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就问她购取,反而是早不买、晚不买,偏偏在遇害前才找上她?”
他长叹一声道:“反正满意已经,已经去了,那场会面的内容再无第三个人知道,她如何添油加醋都没人能跳出来作证。人嘴两张皮,她爱怎说,便能怎说了。”
这亲信眼中也隐见泪花:“这宁长老是大小姐出事前,所见的最后一人,事情必定没有那么简单。”
金无患低哼道:“嗯,她若不是杀了满意,就是知道些什么内幕,替什么人掩盖包庇,这样的行径,我看得多了。”
“老爷,我倒是想起一事。”这亲信悄声道,“南赡部洲的灵茶,不都由隐流一家供应么?可是灵茶这种东西最早是在岩城问世的啊!我记得当时奉天府最早派出去追寻灵茶下落的,就是汨罗公子!这二者之间,莫非有什么联系?”
金无患脚步顿时停住了。
被这么一提醒,他心中念头急转如电,瞬间有许多线索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岩城首先拿出了灵茶种子、汨罗追查灵茶下落结果不了了之、隐流约莫在大半年前开始独家垄断灵茶的销售,而宁小闲是隐流长老……他对自己这未来女婿也有几分了解,知道他断然不是半途而废之人,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追查?
他在镜海王府见到宁小闲时,就已经下令调查此女背景,结果得到的线索却是模糊一片,她像是从隐流当中横空出现的。通常情况下,人活于世总会落下许多蛛丝马迹,有心人自可追查得到,除非……除非有人替她抹平了身后这许多事情。
而他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一个人可以轻轻松松地办成这件事——汨罗!
奉天府的情报网强大无比,可以轻易打探别人家的秘辛。而反过来说,他要凭此抹去一个人的往事,岂非也是轻松加愉快?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终于从纷繁复杂的猜测中抓到了一条清晰无比的线头,这就是:汨罗和宁小闲的关系,或许早就是非比寻常了。说不定,说不定两人从岩城之后,就一直互通有无?
他立刻便又想到汨罗对金满意那样温和却又客气的态度,想到金满意对宁小闲的厌恶,心里突然便有一把火熊熊燃烧:“莫不是,莫不是这两人早就暗通款曲了,所以满意对她才那般讨厌?眼看汨罗大婚日期将近,这两人又不想退了婚事,失了济世楼对奉天府的支持,于是杀掉了我的女儿?!”
“若是如此,真是好算计啊,好算计!”
他胸口起伏不定,一股暴戾之气盘旋不去。身为济世楼的掌舵人,他的理智明明提醒他,这事儿如镜花水月,只不过是个臆想,是个猜测,济世楼横行多年,也是树敌无数,说不定是旁人下手暗算了他的女儿。
这些他都知道,都清楚,可是心里萌发的这个念头就像毒草一样疯长,让他忍不住就要猜测、忍不住就要暴怒!
他那亲信只提点了这么一句,见到老爷眼中露出了骇人的精光,赶紧道:“老爷,请息怒!这不过是小人的揣度罢了,或许作不得真……”
金无患阴沉着脸道:“揣度得好,很好!”看了他一眼道,“下令,彻查宁小闲和汨罗的关系,我倒要看看,这两人的行踪到底有多可疑!”顿了一顿,语气转悲,“你留下吧,让老刘代你送小姐回去……回去她的娘亲身边。”话尾哽咽,几乎吐不出字。
他是修为精深的大修士,老来能得两女,已是极不容易,因此一向都将两个女儿视若掌珠。在他看来,两个宝贝女儿就是娇纵了点又有什么大不了,女儿家不就是应该娇养的么?凶手如此阴毒,伤了他的宝贝女儿,那就是动了逆鳞,此仇不报,他誓不罢休!
亲信躬身,应声道:“是!”垂下去的双眼里,却有光芒微微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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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深夜,这亲信才从外头回来,默不声响地钻进了济世楼在中京内城包下的客栈。
大约小半刻钟后,两封密报就放到了金无患的案头上。
金无患拿起来看了两眼,面色立刻就变了。
第一封密报上写的是,前一段时间瘟疫肆虐南赡部洲,亏得宁小闲研制出了真正的解药,这才活人无数。然而向整个大陆东部和南部传播解药方子的,却是奉天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