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动秘葬,我要秘辛只不过是好奇。我早晚要离开这里,多掌握一些秘辛,总归没有坏处。”
休所说的理由实在有点儿牵强。他把眼睛盯在术道秘辛上,肯定有他的目的,他接下来的动作,可能会比陈馥遥还要大。但是他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在这件事儿上刨根问题。
我想了想才写道:“能不能给我讲讲腾蛇的地听术?”
休冷笑道:“你们黄龙项家不是也有黄龙之耳?”
我茫然写道:“那是什么法术?”‘
休看我好半天之后,才写道:“看来,左四卫已经失传了太多的东西,你竟然连黄龙之耳都不知道!黄龙之耳和灵蛇地听异曲同工,都是用来窃听别人对话的法术。只要施术者贴近对方千步之内,不论他们说什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除非像我们一样,只写字不说话。”
我挑眉道:“难道传音也不行?”
休无奈写道:“据说,把地听术练到九重时,就算传音也瞒不过他们的耳朵。我不能冒险。”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我原先还疑神疑鬼的以为我们当中出了内奸,现在看来,陈馥遥能处处料敌先机,完全是因为他们有小步。从一开始,我们的所有行动,就全部落在了小步的耳朵里。
我们等于在人家眼皮底下玩把戏,还有不输的道理么?
休呵呵笑了起来:“看样子,你是在腾蛇手里吃过亏啊!如果你修炼黄龙之耳的话,说不定,就是你反过来算计他了。黄龙、腾蛇本来就是对头,过去黄龙处处都能压制腾蛇,现在是反过来了吧?”
“你的挑拨并不怎么高明!”我写完这几个字之后,愤然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休的那只毛笔也在我手里折成了两段。
休不怒反笑道:“有意思!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找你。”
我冷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休的地盘。我刚一进门,地雷就迎了上来:“怎么样?那帮孙子没为难你吧?”
“办成了点儿小事而已!先睡觉,旁的明天再说。”我一句都没多说,上床之后蒙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休就亲自找上了门来:“有人约我们去黑教堂。你去不去?”
我扬眉道:“谁?陈馥遥?”
“好像是叫陈馥遥……”休也不管我跟没跟着,一边往黑教堂的方向走,嘴里一边说道:“黑教堂是我们三大势力用来了结恩怨的地方。除非有人在外面打开大门,否则进去的人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别想走出来。”
我低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想把我们引开?”
“引开也没用!”休冷笑道:“外面有独眼看着,不怕有麻烦。”
我们两个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教堂外面的广场上,陈馥遥、韩墨斐和小步一早就等在了那里。小步看见我们两个过来,立刻上前一步:“两位久违了!”
休冷哼一声道:“凭你,还不配跟我对话,让你的主子说话。”
小步脸色一冷眼中立刻杀机四溢,陈馥遥走上道:“玩这种小把戏,未免有失大龙头的身份。两位请进教堂一叙。”
陈馥遥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休却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如果我不想进呢?”
他话音一落,大批华夏术士就从我们身后涌了出来,手持兵器严阵以待。陈馥遥那边却迟迟不见动静,甚至连一个出来望风色的人都没有。
“大龙头确定现在就要刀兵相见么?”陈馥遥微笑开口之间,眼中蓦然闪过一团火点。
休微微一愣,抬手往后挥了两下,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术士又像是潮水般的退了下去。
陈馥遥这才微笑道:“两位请吧!”
休先一步走进教堂,陈馥遥一伙也跟了进去,我走在最后。
等我后脚刚一迈进教堂大门,一道千斤铁闸就轰隆一声封死了我们的退路。紧接着,上百支摆在教堂大厅里的蜡烛忽然无火自燃,原来还伸手不见五指的大厅,顿时亮如白昼。
陈馥遥像是主人一样把我们让到摆在大厅里的会议桌一头,自己带着那两个人在另外一头坐了下来。
休不等陈馥遥开口,就沉声问道:“你是旱魃卫的传人?”
“如假包换!”陈馥遥说话之间,眼中火光乍起,远远看去,就像是有人在她眼眶中放了两团火球。
休脸色一冷:“你混进来想做什么?”
陈馥遥像是打哑谜一样:“跟你的目的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