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他望着漫天风雪,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车厢内却是温暖如春。两个女子互相捉弄了一会儿,胡火儿气喘吁吁,看宁小闲的脸色虽然红扑扑地,却是气定神闲,远胜于己,联想起方才她于青甲卫包围中袭杀庆忌的场面,忍不住吃惊道:“你的修为居然进步到这个境地了!上回见你,你还是个凡人来着。”
宁小闲笑道:“我自有奇遇。倒是你,怎会和澹台酒仙同行,可是已将他牢牢抓在手里?”看着却也不像啊,否则这两人早就同车了,如何像现在这样,一人乘马,一个卧在车里?可是澹台翊又的确陪在她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果然这话问出来,胡火儿面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怅惘一叹道:“他与我同行,那是碍于朝云宗的要求,迫不得已。他……他自己未必愿意的。”
宁小闲追问之下才知道,清虚门自茶城事件之后一蹶不振,幸亏有朝云宗鼎力支持,这才渐渐恢复了元气。这样算起来,清虚门欠了朝云宗一个人情,结果朝云宗掌门白擎向提出来的要求,竟然是要澹台翊护送胡火儿外出一趟。
白擎为人虽然冷傲,却不是不通达之人,再说这师侄倒追澹台翊之事,全宗上下谁不晓得?若能借此机会令她修成正果,他以后耳根子也清净许多啊。加上胡火儿的师傅一再撺掇,务必要令爱徒趁心如意,所以无德无良的白擎就以人情为要挟,果断将澹台翊推了出去。
澹台翊也是无法,只好一路从中南部跟到了大西北来。可是他也谨守礼节,虽说是履行承诺,寸步不离地跟着胡火儿,但对她的各种卖萌、撒娇却一直是淡淡地,油盐不进。胡火儿从未和他一起相处过这么长时间,原本满心雀跃,然而纠缠了好几个月无果,也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这一对儿也真是……宁小闲看着她面上钝钝的神色,也有些同情起她的不易。她从这片大陆的最东走到最西,数百万里路程中也不知见过了多少绝色丽姝,竟没一个姿容胜得过胡火儿的。偏偏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那澹台翊天天近在咫尺地看着,竟然能继续当他的柳下惠,这男人的心难道是铁打的?
她暗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先说说,你跑到大西北来作甚?”
胡火儿冷笑一声:“还不是为了捕奴之事!这帮畜生掳我族人去奴营调训,再带去发卖会上出售,把人当货品一样地买卖。我当年就深受其苦,但凡有能力,如何能看族人再被带入火坑?”
宁小闲这才真是大吃一惊。
原来胡火儿居然出身呼连部落,只是后来入了朝云宗,想告别那段悲伤往事,才将自己的姓取谐音改成了“胡”,又掐掉了后面的“连”字,从此世上再没有呼连火儿,只有胡火儿了。
西北地区的捕奴活动,历史非常悠久。胡火儿的故事发生在一百多年前,当时采艳团还没有这般香艳的名字,大伙儿都称作捕奴团。
捕奴团的行动也是野蛮之极,远没有今日“五年前相艳,五年后买走”等等许多讲究,看中了哪家的女子生得好,直接就逮走了。当时胡火儿和孪生姐姐被捕奴团相中,家人抱着两个女娃娃死活不肯放手,于是阖家被杀了个干净。这一对儿姐妹当年只有十二岁,胡火儿的姐姐小小年纪,性子就烈,趁着歹人不注意,撞柱而死。
如花似玉的双胞胎没了一个,剩下的那个立刻就掉价。幸好胡火儿面貌虽未长成,却已经能看出个十足的美人胚子,捕奴团仍然执意要将她带回去。
“我抱着爹娘和姐姐的尸体,死也不肯放手。捕奴手居然拉不动我,只好拿刀剁下了娘亲的手,这才将我拉了出去。”胡火儿说起往事,面上却淡淡地,像是毫不关己,“你知道为何呼连部落的女子,在这片大陆上如此受男人欢迎么?”
“新生儿多半是双胞胎的缘故?”宁小闲试探着问道。
ps:好倒霉,被蜜蜂给虰了。它在两分钟内就挂了,而我右手肿得很高,今晚打字都打出了血……一定是最近在走霉运,明天煮碗猪脚面线去去晦气。
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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