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丢了镖。刚才我们的速度不慢,没有道理追不上四个用来施展血遁的弃子。而且,就算是我们真的慢了半拍,那四个人被我们打碎之后,也不可能再用出血遁了。”
“对!”冷判官点头道:“我刚才那一掌就是防着有术士出现。对方被我打碎之后,尸体应该往外迸飞,不可能炸成血雾。这也是吴世宝他们不可逆转的经历。”
地雷叫道:“那怎么办?人丢了,咱们上哪儿找去?”
我低头略一思索道:“不要着急。吴世宝说他们是到了地头才发现失镖,这就说明,他们肯定是把人找回来了。我想想,我想想……”
我转头向一个趟子手问道:“这附近有没有城镇?”
那个趟子手道:“也就刚才咱们经过的地方了。镖头是想报官啊?”
镖局丢了镖,一般都不会选择报官,因为他们丢不起那个人,而且一旦报官,镖局的招牌也就砸了。所以趟子手的脸色才会那么难看。
我点头道:“先回县里。你们几个趟子手带着镖车,找一家客栈住下。镖车扔在院子里就行,谁都不用去管,安心睡大觉,等着我们回来。”
趟子手脸色古怪的看着我道:“镖头,这能行么?万一连车都丢了呢?”
“我说能行就能行,别管别的!”
我这么做的道理很简单,菀儿的梦境应该有很强的纠错能力。如果吴世宝的车没丢,我就是把它扔在大道上,它也一样能被人送回来;要是车丢过,就算我看得再严,也一样会丢。而且,对方这次动手,明显是冲着叮当来的,镖车在他们眼里未必重要。丽呆吗技。
我撵走了趟子手之后,就一头钻进了县城最大的赌场里,不到一个时辰,就在那儿赢了上百万两银子。
我看着荷官满头虚汗的面孔向地雷笑道:“现在我们台面上有多少银子?”
地雷道:“大概一百一十万两。”
我微微一笑道:“都压上,就看一手牌。”
赌场中围观的赌徒一阵叫好,赌场开张以来,还没有过这样的豪赌。赌场老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来到我跟前躬身道:“这位爷,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我脸上仍旧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点头道:“老板,想到哪儿说话?”
老板道:“几位爷,这边请。”
我跟着老板来到里间。地雷刚进房门,向着墙壁抬手就是一拳,只听套间里两声惨叫,“咕咚”一声顺着门帘倒下了两个口吐鲜血的大汉。
老板脸色一变,知道遇上了硬角色,忙掏出几张银票,满脸堆笑道:“这位爷,请您高抬贵手。一点儿小意思……”
我没等他说完,就轻轻推开了银票,笑道:“银票我不要,刚才我赢的银子,只取十两当作红利,其余的,算我请赌场的兄弟喝杯酒。”
老板没想到,上百万两银子,我说不要就不要,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我笑道:“怎么?老板不想交我这个朋友?”
老板忙道:“不敢,不敢!这位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照办就是!”
我沉声道:“好爽快。我想让你们帮我找几个人。”接着,我将小叮当等人的相貌特征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她们可能在术道中人里,如果找不到她们,能找到附近的术士坛口也可以。”
老板吓得倒退了几步,颤抖道:“你说术道?”
我冷笑道:“怎么?害怕了,不敢去?”
老板擦了擦汗水道:“没有,没有……只是……”
我伸手在实木桌子上按了一个手印:“放心,只要你告诉我,他们在哪儿就可以,其余的不用你们管。打听到消息,到鸿来客栈找我。我叫项开。”
我话一说完,便不理老板反应,扬长而去。当赌场老板看见青砖地上那一排深有寸许的脚印时,哪还敢迟疑,急忙吩咐手下的混混、地痞出去打探消息。
我回到客栈之后,镖车果然还在,我在上面做的暗记也没人碰过。我打了一声口哨之后,酒舞就从暗处钻了出来:“看样子,你推测的一点儿没错,起码对方不是一开始就对镖车动手。”
冷判官皱眉道:“吴世宝怎么一直都没提过叮当的事情?”
酒舞接口道:“会不会是他们不是术士,所以感觉不到叮当的变化?可我总觉得,今天这些人的来路有点儿奇怪啊!九大门派自视甚高,怎么会跟术士绑在一起打劫镖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