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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装得可真像啊,却也漏了一点点马脚,可惜她当时那么盲目,固执得只看到自己想看的,怎么就忘了自己的郎君是条蛇?
对蛇这样的生物来说,伪装和隐忍,岂非就是本能,就是天性?
方才沉夏说起了“诱”字,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心中隐约觉出的不对劲是什么了:她和长天欢好,乃是进入了第四幕天地之后,那么在第三幕天地的时候,他就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凡人,怎能动用乙木之力来诱引木之精靠近自己呢?当时他还将息壤拿在手里作掩护,可是后来沉夏已经证明,息壤对木之精根本无效!
长天从未丢失过自己的力量,他也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她。
那么她在云梦泽当中所做的种种努力,又算什么?
她在仙草园中费尽周折和蛮族大普司伽毗罗周旋,在第三幕天地尾声为了出阵符物心急火燎;到了第四幕天地,她背着他爬下悬崖,落入深潭,又在石台上一次又一次打退铠鳄。她以为他重伤难愈,抱了一同慷慨赴死的念头,待得他恢复健康,却又喜极而泣……
原来种种,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任凭风吹雨打,他自岿然不动。一直挣扎求生,惟恐被碾作泥尘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他在一旁看着,会不会觉得她可笑?
宁小闲心中一片茫然,恍惚间觉出自己抬起了手,冲他脸上狠狠掴去。
撞见这一幕,站在不远处的涂尽迅速背过身,顺便将大黄的脑袋也一起掰转过去。若有旁人对神君不利,他拼了命也要维护的。不过动手的人若换成了这一位……这个时候,他最好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着。
长天保持着低头凝视她的姿势,看得那般仔细,甚至没有躲闪。
掌风拂动他散落下来的几缕墨发,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最终没有奏响。
她的纤掌离他的面颊不过一寸距离,却像生出了自主意识,无论如何也扇不下去,反倒是慢慢地、慢慢地收了回来。
但凡她还存有一丝理智,就绝不愿伤害他。
“骗子。”她感觉有湿热流下面颊,喉头却是一股腥甜,几乎噎住了说不出话。不过她仍然重复了一遍,“骗子!”
她恨恨地放下手,转身要走,细腰却被人搂住,随后他以无可争议的力量,将她拖入了怀抱中。
宁小闲呆了一呆,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她的力量始终不及他,现在又是凡人之身,怎么挣得动?这几下使力,不过是蚍蜉撼树,他的手臂犹如铁铸,紧紧将她禁锢在他胸前。
她怒极了,恨极了,终于嘶声道:“放开我!放开!”一边用力去掰他手指,又张开一口细牙,嗷地一下咬在他手臂上。
看她挺翘的睫毛像小扇子般扇个不停,泪珠就一颗接一颗不要钱地往下淌,他手臂不疼,疼的倒是别的地方。长天无奈,温声道:“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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