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祺祐似乎真的已经放下了,可她——,直至今日才发现,好像还有点余情未了,对他提出做朋友的想法,更是感觉上存在难度。
南宫彦听着她讲完,心里一时是什么滋味都有了,但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感情,更为了这么多年,她活跃外表下,他有多清楚她独自时的落寞和伤痛。要是再经历一次,这个没心肺的丫头也铁定完蛋,这一点上,她自己恐怕比谁都清楚,所以才会说自己正处在高危险的边缘。
可他的担心远比她的要多,只因为眼下的付祺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付祺祐了。
她或许也有点感觉,但她肯定是无法想象,五年的时间到底能怎样的改变一个人。
付祺祐是,他也是,连她自己也变了,只是某些方面,她还是那样义无反顾的单纯,所以才令他更担心。
思绪挣扎良久,南宫彦恨铁不成钢地骂她一声没出息,郭雅欣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仰身靠在沙发椅上,深褐色的漂亮瞳仁对着顶上旋转的五色彩灯,她眨巴着眼睑,异常平静地说:
“上世纪荷兰最伟大的爱情专家曾说过,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要是时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那么原因也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我在荷兰五年,交往的人数多得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数都数不完,里面也从不缺乏富贵公子,影视明星,才子诗人。难道说,五年的时间还不够长,我找的人就没一个能比得过他付祺祐?”郭雅欣说的颇为不相信,眼神最后瞥向身旁坐着的南宫彦。
南宫彦被她看着,最后别开头,晃着酒杯,分不出语气地问:“那你想怎样,余情未了,你是想旧情复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