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那只能说我们两都赌输了,而且我输得绝对比你更惨。”
他听我最后可怜兮兮地说,低头闷闷地笑开,胸膛起起伏伏,有种让人不安的诡异:“谁说他不肯拿十亿来赎你?”
我惊讶地看他。
“他不仅说他会拿十亿来赎你,还说不管我有什么其他要求他都答应,但我要是再敢动你一下,哪怕一根头发,他就会把我安置在日本广岛的一家十九口全扔进东海里喂鲨鱼。”
他语气尤为平静,就像在跟我平常聊天一样,我听着他说出的陈莫谦这些着实令人感动的话,一颗心任是铁做都会被触动了,只是眼下这情景似乎还不是我来感动的时候。拿人的全家性命来威胁的确够毒,够狠,一般人都会缴械投降,只是陈莫谦他怕是不清楚眼下丁宜昌的这副模样和处境,他已经是条无路可走的疯狗,要是再逼得紧,就怕会是狗急跳墙。
果然——
丁宜昌原本看似平静脸色在下一秒逐寸龟裂,现出狂怒的前兆。
“说!陈莫谦他怎么会知道我把全家安置在日本广岛?”他突然吼出来,铁质的拐杖狠狠敲击地面,布满肌肉的脸部铁青。
我定了定心神,见他还这么在意家人,心下底气也足了三分,认真地想了半天,才想出一种可能,然后很无奈地笑:“我好像忘了,他这个人从以前开始就有个毛病,喜欢调查跟我接触过的每一个人,哪怕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他都会刨根问底地查他祖宗十八代,我还以为这个毛病他早改了,想不到到现在还留着。”
丁宜昌被我说得气急败坏,扬手就要扇我耳光,“你耍我?!”
“别忘了你一家十九口!”我冷声说,他的手硬生生停在半空,然后气急,暴怒地拄着拐杖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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