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安危打算了。
余英男枯坐良久如木石,也不知过了多久,包房门上的铃铛清脆响起:虬闰回来了,身畔还有一个高大身影。
她抬头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惊。这人俊眉朗目,唇红齿白,原本笑起来还有些少年的淘气,不过今日身着黑袍,衣襟袖袍滚着金边,头上也戴着金丝冠,于秀隽中还见着凛凛的威风。
进门之后,这人即盯了她一眼。余英男捱不过那样刀锋般锐利的目光,只得低下了头,暗奇道:“皇甫铭怎么来了?”
这两个男人昨晚还闹了点小小的不愉快,不过皇甫铭此刻像是已经忘在脑后,笑吟吟道:“到饭点儿了,虬老二要请我吃饭!”
虬闰皮笑肉不笑:“天下珍馐,镜海王什么没吃过,非要在我这里刨食?”
皇甫铭长眉一轩:“怎么没有?你灵浮宫的‘指间雪’,我也就尝过一次,快拿出来!”
虬闰无奈道:“我自己一年也只有……”话音未落,看到皇甫铭向他伸出手掌,笑而不语,只得重重叹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只圆形小金盒。
这盒子乃是纯金打造,壁上镶了四颗红宝石,除此之外就是线条极细的寒冰法阵,造型精美小巧。皇甫铭接过来掂了掂,不到二两重,当即表示了不满:“就这么点儿?老二太小气!”
虬闰微恼:“雪花鲟鱼,灵浮宫也只有二十七条,每年鱼子的产量不会超过十六斤!连我一年也分不到一斤,这次出来总共也只带这么多。你若不要,还我就是!”
皇甫铭将手一缩,盒子立刻不见了:“多谢,多谢。”
说话间,专候在此的小厮已经奉上了酒菜。白玉京内的各类发卖流水般推出来,中间几乎没有甚停顿。考虑到贵客有可能长时间滞留在包房内,这里不仅附赠精美的水果和点心,也全天候免费提供餐食。
那味道自然是可口得中京都少有,虬闰就郁闷了:“你怎么不去寻宁小闲用饭,反倒要来占我的便宜?”
皇甫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叹气道:“我那姐姐铁心石肠,从来不待见我,自己去了五百三十二号包厢,却将我丢在了六百零一号包厢,唉。”
亦即是说,眼前这家伙是巴巴地贴上去了?虬闰目光一闪,也陪他把酒干了。
几轮推杯换盏,两人聊了些趣事,皇甫铭就起身告辞走了。这场上也有他需要之物,这就要赶回去参拍。
待得他的背影消失,虬闰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阴沉道:“这家伙,到底作什么来了?”
他说这话,却没有人答复。虬闰转过头,看见余英男早就放下箸,却望着残羹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方才酒席上,虬闰也看出她在强颜欢笑,借了个话头道:“今天晦气,方才去往其他峰上看拍品,居然又遇到了宁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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