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然要将您二位放在一处相提并论,哪一位为国为家,哪一位纵己私欲,这不是高下立判?”
啚炆哼了一声,面色却缓和下来。
这一点审时度势的眼色,慕积当然还是有的,心里暗喜道:重泯分析得头头是道,王储果然不服大监国。只要拿大监国出来说事,他就起了一争高下之心。
啚炆闷闷道:“我结个婚,家国大义倒是顾得周全了,可是……?”好处全是别人的,他自己就赚够面子,外带收获一个丑妻吗?这桩买卖还是不划算。
“不仅如此。”慕积笑道,“您也能从中大大获益。”
“哦?”啚炆打点精神,能够权利双收,这才是他想听的。
“天隙洞开以后,您势必要在南赡部洲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您手里现在有多少精兵良将?”
啚炆怵然,沉默不语。
慕积知道他必有此意,也必定不会将自己的底细全掏给王廷的左参知看,继续道:“我听说南赡部洲上的仙人也很强大,如果没有高端战力实难站稳脚跟,这时有一个繁荣昌盛的妻族可供互援,岂非是又一重保障?您对太子妃只需温言软语,哪个女子不心软?都说胳膊肘往外弯,她一心向着您,您岂非同时拥有两大王国的支持?”
要对那个丑八怪温言软语?啚炆皱了皱眉,心里只觉嗝应。
慕积赶紧再加一把火:“我听说王储对付女人也很有一手?”
他冒了险,这话说得格外粗鲁。啚炆脸上却露出了自得的微笑:“当然。”
“既如此,殿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慕积再献一策,“既然这婚事已经推不掉,殿下干脆再主动些,亲自前去迎娶太子妃,两边都给足了面子。”
迎娶么?啚炆沉吟。
慕积再度轻声道:“我还有一话,须有结界。”
啚炆随手放了个结界:“说吧。”
“我们推演天隙欠缺的那部分资料,摩诘天什么时候交来呢?”
啚炆想了想:“王叔没提,只说作为阴家王女的嫁妆。”
“既是嫁妆,就是出嫁以后才拿出来,没有提前透露的道理。”慕积轻轻咳了一声,“也就是说,只要太子妃愿意,那份资料是先到您的手上。”话说到这里就足够,啚炆要是再点不透,他也没有投靠这个王储的必要了。
果然啚炆的眼睛渐渐亮了:“你、你是说……”到时候乌谬最想要的资料在他啚炆的手上!这才是他可以叫板监国大人的、最大也最足的资本!
慕积赶紧道:“我什么也没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告退。”
他婉拒了王储同进晚餐的邀请,匆匆离开。
此事基本算是成了,方才他手心里其实捏了一把汗,不想过程如此顺利。
慕积昂首挺胸,走路带风。
他家巷子口外有个卖黄皮果和莓子的摊贩,无精打彩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天色,很快收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