观上存妓女是不争的事实,要不然怎能连年不断地“扫黄打非”,怎能抓了一批又一批卖淫嫖娼者?怎么还会有森哥、阎立业这些人深不可及的大市场呢?
让肖子鑫心里感到奇怪的是,阎立业因为手下打了日本客人,影响到巨额投资项目,现人被抓了,可是比他厉害有名的森哥等人仍然逍遥法外。而且,县里刚刚研究采取措施,他们这些人好象就已经听到了风声,白天黑夜都谨慎多了……
从事这个古老的行当的女子们历来都有高低贵贱三等之分,像李师师杜十娘之类的属于上等等,一般“怡春院”的大路货自然属于下等了。通过调查暗访,肖子鑫现今天悬圃县的景致亦然。
肖子鑫接触的恬柯虽然不卖身,但她说,别看咱们悬圃县是个大山里的小县城,可是一些年轻靓丽腹又有墨水要价不菲的高档女子就是上等等“性工作者”或叫“高等妓女”,如那些周旋北京“天上人间”或高等kt或高档酒店或只身前往高管大款别墅***的女子们,比较高贵,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普通靠工资吃饭一身臭汗的男人们。
而那些寄生下等小旅馆抑或是洗头房洗脚店洗浴城的女子们,要价低廉,客人较多,这些女人无论从长相、化、穿戴甚至是年龄上皆与高档妓女有着不可比拟的劣势,大多来自贫苦的农村,今天悬圃县人拿着大学凭都难以讨得一个饭碗的大环境下,要讨得一口和城里人一样的饭吃无异于登天之举。
“其一些人不甘受出力流汗之苦堕落沦为底层妓女,诚可谓一分价钱一分货。”
“从风险看,我们这里那些高档妓女遭遇清洗到公安局蹲看守所的机会,比那些芸芸众生的底层妓女要少之又少,每次充当排头兵打先锋的不都是这些可怜的下等女人么?那些贪腐的县领导高官富豪阔佬嫖娼时有几个被抓现行?”
她这一说,肖子鑫想起了一件办公室暗地流传的事,一个局长色贪去年叫人民公安干警从**翻腾从床上拎下床?
只有不安分守纪又花不起大价钱的嫖客们和便宜的妓女们才一次又一次地屡屡被抓被媒体曝光,始终“扫黄”的第一线,始终经历“扫黄”的洗礼,才会光荣地闪光灯下摄影机前被赤身**揪起来一展风采,才会坐上平日不曾做过的小汽车被扭送到公安局,才会被光荣地被戴上手铐、栓上绳子游街示众,也才会有资格登上县电视节目“光荣榜”……
年年岁岁次次回回扫黄打非主要扫到了谁又打到了谁呢?
唉!
想到这些,肖子鑫心里忍不住又轻轻唉了口气。写,td!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咬咬牙,先按照高县长的思路把任务好好完成了再说。
此时此刻的肖子鑫,就象是过马路的时候,四下观望的有心人,又像狩猎的豹子一样,路边静候,抓住没有车的空挡,果断出击,赶紧撒腿快跑,米冲刺!
貌似他对官场与生活的态,有例为证:
要实现自己所有的当官想法,不论什么梦想,不论后结果如何,不尝试不罢休。哪怕牵扯到自己心爱的女友她老爸,但是还没有那个条件去实现的时候,那就一心做好储备,像蛰伏的捕食的蛇一样,静静而耐心守候:一旦时机来临,果断出手,猎物如瓮之鳖。
因为这是领导交给的任务,是一次机会,是一次考验,“看来我需要练110米跨栏,心无旁骛,什么也不想,否则没法完成。”
“肖科长,你的信!”肖子鑫正构思和胡思乱想,葛明伦走进来,递给他一个牛皮纸大信封,嘴角咧了咧。
这个倒霉的家伙,还有心笑,至今他的头上还着一小块白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