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是李牧观察的手段之一。
何应鑫来自于大仙庭,想来是有一些人脉和手段,打听消息,或许不难。
如果何应鑫实在搞不定,那李牧只好亲自去大仙庭走一趟,求见东方夜刃这个崭新出炉的大仙主了。
李牧心念一动。
【青魂炼狱灯】浮现出来。
他催动灯中的阵法,祭炼风痕的元神。
整个凌霄殿中,回荡着风痕的哀嚎嘶吼声,犹如鬼蜮一般,让外面的天庭侍卫,还有天兵天将们听得胆战心惊,心目中对于李牧的敬畏,更是攀升到了顶点。
至于寻找王诗雨和花想容,李牧并不像如寻找袁吼一样大张旗鼓。
毕竟两女的身份都特殊,也不知道她们如今的处境,万一两人都已经加入反抗军,那他如果大张旗鼓地寻找,反而会招惹来麻烦。
“唉,真的是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船啊。”
李牧坐在王座上叹息。
如今他和东方夜刃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若是他暴露了,自然也会对东方夜刃造成巨大的威胁。
抗军付出了方天翼的生命,好不容易才将东方夜刃扶上大仙主这样重权在握的位置,必须要在日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发挥逆转乾坤的作用,若是因为李牧的不谨慎,导致东方夜刃陷入危险,那这个责任,李牧可是真的有点儿担不起。
有了这一层顾虑,李牧做事,当真是束手束脚。
不能再像是以前那样随意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老光棍单身狗突然结了婚,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是要承担起整个家庭的责任了。
李牧哭笑不得。
一系列命令安排下去。
李牧耐心地等待各方的结果。
期间他抽空又去指导了小辰皇的修炼。
如今的小辰皇不再是皇极崖的皇帝,没有了其他束缚,李牧倒也可以放开手脚,真正传授他一些顶级的秘籍和功法。
年轻美貌的尹太后,在一边安安静静地看着,嘴角含笑。
阳光下,李牧教导小辰皇的一幕,像极了父亲和孩子的相处。
她的心中,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却很小心地克制,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却又总是忍不住装作不经意,多看李牧几眼,都有一种叫做满足和幸福的感觉,将身心填满。
第二日一早。
垂云之城战警钟响起。
身负重伤的刑府掌座焦晃,跌跌撞撞地逃回,求见李牧。
凌霄殿上。
“大人,出事了,炼妖阁造反了。”
这位月川府仙庭的巨头,浑身是血,跪在大殿上,声音嘶哑地道。
李牧皱眉道:“造反?以炼妖阁的底蕴和实力,就算是造反,也不至于让你如此狼狈而归,其他人呢?数万天兵天将呢?”
焦晃惊怒未释地道:“是【镇妖阁】的强者出手了,强保炼妖阁的人,为首的是一位叫做【绝天教主】的人,击败了仙庭大军,杀了我们不少的强者,强扣下了任掌座他们,还……还……”
说到这里,他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还什么?”
李牧问道。
焦晃一咬牙,心一横,道:“还让属下,带一件礼物给大人您。”
李牧眼睛微微一眯,道:“哦?什么礼物?”
焦晃战战兢兢地取出一个漆盒,双手捧上,道:“就此此盒之中,乃是……乃是……鹤辰子天师的头颅。”
李牧瞳孔骤缩。
打开的漆盒里,果然是一股血腥味传出。
李牧的‘新收小弟’鹤辰子的头颅,被站下来,毛发杂乱地摆放在盒子里,死前似乎经历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五官扭曲,眼睛睁大,死不瞑目的样子。
一股怒意,在李牧的心中涌动。
鹤辰子不是他特别亲近的人,但所谓大狗还要看主人,炼妖阁这样的做法,分明是在针对他。
这是一种故意的挑衅。
一种毫不掩饰的打脸。
“【绝天教主】还让属下,给大人您带个话,说是……说是……说大人您不过是小人得志,一个……一个杂种得到了机缘,侥幸坐上小仙主的位置,就迫不及待地对炼妖阁动手,简直就是蚍蜉撼大树,让你自己去炼妖阁请罪,否则……否则……”
焦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李牧,不敢再说下去了。
“继续说下去,否则怎么样?”李牧道。
焦晃只好继续道:“否则,他就会亲自来垂云之城,将你从王座上踢下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生世世都活在耻辱之中,永不得脱。”
兵府掌座任为之,刑府掌座焦晃,礼府掌座张文远,吏府掌座任方舟,户府掌座裴炜,工府掌座高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