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病。”
“对,就是血友病,你怎么知道?”
叶冲并没有回答,而是做出了一个令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事。
砰!
那个男人居然扬起一脚,只一脚,便生生踹塌了那座墓碑!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只见那男人已经到了墓碑后面,双手如飞竟然刨起了墓土。
一把下去就是一个大坑,崭新的黄土四散飞溅,扬到那女人身上都没任何反应。
那女人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那男人白皙的双手居然比铁锹还锋利,随便一扬手插下去便插下整条胳膊,随便一翻便翻出一个大坑,随后便是大片墓土扬了过来,打在女人身上。
可那卖坟女人依旧站在那里,因为她早已被面前的景象惊呆了。
短短几分钟而已,叶冲已经刨开了整片墓地,露出巨大的银色的棺椁。
他这才停了下来,坐在边上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随手摸出一支烟点上,一边抽着一边静静的望着棺椁。
那女人直到这时才终于回过神来,撑开软软的两腿刚想离开,就听那男人望着黄褐色的墓土淡淡的说了一声:“麻烦你……帮我叫一辆车!”
他说罢这话,把身上的背包远远的扔了过去。
他的声音不高,音量也不大,但无形中却带着某种可怕的力量。
女人战战兢兢的拿起背包,打开一看里面绿绿的全都是美金。
“疯子,你是个疯子!”她触电般的扔掉那个背包,不敢有任何停留,摇摇晃晃的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跑远了。
叶冲皱着眉头,抽着香烟,静静的望着那个银色的棺椁,久久没有动弹。
一支烟抽完,那个女人并没有回来,叶冲也并没有感到意外。
他弹掉烟卷,慢慢的俯下身去,打开了那座银色棺椁!
虽然他刨开墓土的方式简直粗暴至极,但他打开棺椁的时候却是那么轻、那么小心,好像生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那不是因为这棺椁有多么沉重,而是因为他的手太沉重了。
他的手白皙、修长、稳定,这样一双手已经不知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但从来没有失去过它们的稳定和力度。
但此时此刻,他的手却有些不稳,哪怕打开那银色棺椁都显得那么艰难。
棺椁打开了,当叶冲看到里面的情形时,他的心骤然收紧。
此时的感觉就仿佛整个世界坍塌了一般,美丽的女人一身素衣,春泉般的青丝披散在两肩,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双颊甚至还挂着两抹红晕,就仿佛婴儿睡熟了一般。
这一刻,他的心沉了下去。
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形就在眼前,她的音容依旧那么清晰,没想到再一次相见时,这个女人却躺在一具冰冷的棺椁里。
在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无心去想,也无力去想。
他俯下身去,轻轻的将棺椁里的女人抱了起来,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许梦琳的身子居然还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