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吴越决定从现在开始,就融入到这种生态之中去,逐渐时间适应,日后才能为掌座大人遮风挡雨。
一直到深夜。
贵客散去。
吴越和李莹两个人,在洞房中,隔着圆桌,相对而坐,彼此看着对方,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
此时无声胜有声。
……
……
同一时间。
郦府。
“大人,就这么算了吗?”
徐震的手臂已经重新长出来,他的脸上,有不甘之色。
郦寅看着他,道:“不这么算了,又当如何?”
徐震道:“这个木牧,实在是欺人太甚,就算是他是刑府大掌座,但毕竟不直接管辖工府,竟然如此其他大人您,这是没有将整个工府放在眼里,想必咱们工府大掌座国林麒大人,知道此事,必然心生不满。”
郦寅面无表情,道:“你的意思是,借助国大掌座的手,对付木牧?”
徐震道:“属下在想,这木牧虽然位高权重,但他毕竟才来到流星岛多久时间?根基浅薄,手边并无多少可用之人,所以才会对吴越那种落魄天才,如此重视,正面硬抗的话,咱们的确是不占神算,但若是用其他一些手段,那就不一定了。”
郦寅听完,缓缓地站起来,来到窗前,朝外看去。
郦府地势颇高,从窗台往外看去,一览周围的大好风光。
夜色中,远山如墨。
“老徐啊,你来我郦家,多少年了?”郦寅淡淡地问道。
徐震连忙道:“仔细算来,已经有三百一十五年了。”
“这么长时间了啊,这些年,真的是辛苦你了,为我忙前忙后,还要为元辰这个纨绔做的那些烂事擦屁股。”郦寅道。
徐震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郦寅没有回头,双手负在背后,道:“你知道吗?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多可怕?如果老夫真的按照你说的去做,只怕是不出十日,你我的头颅,就要挂在流星岛的断恶崖上了。”
“啊,大人,我……”徐震心中一惊,连忙想要解释。
郦寅没有回头,轻轻地摆摆手,道:“你不用解释,你的身份地位不够,所以不知道,那日在大仙主举办的宴席上,木牧是何等身份地位,也不知道,这位刑府大掌座在月川府和鹰扬府,都干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不知道这个人的手段和恐怖,所以你才敢说刚才的那番话,如果你知道的话,那今日就算是木牧要将元辰斩杀当场,老夫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事后依旧不敢有半分报复的念头,就当以前没有过这个儿子,以后想要儿子的话,再生一个就好……老夫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徐震额头冷汗簌簌而下。
他今日被逼斩掉一臂,心中多有不服。
所以刚才,用言语来劝说郦寅,报复李牧。
就算是不能将李牧怎么样,但造成一些麻烦,让李牧一段时间笑不出来,总是好的。
但是听郦寅这么一说,他也深深地恐惧了。
“若是一般人,就凭刚才那些话,老夫直接将他打死,尸体送到刑府,也不为过。但你毕竟是我郦家多年的家臣,劳苦功高,老夫这一次,不与你计较,你自己回去,闭关十年,好好参悟吧。”
郦寅挥挥手,有些心灰意懒地道。
徐震根本不敢再辩驳什么,连忙应命,转身出去。
郦寅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久久无语。
他总感觉木牧这个人,身上有一种奇特的东西,与如今这个仙庭,显得格格不入,倒更像是那些乱军多一些,这样一个人,身居高位,手握重权,也不知道日后会给仙庭,给东圣洲带来什么。
远处,一道雷霆闪过夜空。
“要下雨了啊。”
郦寅自言自语。
……
……
第二日一早,李牧带着七名战奴,以及何应鑫等百名近侍,乘坐玄舸,踏上了前往镇妖阁的道路。
吴越新婚,李牧并未带着随行,而是让他留在流星岛上,逐渐适应刑府的各项事务。
提拔吴越,李牧当然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心腹。
他身边的这些人,何应鑫是东方夜刃塞过来的,几个战奴则是强收的,虽然能用,但却终究不是亲自提拔起来的人,不能长久。
李牧想要在仙庭站稳脚跟,更好地配合反抗军,发挥出更大的破坏力。
玄舸急速行驶。
一日之后,进入到了天星府境内。
镇妖阁就坐落于天星府,是天星府的第一大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