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的性格,我们不到,他不会动手的。”长天沉声道,“我们要抓紧时间赶过去。”
这就是她降落之前望见军营中有兵马调动的原因吗?“就算改为飞艇前进,也要七日左右。接下去的路程,地面上可不太平,不保证飞艇不被打下来。何况急行军过后,兵员需要休整的时间。”前方还有诸多圣域的城池,哪会坐视修仙者的飞艇经过?宁小闲叹了口气,“要是神魔狱还在就好了,我能将他们都装进来。隐流掌握的小世界,我也都派下去装物资了。”
提起神魔狱,她心里就喀得慌,似乎有甚大不妙的事情发生。
“没有神魔狱也一样。”长天抚了抚她的顶发,“还有我。”
他沉吟好一会儿,才徐徐道:“虽然圣域式微,眼看我们就能攻入神山,但我这几日心生恶兆,却反复也推算不出因果,恐怕此行还是祸福难料。因此,神山之战拖不得,一定要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应了那等凶兆。“只等军队集结完毕,我们就上路。”
大军集结、编整队伍,可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所以他们还有这点儿功夫相处。
长天忍不住又偷香几口,才叹气道:“时间太短,不够尽兴。”
从他遗憾的口气,宁小闲秒懂言下之意,不由得双颊飞红,却伸指在他胸口画圈圈:“不够尽兴,但可以解馋。你若快一些,说不定……”
话未说完,长天就将她压到了硬榻上,合身而上,果然不浪费一点时间。
倒不能全怪二人久别重逢、把持不住。大战在即,她明白丈夫身上的压力,也明白他需要最合适的纾缓方式,以保持后面头脑清明、战力充沛。
……
这一轮狂风暴雨过后,连她都有些意犹未尽,不由得伸手去勾画男人身上的人鱼线:“福楼安死得有些突然,现在可有结果?”
又痒又麻又酥。长天赶紧一把捉着她的小手,不令她继续造次,否则他恐怕到明天午后都上不了路。
温柔乡,向来都令英雄志短呵。
“事情才过去两天,还有诸多疑点看不清楚。”长天答道,“不过,你觉得谁是得益者?”
福楼安的殒落是个开端,引发了后续一连串变化,若说谁是最终得益者么——宁小闲想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圣域!”
福楼安被杀,摩诘天对修仙者宣战,这就影响它和沙度烈的攻山计划。如果沙度烈为了获取盟友的支持,协同摩诘天出兵讨伐仙宗,这两国都要抽调精锐前去东南,那么对于神山的威胁也就大减;现在沙度烈不肯讨伐修仙者,那么摩诘天暂缓攻打神山,圣域面对的压力至少减少了一半。
更别提福楼安原本是要带兵从东部攻山,与主力军形成合围之势。现在他一死,神山就免去了腹背受敌之虞。
刨掉纷繁复杂的表象和各种利害关系,宁小闲可以清晰地看到,竟然圣域才是得利的第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