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可以撼动他情绪了。
怕是连他自己都忘了,究竟有多久了,他心情没感到一丝错乱过。但此刻,他一贯不见山水的眉眼,却有一份凝重的复杂。他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他垂落身侧的手指上捏着的那支黄色风信子上。他发现自己经久没有跳动的心,在看到这朵黄色风信子时,意外的躁动了,甚至有些加快,以至于他毫不犹豫地抛下了一堆政治上的朋友,迫不及待地走来。
但他前进的脚步依旧速度不改地沉稳迈着,至少外表上,他永远平静。
他来到指定的地点,一条走廊的尽头,看到了约他见面的人,然后一抹极浅淡的失望掠过他的眉眼,快到几乎难以捕捉。
不是她……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心底这么说。
怎么可能是她呢,她早就沉在冰冷的海水里,十几年了,如她那么般美丽无暇,也已然变成了皑皑白骨,一切奢望只是枉然而已!
一瞬间的失望过后,所有的复杂退回零点,他开始打量起眼前这背对着自己,站在窗前的男人。这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身材修长挺拔,整个人站在那,周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气质,光看背影,他想不到有任何熟悉的地方。
这么一个人越来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服务员给他一只黄色的风信子;为什么他敢肯定他拿了这支风信子就一定回来见他?一系列的疑惑过后,他沉着地问道:“听说阁下找我?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