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却越来越大,我看当初什么顽主横扫海天的故事都是你们这些老家伙编出来骗人的吧。”
老丁脸色一变:“小伙子,你不用说这种话激怒我,不过看在陆姑娘一片苦心,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老马。”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陆雪痴小鸟依人的挽着叶冲的胳膊,“老公,他的脸都快被你打肿了。”
叶冲不屑的笑道:“有种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你越敬他他越不识抬举。”
一行人逶迤行走,功夫不大便来到一个胡同口,只见胡同口果然有一个老磨盘,老磨盘上果然坐着一个修鞋匠。
修鞋,曾是极具生活情怀的行当,也是一道流动的生活场景。而随着岁月流转,这一老行当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消失在城市的街头巷尾之中。如今,唯有沉寂在不起眼的小巷里偶尔能看到修鞋匠的摊位,似在挽留这一行业逐渐消逝的温度。
一个老旧的工具箱,一架用得油光发亮的老式补鞋机,就是他们谋生的行头。
那人约莫六七十岁年纪,穿着老式的确良布衫,脑袋上顶着稀疏的几根白头发,鼻梁上架个破花镜,一条腿用铁丝绑着,手里抓着一把破蒲扇正靠墙打盹,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好长。
叶冲心里一动,没想到当年叱咤风云的小混蛋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人世造化实在弄人不浅啊。
“陆姑娘,你们看到了吧,那个人就是老马。”老丁长叹一声:“唉,当年的小混蛋已经死了……”
陆雪痴咬了咬嘴唇,正要过去,被叶冲一把拦住,“别着急,先瞧瞧再说。”
只见胡同里走出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为首那个穿着红色紧身背心的男人径直来到马龙潭面前,用脚踢了踢他,“老马头,活得挺滋润啊。”
马龙潭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伸手扶了扶眼镜仔细一看,立马满脸堆笑,“哦,我当是谁,原来是强哥,呵呵呵……”
“老马头,这么热的天,哥几个想喝一顿扎啤解解渴,找你借几个钱花花,你不能不给面子吧?”
马龙潭一咧嘴:“强哥,不是我老马不给面子,这么热的天我这里根本没生意。既然强哥开口了,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这顿酒算我欠哥几个的,改天凑够了一定亲自给强哥送去。”
“老马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上个月的卫生费你还没交呢,想让哥几个喝西北风啊,今天你要是再不给钱,以后就别干了。”
“哎呦,这怎么行,我老马一把年纪只能靠修鞋糊口,我要是不干了靠什么吃饭啊。哥几个再宽限几天,我保证有了钱马上就交。”
那个叫强哥的年轻人翻了翻眼珠子:“老马头,你这是给强哥我出难题呀,别人都交了,唯独你不交,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找别人收费。”
“强哥,我哪敢不交,实在是没钱啊。”
那人摇了摇脖子,“唉,看你一把年纪也怪不容易的,要么就宽限你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