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从此更加勤政爱民,只不过他的心却永远的尘封了起来。
若不是再遇上了华容,他的心永远都不会苏醒,可是他不明白他苦苦思念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样,原本的欣喜都只变成了现在痛苦。
他对她有多少憧憬,现在就有多少失望,悲从心起,他才会旧病复发,华容整个人如同被天雷劈中一般,傻傻的不知所措,印象中那个人总是高高在上,她见到他的时候,除了儿时的那一场意外,其他时候几乎都是光鲜亮丽。
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钦羡,他是冷血无情的君王,连自己曾经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也没有答应放自己家人一马。
可是这样强硬的人今日居然在她面前喷出了鲜血,那摇摇欲坠的身形仿佛遭受到了巨大打击一般,“你……没事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连关心都变做了这么扭捏。
大概是那一晚,她决心离宫之时,可是明明早就下了决定,为何在看到他喷血的那一刻时,心还会疼痛呢?
玄烨站起身来,用袖子拭去唇角的鲜血,面色苍白的可怕,华容这时才发现,他脸上的病态是这么憔悴,玄烨冷冷的看着她,“我有没有事,你还会难过么?”
她将呼之欲出的话又收了进去,她回答,又该如何去回答,他伫立在她面前,看着她如今的变化,的确,她现在变得太多,身上的香味消失了,而且武功了得,再也不是过去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她独立,她自信,她可以不依附自己做好多好多的事,尽管她变化再多,但在他心中,终究只是当年那个温柔而又坚韧的华容罢了。
他仍旧是他,她却不再是她了,从她的双眼之中,他再也看不到她对自己的眷意,只有唯恐避之不及的躲闪之意,自己当真是洪水猛兽么?
玄烨直到自己曾经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事出有因,他还来不及给她解释她便已经离开了自己,即便是现在遇上了她,她连话都不想和自己说,更不要说是解释了。
三年,他仍旧在原地等着她,殊不知这三年的时光她却变了许多,原来一向自诩骄傲的自己,竟然有一日也会被人将自尊践踏在脚下,狠狠地蹂躏。
他认真的看着她,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一个回答,那时她心乱如麻,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看着他眼中的希冀一点点泯灭,最后化为绝望。
在沉默的空气之中,谁都没有再开口,玄烨终究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一句话离开了房间。
华容伸出的手却僵硬在了那里,她拦住他又能做些什么,事到如今,她们两早就没有了在一起的机会,是她亲手斩断了两人的羁绊。
看着他笔直的背影,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坚毅的身影面对所有人,在人前,他永远就像是坚不可摧的城墙一般,不会累,也不知疲倦,不畏生死,他精明一世,仿佛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
但是唯独这一次,他却掌握不了她,华容几乎想要解释自己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可是现在解释给他,又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将两人的感情扯得更加复杂而已。
可是……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武功本来就属于绝顶,是他对手的人几乎没有几人,华容心中仍旧会泛起一丝丝心疼,所以她并没有再回答,而是任由着他离开。
听到房间的门轻轻被合上,华容背对着墙壁滑了下来,衣衫早已经凌乱散去,心中却是一片疼痛。
翌日,华容仍旧和公主一起用早膳,但是在那个位置却再也没有出现那抹紫色的人影,华容心中略有一丝失望,雨萝看了看她的脸色,“无期,本公主这公主府当真有那么不好么?你这连续两日都没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华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中总是有些在意他的,她收敛起了心思回道:“没有,大概有些不适应而已,我这人睡眠本来就浅。”
“换我说,你就不该将我给你的侍卫们都给撤了,他们在,起码你也能够睡个好觉。”雨萝再次说道。
华容却是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向来是习惯了,就算是有人守夜,但遇上高手,仍旧没有什么作用,公主不必为我担心。”这些不过都是借口而已,侍卫除了保护之外还有一个特殊功能,反过来可以监视,华容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
“这样也好,昨日一整日都不见你,你去哪儿了?”雨萝问道。
华容一脸正色,“我是去打探了,公主既然有情劫,我估计定然是府中你所亲近的人,所以才四处看了看。”
“无期可有下落了?查到了那人么?”雨萝一提到这件事就有些谨慎,没有查到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总归是一个威胁,况且现在的她来说,经不起一点意外。
华容摇摇头,“我自有安排,公主无须担心,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若是躲不掉,那便是命了。”